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之初,皇家出资的帝*事学院和军部出资的杰拉尔学院一起动工,并立而建,当初为了两家学院的上下左右位置还发生过一场小范围的火力战争,还为此牺牲了一座宫殿。
最终,军部掌权人兼杰拉尔学院的创始人杰拉尔后退一步。帝*事学院建在现在的地方,杰拉尔学院比邻而居,两家学院一样的方正,一样的面积。
杰拉尔让步的理由至今无人知道,但从两家学院延续千年的看不顺眼和争斗可见一斑。
想必当初杰拉尔肯定是吃了亏才不得不让步,了解真相的老师学员们愤愤不平,然而战斗力弱鸡,打落牙齿和血吞,不甘心地叮嘱子子孙孙奋发图强一定要爆了帝*事学院这些敌人们的菊花。
一代又一代,战火延续千年,帝*事小崽子们的菊花还是开得正艳。
要迟熙说,千年前亚历山大大帝和杰拉尔执政官之间的恩(奸)怨(情)早已无从考证,千年后两个学院还敌对成这样,真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但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仅限于今天,此时此刻之前。
被上千人边踩边切地统一鄙视还不做点什么,那就是个软蛋!一辈子只能当受!
身后的新生们气得双眼通红,双拳紧握,恨不得冲上去左勾拳右勾拳上崩门牙下偷桃子揍个鼻青脸肿生活不能自理,然后扒光帝*事学生们的衣服,全部丢进鼻涕虫堆里爆菊。
杰拉尔学院的学生们也都一个个摩拳擦掌,龇牙咧嘴,脱衣服的脱衣服,摘帽子的摘帽子,新生们的动作熟练地能看出这根本不是两个学院的第一次冲突。
帝*事学院学生们显然在鄙视他们之前就有准备,每个人的帽子、领带、外套都整齐地堆在一旁,方方正正地叠成豆腐块。
双方战争一触即发,只待一个信号就动手。
这场战斗,发信号的人才是关键。
迟熙一勾手指,朝天椒把两个学院的俯视图摆在迟熙面前,重点标出衣衫整洁显然没有动手打算的人,脑力贡献者才是要擒的王。
帝*事和杰拉尔学院比邻而居,方方正正,面积相同,建筑构造一眼望去相当明了。
帝*事那边看上去混乱,实则每个人都站在预定好的位置,一声令下,就会冲进战斗区域抢占有利位置。
相反,杰拉尔这边,每个人都被怒火冲昏头脑,只要少数几个踩准方位,能够最快进入战斗区域占据有利位置。
两个学院从还没建立起就有摩擦,因此建立之时特意在两个学院唯一的相交地带开辟出一块足以容纳万人的空地,俗称“战斗区域”。
在这里,只有一条规则:不死人,不废人,不故意伤人。
说到底,两家学院并没有深仇大恨到必须把对方弄死的地步,自从有了这条规则的保驾护航,学生们斗得更狠了。
迟熙快速地把两家的布局走位收入眼底,放大角度观察帝*事那边的领头人。
胸章一颗星,刚入学的新生。
帝*事统一的制服,一星到四星,以胸口的胸章星级数区分年级,杰拉尔简单粗暴,黑、红、蓝、白四色领带区分。
那人双手抱胸慵懒地倚靠在二楼眺望台,皇族标志性金色短发,多情的桃花眼半眯,薄唇似翘微抿,把一身正经的白色西服穿出风流公子的感觉。
迟熙:“……”总有种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感,错觉吧?
群情激愤即将大战开启,迟熙低头全神贯注地看着什么,风成云一瞥,某张风流多情的小倌脸印入眼帘。
风成云:“……”
秦清探头一看,“嗯,这不是二黄吗?”
“二黄?”不怪迟熙,实在是这种蠢狗名字在贫民区太多见,然而这种贱名和高高在上的皇族联系在一起,违和感杠杠的。
“对啊。”秦清努嘴,卖得一手好基友,“我和这家伙一起穿开裆裤长大,别看现在人模狗样的,其实*得很,而且他那头黄毛在我们那太显眼了。”
所以取名二黄啊,简单粗暴。
朝天椒从大肚子里掏出迟熙许久没戴的金丝眼镜,仔细擦干净,恭恭敬敬地递上:“主人,请用。”
装b必备神器到位。
迟熙架好眼镜,抿紧唇,分分钟变身禁欲系制服男神。
迈出大长腿,跨过无奈的地中海老师,经过乱七八糟的学生们,在万众瞩目中来到两个学校中间战斗区域的边缘。
迟熙迈出右脚,踩在区域的白线上,擦得能当镜子照的军靴倒映出那张禁欲脸,“每次都是学校乱斗太没意思了,今天玩点不一样,如何?”
迟熙抬头,犀利的目光直冲二楼眺望台的人。
这话是对他说的?挑衅?
景天挑眉,一个简单的动作生生带出一股风流味,“好啊,本皇子接下你的挑战。”
皇子?
二皇子景天啊。
明白秦清为什么给这人取名二黄,迟熙按下笑意,“不,不是我,是我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