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好在喝水,喷了出来,喷了白哉满脸。
依诺愣住,看着少年那眸子,透过被淋湿的几缕黑发闪着温柔的光。她低下头去,对啊,那个孩童此时已长成挺拔自信的少年,而依诺却还当他是当时那个单纯的小白菜。
她拿出手帕给白哉擦脸,她细细的擦、白哉沉溺于她靠近的温柔。正当朽木白哉勾起唇角,眯起眼感受着阳光以及温柔的触碰时,那个自始至终都冰冷理智的声音轻轻说:“不可能。”
紫色的眸子猛地睁开,朽木白哉满脸错愕,眼中的光轻轻摇曳着,眼底倒映的脸庞看上去还是那般苍白孱弱,但是那寡淡的神情亦显示了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白哉看着依诺好一会儿说不出话,久笙依诺的断然拒绝让他措不及防,他终于憋出了一句,“为什么?”
依诺淡淡答:“因为你不懂爱,错把对我的依赖当成了喜欢。”
拒绝之后的否定让白哉恼怒,他挑起眉,嗓音也粗了起来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懂爱?那种想和你在一起的感觉不是喜欢?那种你一靠近我就会心跳加速的感觉不是喜欢?…”他一连串逼仄的反问戛然而止,看着依诺,仿佛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保护一个人的感觉......不叫喜欢么?
依诺的眼微微睁大,看着白哉因为愤怒而紧皱的眉头,还有因为一连串驳斥后,而变得红红的脸颊。
“依诺,不要再说拒绝我的话了。看着我的眼睛,让我来保护你。”白哉看着依诺,满眼诚恳,继而突然变的有些奇怪,他低下头去,喃喃自语着:“不然我还以为我是….”
“你是?”依诺歪头不解地看着白哉。
白哉不自觉地摸摸后脑的发,视线移向别处,“我还以为我喜欢男人。”
白哉话落,依诺差不点喷了出来,死寂已久的眼底闪过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调皮。她的嘴角微微上扯,恢复了最初的平淡视线望向远处,“我需要休息了。”
就这样,白哉也没再说什么,竟然听话地默默走了出去。依诺看着他走到门口,正当白哉要离去时,他回过头来,清淡地对依诺说:“久笙依诺,你刚刚没有拒绝我。”他说着,嘴角带着清淡的弧度,关上了门。那紫眸中,带着志在必得的光。
这就是出身于贵族人家的人和其他人的区别,从小便能轻易拥有别人所难以企及的事物,以至于他们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们得不到的。这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以及别人所无法比拟的、王者一般的自信。
尽管依诺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全无大恙了,但卯之花队长还是批了她很长的假,并且只允许她呆在床上,不许走出病房。海燕和夜一他们有时会来,带着她吃不完的东西,由于四番队忌荤忌油,海燕和夜一有时候还会串通好一起给依诺带来烤鸡。朽木白哉每天都会来,有时会晚些,总是给她带来一些清淡的粥,有时候是鸡汤,看到床头的烧鸡和鸭腿时候每次都会皱眉抱怨海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