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屡丝瞬间飞了出去,宋希濂压了压身子,紧紧的盯着屡丝的那一头,只要它勾住树干,她就可以像蜘蛛侠一样飞过去,然后一她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这个鬼地方。
屡丝在勾住树干的前一秒,只见一个白影飞过……
慕容池抓住了屡丝的另一个头,低头一看,他俊逸的脸顿时僵化,随即嘲讽的把宋希濂打量了一番,冷笑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劫富济贫的侠盗。”
劫富济贫,侠盗。多英雄的几个词啊,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就变了味道呢,越听越像,鸡鸣狗盗之类的鼠辈。
难道我不像吗?宋希濂翻了一下白眼,紧拽着屡丝,试图要收回来。却被那一头的力量一扯,一个踉跄,后退了两步。
“看来,你这个侠盗,不如耳闻了。”他轻笑,指尖一用力,纤细的屡丝瞬间脱离了宋希濂的手,“真难想象,就你都能偷遍京城各大府邸。莫非,你是假冒的?”
“你才是假冒的!哼!还给我。”稳了身子,宋希濂一脑,气急败坏的吼道,居然说自己是冒牌的,如假包换,激动之余,她竟忘了要掩饰身份。
“袁兮怜?”这声音,明明就是那个该死的女人的。可是,这么晚了,她应该是呆在池王府的啊。
“完了。”宋希濂立马底下头,又捏着嗓子说道:“什么袁兮怜?你搞错了。”
“是吗?那既然这样就是误会了。这个屡丝,那本王就换给你。”说着,他把屡丝递给宋希濂。
抬起眼皮,宋希濂还是没敢正视慕容池,只是偷偷的瞟着他手上的屡丝,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拿。
不行,这一定是那个混蛋的陷进,可是,要没了那个屡丝,以后作案起来就非常不方便啊。
在她混乱思考之际,突然觉得一阵凉风袭来,一抬头,竟看见明明还在几米之外的慕容池已经站在了她面前,还没有来得及惊叫,宋希濂脸上的布,已经被他扯了下来。
她赶紧抬手把脸遮住,随后听到一个暴怒的声音:“果真是你!”
看到她躲着脸不敢抬头,慕容池心里更为恼火,但是他又不能太过爆发,毕竟皇上还在下面。
“抬起脸,不然我就把这鬼东西扔了。”说罢,他作势要扔。一抬手,却被宋希濂抓住,用祈求的语气说:“不要啊!那是我的宝贝呢。”她的谋生工具。
“那意思就是,你真的是那个盗贼了?”
“什么盗贼啊?说的这么难听,我是劫富济贫的侠盗。侠盗!”说着,宋希濂一把抢回屡丝,揣在夜行衣里。
“你……你……”慕容池竟不知道该如何说,“那……那意思就是,驸马府也是你偷的?”
宋希濂扬了扬下巴,一副不屑的表情。驸马府算什么,只要鬼面愿意,她连皇宫都敢偷!
“应该不是你吧。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说完,慕容池四下看了看,压着声音问道:“他人呢?”
“什么人?我听不明白。”
“袁兮怜。你别给我装蒜!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他?”这些天来,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若只是宋希濂的话,她更本就连墙都翻不过去。
“别忘了我们的协议。你不准干涉我的私活。”
“你……”慕容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复那一腔怒意,说“好。那就让你死之前,好好的享受吧!”。
为何,每次看见她都要忍不住发火!
“王爷。皇上传您。”院子里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阉奴的声音。
慕容池不耐烦点了下头,目光去一直没有移开那张嚣张的脸。
哼!宋希濂瘪着嘴,环抱这手臂,一副你耐我如何的表情。
突然,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着了地。咦,低头一看,真的人就落在了院子里。一抬头,几十双眼睛直直的围观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