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赛卡迪拽下一把小叶子,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出去撒花了一般:“我们不是一直都在看好戏吗?”
“嗯哼。”祁安止笑着点头,扫了一眼多赛卡迪被染绿的手,“不过接下来更精彩,那一片的花叶都要被你揪秃了。”
欧列格特意压低声音:“小声点,那些人散开了。”
局势不再是一堆人围着艾菲妮娅一个撕扯,花圃空地上的人更多了,一些人退后到边沿,离他们这里有些近了。
祁安止望向纳伦德带回家的六七个人身上,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善茬,而纳伦德又不知道今天鲁比家会有这么多人来这里闹,那么他带回来的这些人很可能是为了……
麦克斯转过头问祁安止:“那些是你叔叔的仆从吗?”
祁安止翻了个白眼,对他道:“我姑妈一家都很抠,不会有仆从的,我家以前的佣人都被他们遣散了。”
“你叔叔带那些人回来明显不安好心。”欧列格立刻断论。
“我也这么想。”对于欧列格的话,祁安止表示认同,不置可否的道:“他们想弄死我很久了,既然如此,再看一会儿我就得入局了。”
麦克斯立刻道:“嘿!别害怕,那种货色我一个可以打十个,你叔叔带回来的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祁安止一手摸着另一只手腕上的蛇圈:“他们不是来打架的,他们是来弄死我的。”
美社莎低沉磁性的声音如羽毛一般轻抚过祁安止的耳畔:“我会帮你的,不要害怕。”
手腕上的小蛇将尾巴搭上祁安止的小手指,勾了勾。
虽然希尔的叔叔带来的人将两边都隔开了,但依然拦不住艾菲妮娅得势的叫嚣。
“我告诉你们!别想把你们家的事赖到我头上,你们家那个混小子块头那么大,我们家埃文怎么推得动他!一定是他们遇到危险你们家没种的死小鬼丢下埃文和爱丽逃掉了,干了那种丢脸事才这么久不敢回家!”艾菲妮娅指着对方的鼻子骂道。
丢下其他人跑掉……
躲在花丛后的祁安止干咳一声,这事其实是他干的。
“艾菲妮娅!闭嘴!”纳伦德怒斥道,连忙拦下对方要冲上来的人,“亲爱的克里克特,我很难过会发生这样的悲剧,可是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不要道听途传妄下定论,这对我们没有帮助。”
“呸!纳伦德·西塞尔,没有弄清事实就妄下定论的是你!鲁比在昨天就已经回家了,他告诉我们了在森林里发生的一切!”暴怒的女人擦拭着面孔上的泪渍,咬牙切齿的道:“是你们!是你们恶毒的儿子把爱丽与鲁比带进了森林,你们的好儿子想其他孩子的手把希尔推进蛇窟,因为鲁比不愿意这么做还放跑了希尔,埃文才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克里克特夫人,请您冷静点!如果鲁比回来了,你为什么不敢带他来与我们说清楚?如果他被推进了蛇窟又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回到家?”纳伦德振振有词的质疑着鲁比母亲的说辞。
“够了!纳伦德·西塞尔,你未免也太无耻了!你也有脸提我们家的孩子,他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回到家,他当然不可能毫发无伤的回来!”急红了眼的男人将险些要气晕过去的克里克特夫人揽入怀中,“我的孩子!我们的鲁比到家时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被蛇窟中奇毒的蛇给咬了,他现在已经没了!碰到了水之后便化得无影无踪了!”
纳伦德的脸色霎时间白了,听了这话也知道这件事想要善了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隐藏在花丛中的祁安止安抚的拍了拍美社莎的手,对他道:“呆在这里别出来,我得去把这水搅得更浑些才行了。”
“等等!”麦克斯来不及拦住他,祁安止便已经站起身从一旁绕了出去,麦克斯探着脑袋小声的喊道:“希尔大人,希尔大人那样做太危险了!”
欧列格扯着麦克斯的后衣领将他拉了回来:“你出去就更坏事了。”
祁安止悄声无息的站到了人群之中,偏偏正巧是艾菲妮娅注视的那个方向。
第一时间,他那个脑子里长毛的姑妈便瞧见了他,然后又开始喧嚷起来:“希尔!希尔你这个混小子给我到这来!”
艾菲妮娅激动的指着祁安止的方向,让许多人的视线也朝那儿看去。
祁安止故作害怕的模样,又向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