总之这个人很奇怪就是了。
帮美社莎擦头发是个精细活,这活浪费了祁安止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他原本还好心想拿梳子帮美社莎捋捋头发,结果对方躲得意外的快,并称呼他为‘恐怖的人类’。
从对方口中听到这种话,他该觉得是夸奖吗?祁安止拿梳子又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并没有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梳头到底哪里残忍了?这梳子齿又不是刀片!
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木梳子,又扭过头表情复杂的看向美社莎。
“你长这么大都没梳过头?”这个问题实在是很让人在意,他忍不住问出口,“乱了怎么办?”
那么长的头发打结了怎么办?
美社莎面露怪色道:“安,别开玩笑。头发怎么会乱呢?”
祁安止语塞。
“被风吹过后,还有你刚刚对我头发那样做了之后。”说着他伸出手抓起美社莎的一把头发一顿乱柔。
被特意弄乱后的头发在祁安止松手的瞬间仿佛有意识的动了动,在短时间内恢复了整洁。
祁安止张了张嘴,愣在那里。
美社莎邹着眉头朝他看去,不满他刚刚的举动。
“动了,头发。”祁安止指着美社莎那一把被他揉乱后又恢复往常的长发,这是什么奇怪的巫术!
他并没有对祁安止说的话感到奇怪,反而道:“那是当然,你弄疼它们了,还把它们搅在一起,。”
他是否见识到了史上最溜的头发定型。
祁安止问:“这是什么魔法?”
“魔法?”美社莎作沉思状,然后表情认真的道:“这不是所有人都会的吗?”
“不是。”祁安止摇两下头,他确定不是,至少他的头发打结了就不会自己分开,他指了指自己那头蓬松状态的金发道:“你看我被你弄乱的头发到现在都还是这样!”
男人妖异美丽的面容上出现一丝龟裂,如同世界观被打碎后又重组了一般。
半响他才开口道:“我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喜欢那个样子。”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眼前这个看起来强大又诡异的男人在某些方面简直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样,他不是不按常理出牌,而是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常理。
从他的话语中祁安止也能得知那根本不是什么魔法,而是他的头发天生如此。
此刻,祁安止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你想想看,最初就像你一直认为你的男神或女神高贵冷艳,路上遇到熟人都不多看一眼,旁人与他说话他也大多数不理,多么的高高在上。
实际上人家只是近视+听力不好+爱发呆。
神格立刻就掉了。
“那你会掉头发吗?”一边说着,祁安止抬起手抓了抓脑袋,扯断一几根金色的头发,拿在手中对美社莎道:“像这样,你要告诉我没有吗?如果我的头发有你的那么长,我掉的头发都能造一个盘丝洞了。”
在祁安止的注目下,那人摇了摇头。
他伸出手,捏走了祁安止手中的两根金丝,很是不赞同的道:“这种行为是在伤害自己。”
他还能说什么?这些平常事在美社莎看来都是邪教组织的做法。
现在让我们换个话题吧,把头发丢到一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
比方说他需要吃饭,他早饭都没有吃,显然不能指望希尔的姑妈,这事他得自己来。
身为庄园的主人,他却连一个厨子都没有。
他出了卧室,美社莎也不问他要去哪,做什么,跟着他就一起出去了。
身后多了这么个走哪跟哪存在感巨强烈的大尾巴,祁安止表示他过多久也不会习惯的。
艾菲妮娅大概已经哭晕在埃文的床边了,祁安止在厨房和餐厅都没有瞧见她。
他用厨房里的番茄和肉炖了汤,味道其实还不错,美社莎不吃,祁安止丢给他两根水草。
这个人已经奇怪到他就算去啃石头祁安止都不会太过惊讶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