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枫?谁?你当年不是喜欢他喜欢的死去活来么?陈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就想走。陈亚楠倒是没说话,只是说了句“天黑之前回家,太晚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陈澈应了下来之后略有些踉跄,她现在有些庆幸自己把比赛打完了才来看球赛,而且球包也一直是自己背着的。
球包里面她常备各种物品,云南白药喷雾或者绷带都是备好的,还有自己妈妈给的零花钱以及地图,手机也一直放在里面。陈澈把手机打开调成振动模式,紧了紧自己球包的带子之后走出了体育馆。
这简直……就和穿越小说一样,是自己穿越了,还是自己有特异功能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然后这个世界就合并过来了?这简直就是唐家二少都不敢写的种马设定好么!
体育馆这个点有不少公交车的路线都经过,陈澈看着最先来的那辆公交车就跳了上去。不过她还是记下了公交线路,然后坐到了随便一个什么公园站就下了车。
公园很好看,甚至于陈澈还能看见不少拍照的游客。随着栏杆走过去就能见到海洋,看到水天一色的陈澈略平静了一些,随便选了个方向慢慢走。从人烟密集走到稀少,直到听不见人声,听不见鸟鸣,只有海浪拍打海滩的声响。
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网上的话来说就是个愤青,五毛。陈澈不想去改,她不看日本动画,不看日本电影,家里和妈妈住也基本不用日货——相机用索尼,索尼*好。
她来日本念书是因为国内不能好好打球和妈妈工作变动,凭心而论她对日本还是讨厌,厌恶的。那么,现在呢?
她虽然没看过灌篮高手,但是听着身边不少同学谈论,也在金鹰卡通上面看过普通话配音的版本,也就看了两三秒钟就被那个红头发的聒噪青年给烦透了,立刻按了换台。
但是偏偏,自己却看到了那个聒噪的红发青年做着因为他不断抢着篮板球,做着和自己看到的那两三秒钟一样的动作。
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蠢的,有这么蠢的两个人整个世界都会毁灭的。
所以,他们肯定是一个人,都叫那个自己不陌生但是也不熟悉的名字,樱木花道。
她记得自己当时还问于琪琪,樱木花道是女的么。毕竟难得被于琪琪这么嘲笑,陈澈当然记得很清楚。
从过道慢慢走到沙滩上,陈澈直接把自己的球鞋和袜子都脱了粗暴地塞进了球包,赤脚走在了沙滩上面。
神奈川的沙滩并不是白沙滩,而是很普通的黄沙滩。因为海水的冲击,脚踩上去也几乎印不出一个脚印,坚硬的就像是走在石板上面一样。到立海大的路途上也会有一条沿海的道路,陈澈到没有去那边的沙滩走过。
五月的神奈川对陈澈而言穿一件衬衫刚好,单穿一件短袖还是太冷了些。现在她在海边,一件短袖然后外面裹着自己带着的运动外套还是很舒服的。陈澈看了眼四周感觉没什么人,便想去海里站一会儿,为了不让自己外面穿着的运动裤沾上水,陈澈动手直接把自己的运动长裤给扒了。
反正自己里面穿着刚才打球的时候的短裤。陈澈无所谓地把裤子团成一团扔进了球包,看着大海倒是觉得舒坦了很多。
发泄么?不想发泄。痛苦么?不痛苦。
甚至于,跃跃欲试。
陈澈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感受是什么,她只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脚浸泡在并不是特别冰凉的海水中,脚下的沙子虽然不细腻,但是也算得上舒服。天空很蓝,还有着海鸥飞过,时不时叫两声。海水拍打着岸边,慢慢地陈澈能够感觉到小腿上也有了凉意。
海潮声总是会让人放松下来,甚至于能够让人忘记刚才还在烦恼什么,只是感叹天空如此辽阔,海洋如此深邃,人类如此渺小。
放空了一会儿自己,陈澈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海南。
不过既然难得都到海边了,游泳就算了,捡个贝壳?自己在海南的时候和妈妈捡了不少天然形成有孔洞的贝壳,回去还穿成了一串手链。
就是不知道那串手链现在放在哪里了。
想了一会儿,陈澈也不泡脚了,阳光有些太过于猛烈,晒得她有点难受。环顾了一圈,陈澈索性靠着这片沙滩旁边的堤坝,随便找了个干一点的地方坐下把球包的拉链打开,拿出今天比赛完没来得及洗的毛巾,把脚仔细擦干之后踩在球包上等阴干。还没坐了一会儿,陈澈就觉得不对劲,总感觉自己刚才的动作是想要把自己的脚做成老腊肉。
而且诡异的感觉自己带着球包哪里都能去,甚至能征服世界了。陈澈思考了一下,然后从球包里面还掏出了一瓶橙汁。
“噗。”
陈澈扭头看了一眼声音发出来的方向,她刚才没注意,这片海的旁边有个堤坝的上面有些不知道作用的矮墩子。而这些矮墩子,被一个梳着冲天发式的年轻男人坐在屁股下面,手上还有一根钓竿。
陈澈的耳朵很好,虽然说他离自己有些远,但是也算是能够听到声音的地方。那个男人长相在陈澈看来对得起观众,就是发型太冲天了一点。而且陈澈抬头看他的话是逆光,太阳太猛烈眼睛有些受不了。
“你看了多久?”
“从你过来吧,不过刚才太阳太暖和我睡着了,就看见你擦脚了。”那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还算好听,不过陈澈还是把笑容都收了回去,点点头之后不想和对方多说话。
“那个,不想和我说话么?”
陈澈点了下头,把橙汁的盖子扭开之后喝了口橙汁,然后往包里面再摸了摸,拿出了一瓶矿泉水。
实际上她里面还有小面包,坚果,香蕉,话梅……等。
陈澈想了想之后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坚定地把矿泉水塞了回去,然后掏出来了一块小面包扬起了头:“要吃么?”
“谢谢啦。”
“你叫什么名字?”
“仙道,仙道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