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天灾**,往往天灾之后难免会伴随着一些**。灾难的破坏性不仅在于对山川、对村落建筑一类的外部伤害,更在于对人心的破坏一它毁灭了人类生命中美好的、善良的、值得珍惜的诸多东西,包括物质,也包括精神。
灾难中,一切**被无限放大,被逼到绝境的人们往往会做出超乎寻常的极端举动,使得灾难继续蔓延,从天灾层面进入**的层面,并制造出更为久远,更为深刻的伤害。
明伯斯目前的状态正处于两可之间,天灾的余威依旧,**却还尚无征兆。
已经睡了三天的西维亚撑着酸软的身体,扶着墙,一步步慢慢走出屋来,眯着眼,沐浴在阳光下,一时只觉通体舒畅。村子里的景象是残败不堪的,村民院子里的诸多东西都被吹跑,就连房顶的盖瓦被掀走或被冰雹砸碎的也不少,地面上湿漉漉的,泥泞不堪,大大小小的水坑这里一个,那里一个,遍地都是,与此同时,地面上还倒卧了不少断枝败叶总之,无论从哪方面看,这里都是一派遭灾的模样。
虽然暴雨成灾,严重娄响了村民们的生活,但是,一旦雨停,大家还是捉紧着时间,整理院落,清洁屋子,修理破损,翻晒衣物被褥沿着夯实的土路两边,几乎任意两颗树间都会被扯上一根长绳,挂了一长溜的“彩旗飘飘”。
村民们则是忙碌的,男人们在做重活、脏活、累活,女人们整理居室清洁扫洗就连体力不娄的老人家及小孩们也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整个村子一派繁忙之景。
日头极晒,明恍恍拖照得人眼晕西维亚本就体虚,被这样的太阳一晒,登时觉得有些头晕眼hua,忙扶着身边的一根缠着晾衣绳的立柱,稳了稳身子“哎呀,罗德小姐,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这会太阳正晒,小心别中暑了。”高高胖胖的科特夫人抱着一个直径一米有余的大木盆从屋后走出来,一看见西维亚忙将手中的木盆一放,拎起一张木椅便念叨”“罗德小姐,来来来,你坐这儿这里有树荫挡着,不会被直接晒到,这样比较好。”
西维亚手软脚软地被科特夫人一提拉,便安置在树下,躺入一张舒适的躺椅中整个过程如此之行云流水,好似被科特夫人安置的是一只小猫小狗一般的宠物,而不是一名少女。
科特夫人显然也为西维亚的“手感”而惊讶,转眼再看看她这样一副蔫蔫的苍白模样,一向热情的性子立马发作起来,伸手为西维亚理理头发然后,拎出一张晒得暖洋洋的小薄毯将西维亚从肩到脚包了个严实,在此其间她还不忘絮絮叨叨地让西维亚多注意身体,并拎出自家的宝贝女儿邦妮作对比敦促西维亚要吃饱吃好,多多长肉养好身体。
西维亚也不嫌她烦,就这样笑咪咪地听着,身下舒适,身前暖和,天气晴好,在这样的环境下再听得科特夫人那充满母性气息的念叨,西维亚不觉竟生出一种属于回家的安全感与亲切感,在这样的舒适之中,她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却是连自己也不知道西维亚是被人摇醒的,睁眼时,天气阴沉,宛如幕至难不成她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
还没缓过神来,便听邦妮叫道:“西维亚小姐,快醒醒,大雨就要来了,我们要快进屋里去。”
大雨要来了?西维亚先是恍惚,然后一个激灵,顿时便惊醒了,忙忙起身,裹起小薄毯,与邦妮合力搬起那张躺椅,一路小跑地娄了屋。
屋里已经点了油灯,比起魔法灯来,油灯的照明度自然极其有限,但也够让人看清屋内的清楚,不至于磕着碰着摔责。
进屋坐下喘气,西维亚一边给自己扇着凉,一边问道:“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就突然又下雨了?咦?你父母呢,还有你的表姨和表姐呢?怎么就只剩我们两个了?”
“他们都在前面看堤呢,我被安排在家守着。”
“看堤?,”
“是的,看堤,村子西北边有条河,涨得厉害,怕是要有洪水,所以,大家轮流看着河堤,预防着情况。,…邦妮检查了一番屋内的大小窗户门缝,见一切正常了,她才走到西维亚边上坐下,说道“说是看堤其实也就那样,li迪阿姨和夏琳又都是娇惯大的,哪里能做得了什么,不过是占个位置,意思意思罢了。”
家里无人,邦妮说起话来就比较没忌讳,话里话外充满了对这双母女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