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茗:“我娘她…”
伦茗吞吞吐吐,没有说出来。
“你娘怎么了?她究竟在哪里?她还活着吗?”舜羽接连追问道。
伦茗:“我娘在羊苴咩城,她还有没有活着我不知道了。但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是活着的。”
易丹说道:“那正好啊,我们都要去羊苴咩城,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找你娘啊。”
伦茗使劲儿地摇头,露出恐惧的眼神,说道:“阳苴咩城?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舜羽道:“孩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为何在此落草为寇啊?我看你本性不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明白吗?”
听了舜羽的话,伦茗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伤心地对舜羽说道:“我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都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刚才多有得罪,请你们不要生气好不好?”
舜羽伸手,再次试图用白手帕去给伦茗擦眼泪。伦茗连忙伸出手接过手帕,说道:“多谢您,我自己来吧。”
伦茗接过手帕,轻轻地擦拭了眼泪。他的脸庞和身上的皮肤黝黑铮亮,可唯双手的手腕上有一处三寸宽的皮肤,稍显白嫩,而且旁边的皮肤还有血红的印记。
陈允生对这些状况太熟悉不过了,他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之后,再看了看伦茗刻意用树叶遮挡的脸颊,于是向伦茗问道:“你是从羊苴咩城逃出来的吧?”
伦茗突然开始紧张起来,抗拒地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从阳苴咩城逃出来的。”
陈允生道:“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有什么委屈,可以告诉我们,如果能帮得上你的话,我们一定尽量去帮你。”
伦茗继续抗拒地说道:“我…我没什么委屈,多谢你们的馒头,我吃饱了,我要走了。”说着,伦茗转身欲要离开。
陈允生一把抓住伦茗的手问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从羊苴咩城逃出来的?”
伦茗听见陈允生的质问,吓得浑身发抖,恐惧地说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逃出来的,我还有事要走了,请不要拦着我。”
伦茗慌忙的想要赶快逃离,陈允生将伦茗的袖子挽起来,亮出手腕上那一圈白色的皮肤和伤痕说道:“你是逃出来的奴隶对吧?你这手腕是长期佩戴铐镣在太阳下做苦力,而留下的痕迹。还有你这手腕上的血迹,是先前强行摘下手铐留下的,我说得这些可都没有错吧?”
伦茗见陈允生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于是恐惧地后退道:“不是,我不是奴隶,你不要胡说八道。”伦茗欲强行挣脱了陈允生的手,可高壮的陈允生内力也不错,仅仅抓住弱不禁风的少年伦茗,他又怎能轻易挣脱。
陈允生紧紧抓住伦茗后说道:“你不是奴隶的话,为什么要害怕?为什么要躲避?还有,你为什么用树叶遮住脸?脸上有刺字吧?”
伦茗被吓得哭出声来,突然给陈允生跪下:“我求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不想再被抓回去做奴隶了。求你们了,求你们了。”伦茗不断地给陈允生下跪磕头,弄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易丹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撼,她赶紧上前将伦茗扶起来说道:“伦茗,你快起来,我们不会告诉别人的,你放心吧,但是你要跟我们讲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伦茗哭着说道:“你们真的答应我,不要告诉别人吗?”
易丹道:“我用我的人格发誓,绝不告诉别人。”
舜羽道:“是啊,这几位哥哥姐姐他们都是好人,孩子,你别怕,快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伦茗道:“那好,我都告诉你们,但你们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我被抓回去的话就死定了。先前被抓回去的人,不是刺瞎双眼,就是剜去双膑,还有很多被剖腹挖心,片肉喂狼的,我不想就那样死了,所我逃出来了。”
易丹听了这些极度残忍的刑罚后,想起了自己父母亲人的惨死状。于是愤怒地说道:“岂有此理,真是太丧尽天良了,这阳苴咩城,简直就是一座血城。”
伦茗诚惶诚恐地说道:“千真万确,各位哥哥姐姐,你们要是不信的话,请看我身上的伤痕。”
说到这里,伦茗撩起破烂的衣服,展示他身上的伤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