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池披了件外套坐在茶桌前,徐安连请安都忘了,直接上去俯身在他耳边小声的禀告。
柳若起身由小翠搀扶着缓缓的出来,试图听清他们两在说什么。还没有走出内房门,就突然看到慕容池一把揪着徐安的衣襟,用几近发狂的语气质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中午的事了!”许安的声音有些发颤。
“备马!宣禁军,收城!”说罢,一手推开徐安,疾步出了房,走到门口,看到站在外面哆嗦的寒月,慕容池上前压低声狠狠的问道:“如果,她要逃!被我抓了回来,我定立马杀了她!”
她,难道真的又逃跑了!心里越来越压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慕容池举起拳头砰的一声落在寒月旁边的柱子上!
“啊……”寒月顿时跌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小姐不会跑的,她什么都没有带!”
出门的时候,小姐就带了几张银票和一些散银,如果她真要逃,怎可能就这样出去,而且她也不会丢下自己的。
“那最好!”慕容池绕开地上的寒月,大步的出了柳烟阁。他,到希望她是逃跑了,如果不是,那?一阵钝痛划过胸前,久久散不去!
她不可以逃!也不可以死!除非,他让她死!
柳若不由的身子一倒,靠在小翠身上,刚才慕容池突来的动作真的吓到她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暴怒过。当时,他揪住徐安衣襟的眼神,让她想不透彻,是担忧,是愤恨,生气,心痛,是难以置信。
出动禁军搜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要出动禁军。柳若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悄悄的跟着徐安来到门口,居然看到院子里的寒月,那不正是袁兮怜的贴身侍女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看着寒月踉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柳若回头吩咐道:“小翠,你去看看茗居阁那里出什么事了?还有今晚的事,谁都不要说!”心里不由的慌起来,这件事定和那个女人有关!
次日清晨柳烟阁
“什么?”柳若抬起头拧着眉疑惑的看着小翠,“茗居阁真的有禁军守着?”
“是的,带军的大人说,谁都不能进去。说王妃要休息!”
“休息?那王爷呢?”
“王爷今早才回来,现在正在书房,说谁也不见!”
柳若撑着桌子缓缓的站起来,不安的在房间里渡着步子。一定出事了,一定!
“小翠,你悄悄的出一下王府,查查外面有什么动静!”
“夫人,现在连王府都不能出去了!”小翠无奈的说。
“好!”抬起手揉着太阳穴,柳若小声的说:“扶我去休息,然后看紧王爷的书房!”
书房。
慕容池仔细的看着伏案上的地图,用毛笔写着什么。剑眉紧紧的拧在一块,往日清澈的双眸此时却布满了血丝,坚挺的鼻翼下,发干的唇抿成一条线。
怎么可能?一晚上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会在哪里?袁兮怜,你最好自己给我出来!不然,本王若是找到你,定让你生不如死!
“砰!”拳头再次落在伏案上,桌子瞬间断成两截,可内心的烦躁仍没有减退。
“王爷!”徐安一个箭步冲上来,同样是一脸的憔悴,嗓子有些沙哑的说:“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了一个年纪约莫十二三岁,手有伤的男孩儿出现在鹤州赌坊。据伶馆的姑娘说,当时王妃走的时候,就是穿的小厮的衣服。所以那个应该就是王妃。但是,有人说,那个孩子后面突然晕倒就被两个男子带走了!两个男子说,小孩是他们的家属!”
“赌坊?男人?”哈!慕容池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嘴角上挑,却让人看得纳闷苦涩。她,真的是出事了!徒然的坐下,抬手用力的揉搓这脸颊,四下静的可怕,空气偶尔传来重重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