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待会儿,你却帮我找几套下人的衣服。顺便弄一些吃的,我饿了。”飞快的进了屋子,宋希濂有把寒月推了出来。
她必须把寒月支开,看着寒月急忙的忘厨房走去,宋希濂直觉得眼角有温热的液体留下。
再见了,我的寒月。
迅速的脱下身上那一身华丽的衣服,和头上的配饰,在箱子了找了几件破旧的衣服飞快的套在身上,宋希濂找来了一块布,开始收拾东西。
逃是逃,但是不能空手而逃。
就像以第一次那样,她神速的选择了一些小巧又值钱的东西塞在包袱里。
最后,她把目光落在了床上的衣服上。白色的兰花的华服上,放在一个快金牌,和白色的玉坠。那一块金牌,是慕容槐赐给她的自由令,而那一块玉坠,则是从慕容池身上抢来的。
慕容池?贝齿紧咬下唇,清澈的眼眸掠过一丝忧伤。她再次看到了那日在客栈偷袭慕容池的情景,那个时候,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脚下的那个男子居然就是自己的丈夫。
思量许久,她走过去,伸出微微发抖的手,拿了那一块玉,小心的放在了怀里。
再次将房间大量了一番,她拧着破旧的包袱转身往厢房外走去,刚踏出门,却碰到了端着甜品走过来的寒月。
“小……”寒月立在原地,看着已经乔装成难民的宋希濂,惊得说不出话来。泪水却在眼中不停的打着转。
“寒月!”下面的话,已经被噎在了喉咙里,宋希濂不知该如何开口,一张嘴又尝到了嘴角的咸味,却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不能丢下我。”寒月走到宋希濂面前,跪了下来,。
“寒月。对不起。”看到寒月跪下来,宋希濂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又扶她不起来,“对不起寒月。我不能带你走,现在我给不了你安稳的生活了,跟着我你只会吃苦!”
“小姐。寒月早就没有了亲人,你若真是不要我了,寒月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不。寒月,你还有许安。我现在给不了你的,许安都可以给你。”劝不动寒月,宋希濂也跟着跪了下来。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欠寒月的。寒月为她无怨无悔的挨板子,全心全意的照顾她,她不能再让寒月跟着自己过逃亡的生活。因为,对于未来,她宋希濂自己都看不到!
“小姐。寒月这一辈只跟您。”
“好的,那我们现在就再收拾一点东西。”好不容易,才把寒月拉了起来,带着她转身忘房间走,在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她突然一扬手,把寒月用力的推了进去,然后迅速的关了门,上了锁。
“寒月,我对不起你!请你不要恨我,好好的和许安过日子!”无力的靠在门上,宋希濂含着泪水,朝在屋子里捶打门的寒月喊道,“你一定会幸福的!”
说完,她飞快的朝柴房奔去。太阳开要下山了,她要赶在在慕容池回来之前离开隋安。
站在将军府的围墙外,宋希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蹲下身子,抓了一把灰涂在脸上,她才满意的迈出了第一步。
这是她自由的第一步,却是以一个难民的身份,但是现在她没有什么好奢望的了,就连以后的路在哪里她都不清楚。现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是离开隋安,在慕容池没有发现之前。
紧紧的埋着头,宋希濂大气都不敢出,脚下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为了不要太显眼,她一直都挨着店铺的墙角前行,不敢走在大道上,还是不是的挤在一些难民之中。
第一次,宋希濂发现,原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隋安城居然这么大,那天直通隋安城门口的街道还是那么的漫长。
“小弟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耳旁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宋希濂抬头看去,是一个年纪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扛着一个大包袱,还拖着一个小男儿。看她的打扮和衣服的整洁城府,应该还算不上是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