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听到对方回头一阵怒骂。
想也没想,阿九脱口而出,“再吵,信不信我吻你!”
话一出,她自己都惊住,怎的说出了这话。
“无耻。”
君卿舞气得双唇颤了颤,忙用袖子将来回擦了一番。
阿九知道天亮之前不能出去,至少,她不能离开,得等着人将君卿舞接回去——他不能死。
走过去,阿九将从妓院带出来的糕点递给了他。
要知道,在冷宫可没有这么好的食物。
“你到底是谁?”君卿舞目光落在阿九的手上。
十指缠着纱布,完全掩盖了手指的模样,似乎很难和刚才那双柔软的手相联系。
“杀手。”
“杀后可不会偷人东西!”君卿舞冷笑。
“你说的这个?”阿九将玉佩拿出来,在他眼前一晃,果然看到他神色紧张,“君卿舞,告诉我,这玉,到底是什么?”
竟然惹到了那个面具人来抢。
“你还不配知道,更没有资格拿。”他携玉而生,曾被误认为不详,然而母妃却对他说,这是一块吉祥玉。母妃是性情的女子,她说,每个人都掌握着另一个人的幸福,说不定,这块玉就是代表着那幸福。
也说不定,正有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专门为它追寻而来。
骤然,他眉尾一挑,“你费这么大的心思来抢这这块玉,难道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或则是,命令你的人没有告诉你它的用处?”
阿九盯着那玉怔怔出神,想起了十一,想起了那个在雪中为她挡雪,递给她手绢的男子,“没有人安排我来。是我自己专门来找这块玉的,也或许,是找一个人的。”
话一落,那君卿舞仿似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扭头,一口鲜血喷在了火堆之上。
“咳咳咳……”
“喂!你的毒还没有解?”阿九伸手摁向他脉搏,却被他一把甩开,然后身子往后面缩,眼神警惕而愤怒的盯着阿九,“滚,你还敢再碰我?”
那一副誓保贞洁的神情,竟然有了那么一份视死如归的凛然。
刚才被推开,腰间的伤再度裂开,想起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差点送了性命,还被要来喝去,阿九报复式的一笑,“我碰你怎么了。帝王后宫三千,你不就是给千人枕万人睡的吗?”
“你……你说什么?什么千人睡万人枕?”
君卿舞就险些没有背过气去,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今晚已经受够了,恐怕一生的耻辱都聚集在了今天晚上,都出自眼前这个叫阿九的混蛋。
她记得那日君斐争说景一碧爬过龙床,她也看到了那绝美脸上所露出的凄然。
如果君卿舞真对景一碧做过什么,阿九喉咙一紧,那她一定会杀了君卿舞。
不远处有隐约的脚步声,阿九看了一眼君卿舞,“恐怕是找你的人来了。”
说完,沿着房梁上了屋顶。
她身形没有之前那样矫健,君卿舞看向她原来站着的地方,才发现,有新鲜的血迹。而那血,显然不是自己的。
“皇上,微臣救驾来迟……”
“早了不见得好!”他冷冷打断了景一碧,披上****递上来的衣袍,看了一眼阿九离开的方向,再回身看向景一碧,“你可知道,挟持朕的是谁?”
“微臣刚才已经听说,是那叫阿九的男子。”
“你知道就好。”君卿舞勾唇,眸色却敛着杀意,袖中拳头紧握,“景一碧,如果朕没有记错,后天是爱卿的生辰。”
“皇上?”景一碧抬起湛蓝色眼眸,似有一些无耐。
“后天,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大人,这皇命不可为,那叫阿九的人,实在是荒唐,竟然连贵妃都轻薄,您说皇上能不生气吗?”想起君卿舞青着脸,一副见谁杀谁的神情,走在后面的右名小声的对景一碧说。
这天下,谁都知道碧公子是性情温和怜悯之人。
工人修建太后的佛堂,却不幸失火,六百人理应处斩,家属发配边疆,而公子为救人,跪在祭台三日,并写了长赋歌,最后说服太后,挽救了几百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