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用?人家这几个字节,只传本地的ip、管理员帐号的密码,不到一小时,她就什么都得到了。因为本地程序凡是使用涉及管理员帐号的密码,都会被记下来发走。她收集到之后,只要试几遍,你的机器,人家就想怎么黑就能怎么黑。”
应龙吓了一跳:“我们的三型被人家木马种了不知多久,企不是什么密码都传到人家手里了?”
“没关系。我们先断网,让三型制作一个反制木马的程序,或者一个专杀工具。再修改网络防御模块。然后杀掉它,修改管理员帐号的密码,再接上网线就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很快可以搞定。”
“人家倒底履行了协议,还提供了m国人的ip。我们这样破解她的木马,似乎不太讲究。”
“哼。她对我们的机器下手的时候,对我们讲究了吗?我们这个行当,从来都是技术强的人说了算。现在我们比她强,那还管她什么协议不协议的,一切都得听我们的。大不了我讲究一点儿,制作的专杀先不给老爸他们用。在最关键的时候再拿出来不就好了?我们屋里的这些机器,是坚决不能让她乱来的。我可没参与老爸的协议,龙哥你参与了吗?”
“那倒没有。”
“那不就得了。技术,总是强者为王,弱者没生路。这话我老爸从小天天跟我说,一路说到大。”
“好吧,你爸说的对。那你先解决木马和专杀,给三型全面改一遍密码。等你有空了,我们谈谈双腿的设计,我有些问题需要向你请教一下。”
“哦?一定奉陪。”鱼线听了非常受用,因为应龙提到“请教”这个词。“三型的腿?”
“没错,我搞不定平衡问题。需要跟你‘集思广议、畅所yu言’一下。”
“你学我老爸学得真快。”
“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嘛。”
鱼线搞定了三型,办公室的木马被彻底消灭了。
鱼线让三型制作了补丁,杜绝了屋里机器再次被感染的可能。小脑系统的工作也完成了。两个人剩下的时间,都花在探讨双腿的设计上。三型利用空闲时间,继续着世界范围内的入侵行动。应龙从来没这么悠闲的工作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鱼线工作量锐减,压力一轻,就开始故态复萌,总想搞些恶作剧让自己高兴高兴。他时不时会去干扰一下应龙的思考。应龙始终毫无怨言。
鱼线终于忍不住问:“龙哥,我这么烦你。你怎么都不生气呢?”
“我没办法对你生气啊。而且我也没时间生气。”
“为什么?”
应龙停下手上的工作,笑着说:“我能像这样悠闲地工作,全都是因为托了鱼线你的福。吃水不忘挖井人,我怎么好意思生你的气呢?再说了,三型还没搞完,我哪有时间生气?说起生气,有个故事,不知你听过没?”
鱼线一听有故事,很有兴趣。“没有。说来听听。”
应龙让鱼线坐在对面,开始讲起来:“话说,从前有一个老人,他很有钱。但他有个别人看不懂的习惯,就是一和别人发生争执,就绕着自己家的田地和房子跑步。”
“这人脑子有病吧。”
“不,这是个睿智的老人!他孙子问他:爷爷,你为什么总是绕着田地和房子跑圈儿呢?怎么不跟他们争?老人说:我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一和人发生争执呢,我就绕着房子跑,心里就想啊:我的房子还这么小这么破旧,连块地也没有,哪有时间跟人生气?我想到这里,就不生气,开始用心地去寻找挣钱的门路。后来我有钱了,房子大了,地也多了。一跟人发生争执,我还绕着房子和地跑。可我跑半天也跑不完一圈儿。我就想啊:你说我这么有钱了,我还跟他们生什么闲气呢?范不着啊。我就不生气了。后来养成习惯了,就变成今天这样了。”应龙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口水。
“嗯,你的意思我懂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就不打扰你了。龙哥,这样的故事你哪听来的?确实是个好故事。”
“我家里人讲给我听的。我小时候就爱听故事。”应龙微笑地看着鱼线,让鱼线很不好意思。鱼线知道龙哥是告诉自己,我家里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鱼线也不好意思再烦他了。
“你家里人对你可真好。咱们两个也是一家人。”鱼线说:“我找别人麻烦去了。以后有这样的好故事,想起来就说个听听。”
“好。别搞得太大,别让你爸知道就行。”
鱼线比了个ok的手势就跑了。应龙知道,鱼线是闲不住的孩子,与其跟他说“不行”,还不如跟他说“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