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下了狠手,祁安止说不出话,眨了眨眼睛,有眼泪被呛了出来。
紧接着,扒在他身上的三条章鱼足齐齐松开,顿时让他摔落在地。
“咳……咳、咳……”祁安止一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处,止不住的一直咳嗽,脸色都出现了不正常的红晕,他刚刚险些就被卡撒恩卷断了脖子。
一手扶在床沿边,找到了支撑点他才得以慢慢爬起来:“咳、咳咳咳……”
卡撒恩视线扫过他眼角的湿润,嘲笑道:“现在是谁在哭?”
祁安止抬头,看向他:“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嘿,等等,他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招?很多情况下眼泪都能被呛出来。
介于对方本身就是海洋生物,把他的头摁到水里让他被呛出眼泪这条就不成立了。
上去掐他?开玩笑,卡撒恩卡是有十条手的男人,而且对方这么抗拒他,就连接近都很难办。
目标就在眼下他却还在束手无策中,他连做梦都在想怎么弄哭卡撒恩,这感觉还真不是一般难受。
拿烟熏怎么样?
逐渐找回呼吸的规律后,祁安止摸着自己的脖子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路过卡撒恩床边时,他忽然将对方床上的枕头拿到手上然后照卡撒恩脸上狠狠拍去,拍完之后撒腿就要跑,结果又被卷着腿倒吊了起来。
卡撒恩将他高高举起,让他的眼睛与自己达成水平的高度,人鱼眯起一双海蓝色的眼角,明显被惹恼了:“你现在可以认真考虑一下自己想要的死法了,我是更想吃了你。”
“你真无趣卡撒恩,扔枕头只是一个小游戏,你刚刚差点勒断我的脖子我都没有生气,我只是拿枕头砸了你一下,你就当这是闺蜜之夜的互动不行吗?”祁安止摊手无奈的道,“快放我下来,这样久了容易脑溢血。”
卡撒恩嫌弃的将他抛开:“重点在于我讨厌你碰我。”
祁安止爬起来疑惑的道:“我到现在都不清楚我哪点惹你了,把你丢下悬崖的又不是我,现在跟威奥斯在一起的那个人也不是我。”
卡撒恩斜睨他一眼,没再说话。
“我就当这是迁怒好了,我祖母在你身上下了咒我会帮你解决掉这个事情。”祁安止转过身走进浴室。
他站到镜子前,脖子上果然出现了一道乌青的痕迹。还好他今天有买高领的内衬,不然让他怎么出去见人,好像刚刚经过一场谋杀一般。
实际上的确是杀人未遂,那条大海鲜急切的想杀他不是骗人的。
这还真是难办,甚至有些难过。
祁安止也不明白这难过的情绪是打哪来的,他想大概是他顺利太久,难得吃瘪引起的不适。
事实证明,祁安止看人很准,那两个小伙办事利索,第二天一早就为他带来了好消息。
一共两家孤儿院与一家福利舍社部谈妥当了,接下来就等正式进行交易转接。
祁安止让他们将人全部约到一家咖啡馆内,一切办妥之后,还余下的四袋金币如约给了那两个人。
等孤儿院与福利社的人离去后,祁安止又对那两人道:“你们做的不错,我或许还有些事交给你们去做,酬劳不会少,这里有没有精神病院?”
“有,您想我们做什么?”
“下个月之前,想办法给我搞到一批年轻的病人。”祁安止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一个人算你们一百枚金币,越多越好,事后你们就可以把人送回去。”
“没问题!先生您放心好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们。”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找的人也都找得差不多了,祁安止让卡撒恩带他再去深海走一遭。
梅姆拉早知他要来,房门大开着等待他的光临。祁安止走进屋内时,白发苍苍的女主人已经准备好了一桌的点心。
“我可爱的孩子,你为我准备了不错的礼物。”她招呼祁安止到身边坐下,“不用再说你的来意,我同意了,这里我也早就呆厌了。”
他就喜欢这么干脆的人。
祁安止笑花了一双眼,拿起一块饼干:“我真后悔没有早点见到你,我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