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很好奇！

“越丑越好！”他突然说道。如果丑了，她看到亦太子就会自卑，不是吗？自然的，她就不会喜欢他了。

可是自己呢？慕慕可是认为自己也是个美男！如果自己也漂亮了那濂会怎么想呢！不行，他暗自说道，自己也要很丑！

“慕慕……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她想对他笑，可是，那种撕裂的疼痛，让她的脸早就变形了，而腹部像是被碾碎一样。

“好痛。”她再也忍受不了，滚落在地上，不停的翻滚。

“濂，不要动，不要动。”慕慕想去抱她，可是，怎么也接近不了她，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推开一样。

“呃……慕慕，好痛，救我……”身子在膨胀，有什么东西正要冲破现在的皮囊……

“呜呜。”慕慕无法靠近濂，只得无助的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他很害怕，很担心。看到她痛苦的样子，巴不得将所有的痛楚都自己承受。

“慕……我想我快死了。”那透明的爪子突然血裂开来，然后是白色的手指，白皙的手腕，臂膀，瘦弱的肩膀，消瘦的锁骨……

蜕变过程缓慢而又痛苦，夹着着她的呜咽和他的哭泣。

“濂，我在，你不会死的。”他围着那发光的身子打转，不停的安慰。

女子盈盈一握的胸，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小巧的双脚，还有晶莹光泽的肌肤，那一切的美好都裹在她三千秀发中。

一个赤=裸的女子匍匐在地上微微颤抖，如瀑布般的头发将她身子遮住，清风揽过，撩起她的发丝，露出一张白皙的脸蛋。

慕慕呆立在一旁，哭泣声突然止住，那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地上那个没有穿衣服的人，许久，他恍然醒悟，在她没有爬起来的时候，捡起旁边的狐皮为她披上。

感觉到身上突然多出来的狐裘，濂拨开面颊上的头发，抬眸看向慕慕。

清晨第一缕阳光跃跃落在她的面颊上，反射出晶莹的关泽。光洁的额头，双眉似画，含水的眸子如墨晕染，瑶鼻红唇，肌……肤如凝如雪。

“慕慕。”看着慕慕呆立在原地，小脸上还有那么两道浅浅的泪痕，她便忍不住笑了出来。

慕慕先是一愣，随即一把将她拉起来，急忙说道，“濂，我们成亲去。”话说完，拉着她便走。

“呵呵呵。”她笑了笑，蹲下身子，看着慕慕，如玉的手指覆在他小脸上，细心的将他的泪水擦去道，“你都没有及冠，如何成亲？”

“可是……”他别过头，像是生气了，嘟着嘴，“莫不是你又要反悔？”

“反悔？”她反悔的事情可多了。

“是啊！”他自然知道她想变成人的原因，莫非都是因为亦太子。

“我知道你想什么！放心，我不想再见到他了。”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看着亦太子，她只会觉得自己卑微，而慕慕，她握着他的手，觉得心里很温暖。

就像师傅那日说的一样，或许亦太子并非你的良人。

他该是百合的良人。

“可是真的？”他再度破涕为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然后一个转身，又变成了一条小蛇，钻进了她怀里，小脑袋一个劲儿的在她胸前蹭，嘴里念念道，“比以前暖和了很多，而且软了很多！”

“慕慕，令去了哪里？”

“哦，那个死乌鸦啊？”慕慕语气有些酸溜溜的，“被它的老情人给带走了。”

“你说散雪鸟？”

“是啊。一只黑鸟，一只白鸟，同时上青天！都不是好鸟。”它捏着嗓子唱到。

“慕慕。”濂瞪了它一眼，“你真的就讨厌令吗？”

“就是讨厌。”它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这叫小肚‘蛇’肠。可是，为何散雪鸟带走了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