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猪刚鬣眼见逃不过去这一关,干脆心下一狠,啐了一口吐沫在手心,摩擦两下,随即攥紧了‘九齿钉耙’,凌空舞了一把。
“大王,您手下可要悠着点,俺老猪身板子小,经不起您的那一刀!”望着王獠手上的那把偃月刀,猪刚鬣又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带着点紧张怯声说道。
“哼,呆子,哪生的这般胆小,你那腰粗的都可以做面墙了,还小个甚?也罢,本大王收回五成力气,再让你三回,且来!”王獠鄙视了一眼猪刚鬣,才下了宝座,离着猪刚鬣两丈远,拄着偃月刀,朝他招了招手。
到了此时,猪刚鬣心倒是定了下来,向王獠请罪道:“大王勿怪老猪犯上,俺来也!呀!呀!呀!”
话音未落,猪刚鬣就是抡起‘九齿钉耙’,几步跨上,朝王獠当头一筑,他自知伤不了王獠,这会儿乃是已经全力以赴了。
哪想王獠见到这副场面,却是摇了摇头,还有时间点评道:“娘的,呆子,你这武艺给你练死了,哪有这打法,空门大露,找死不成?”
果然,王獠话音刚落,猪刚鬣的耙子已经临头了,在猪刚鬣想着要不要收回几分力气之时,就见王獠眼睛都不眨一下,原地不动,只在那‘九齿钉耙’堪堪就要擦着他的头皮之时,微微下蹲,上半身子向前一拱,右手肘在猪刚鬣大肚皮上一击。
经王獠这一打,把猪刚鬣疼的脸色霎时涨的通红,钉耙拿握不住,顺势朝王獠后方飞出三丈远,“叮!”的一声,把撑着洞府的石柱子砸的火星四射,一片雪白。
“嗷……”猪刚鬣撑不住,倒飞七尺远,滚到在地,缩着身子埋头不住嚎叫。
但是王獠却是没有怜惜看似痛苦不堪的猪刚鬣,他那点小心思怎么瞒的过王獠。
“起来!呆子,你当本大王傻子不成,皮糙肉厚的,怎会不禁这一打?”
要知道王獠不仅封了法力,就连力气也只使了五成不到,刚打到那会儿可能满是痛楚,可惜化形妖魔,已是不能寻常视之,不仅恢复惊人,更是光凭武艺之道已经无有杀伤之力。
当然若是用上法力就另当别论,刚才若是他人对猪刚鬣出手,而不是王獠,怕是连点点痛楚都不会有,所以定是猪刚鬣这劣货假装为之。
事实也是如此,在王獠刚打到的一刹那,猪刚鬣的确是痛不欲生,以至于宝贝的不行的‘九齿钉耙’都拿不住手,飞腾而去。
但是靠着那一副被化形法力千锤百炼过而生出肉体,眨眼间就恢复如初了,即使这法力不是猪刚鬣自己修炼而得的,但其中也是同理,若是不把肉身强化一番,也撑不住那一身强横法力,早成了筛子了。
只是这呆子自己不想再受痛苦,若是一副完好无损的模样,岂不是还得被王獠任意摔打?白白生受那皮肉之苦,当即就耍了个小聪明,顺势蜷缩在地,一阵假假的干嚎。
被王獠这一揭破,猪刚鬣好似也不尴尬,滚起身子,干笑两声,靠近王獠一脸媚笑的求道:
“大王法力通天,小的哪是大王的对手,大王小指动上一动,就能勾走俺这小命,您瞧瞧跟俺比斗您也花不了多少力气,大王若是想要松松筋骨,那俺去引几只力大的来,大王岂不打的痛快?”
“哼,收起那副作死的模样,要松筋骨何必找寻他人,你若无本事与我对招,就站在原地吃本大王一顿打,本大王照样很痛快!”王獠一脸奸诈阴险。
“大……”
“轰……轰……轰……”
在猪刚鬣带着一脸苦涩又要开口讨饶之时,洞门之处突然传来三声巨响,王獠当即眉头一皱,这时又有一阵声音传来:
“嘿嘿,他娘的,黑虎头,快给劳资滚出来迎接,你家爷爷来串门来了!”
在那声音之后,又有绵绵不绝的吵杂声紧跟其后传来:
“娘的,听好了黑虎头,俺家大哥说了,不准走出来,要滚出来,不过爬出来也行!”
“嘿,三哥说的在理,让黑虎头爬出来!”
“好孙儿,你家六爷爷……”
……
“大王,这是……?”
听着洞外的污言秽语,王獠眉头都没皱上一下,但是心里早就火冒三丈了,神识往外一扫已是知道了来人是谁,而猪刚鬣却没个眼力劲,好似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傻乎乎的开口问道。
王獠虎目一瞪,狠视猪刚鬣:“呆子,你难道看不出来有人打上门来了么?嘿嘿,倒省了你去请,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免了你一顿打!”
不想一听有人打上门来,猪刚鬣却是万分激动,撸了撸袖子,大喝道:
“什么,他娘的,竟敢来俺们山洞做坏,大王稍待,且看俺老猪出去把他们给教训一顿!”
说罢,拎着‘九齿钉耙’就要抢先出洞,也不知道是真的在乎洞府面子还是想着要逃离王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