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教育孩子就要从小及时抓起,教不好的话,就趁早掐死吧。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澜央合上手中的书本,转过头朝走进病房的人看去。
他才醒来没多久,这人就摸到他面前来了。
“你不是就想要一个阴魂吗?”顾允之侧身朝门外指了指,“看得到吗?定在那里了。”
澜央扫去一眼,接着摇了摇头。
“你要把它养在身边的话,一直能看到也是挺吓人的,还是用那面镜子吧。”顾允之搬来靠椅在他床边坐下。
澜央点着头,笑道:“作为一个人,跟一个孩子作对是不是不太好?”
“祝家那个毛丫头吗?她在之前已经被我杀过三遍了。”顾允之皱起眉头,想来是对那小孩的感观不是很友好,“这一次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这个机会,我拒绝给。有的人,从小就注定了是个祸害。”报复的方向,不是按照男女老少来分列,而是害过自己与没有害过自己,“医院这边想必一定会通知祝颜的,你猜他多久会到?见面礼的话,就送他女儿一首歌好了。。”
与人斗其乐无穷,这么多的小聪明,能不能斗得赢这只怨体呢?
“医生说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最好是再观察两天,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马上办理出院。”顾允之勾唇笑起来,“毫无征兆的就醒了,要说吓到他们,不如说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吃惊。”
“不要紧,那就再留院观察两天。”澜央提起自己比较在意的事情,“我的公司呢?”
顾允之道:“现在是在我名下,很好,你不用担心这些。等那些琐事都处理完了,就还给你。”
“就趁着处理他们的这段时间先熟悉一下最近公司的进度好了,等一切结束之后,也该差不多了。”澜央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这几年有哪些新的项目?”
“需要注意的是有两个……明天我让人把资料送过来”顾允之站起身,朝后走去,将病房的窗给打开,接着好像是忽然又想起什么一般,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钥匙,回过身丢了过去,“你家门的锁换了,这是钥匙。”
澜央点点头,将钥匙放到了叠好的衣物的口袋中,一边道:“谢了。”
恰在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病房外的走廊传来,脚步声愈来愈近,像是奔跑而来。
不是说过吗……医院禁止奔跑。
“澜央!”来人刚停在病房门外时,便向着病房内大喊了一声。
不仅奔跑,还大声喧哗。
澜央与顾允之纷纷侧过头睨向门外,祝颜还站在外面,喘着气,像是看见了奇迹一般,欣喜的同时,也被震惊在了原地。
他对顾允之道:“你可以走了。”
顾允之点了点头道:“那我后天来接你,需要提前一天来帮你收拾东西吗?”
“没什么好收拾的。”澜央又向上坐了些,抬起一只手捏了捏肩膀。
祝颜这时才回过神,朝顾允之看去。
顾允之双手放在西裤的口袋中,目不直视的与祝颜擦肩而过,走向外去。
两人间的谈话方式,让祝颜误以为是澜央曾经的下属,虽然从除了态度之外的各方面来看顾允之都不像是会居于人下的角色,但现在祝颜的关注点全数都放在了那个沉睡数年之久的人身上,也没有精力再去过多的在意其他。
“澜央……”祝颜走上前,说话间,声音都在不自觉的发抖,他激动到都忘记如何去笑,只有唇角在不停的尝试上挑,“我就知道你会醒的,不会就留我一个人的,太好了。”
“一个人?你是在说你,还是在说我?”澜央伸手拾过桌头上的旧报纸,“妻子和女儿都有了,再来说一个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祝颜张了张嘴,干巴巴的道:“那是……只是商业联婚。”
六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依旧是当初那个说法。
“我一直在等着你醒来的这一天,我根本不喜欢她。至于孩子……小晴她很乖,你一定会喜欢他的。”祝颜憧憬着幻想中的美好未来,沿着床沿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