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敏暗自咬唇,她当时要将湛蓝推下去这个念头事出突然,她也考虑不周,湛蓝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指正她,也是一样。
脑子不灵光?
一个考了三年司法考试才拿到司法证的女人,居然有胆子侮辱他的智商?
靳明瑧的鼻孔里要喷火,眸光轻轻带过,他这个亲爱的妹妹,是个人蠢胆肥的货色啊!
“湛蓝,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无话可说。”
湛蓝平静地冷冷地说,从他进来那刻起,她就料到了事情的结果,她必输无疑。
他倚着帝王一般的高高在上之姿,轻轻瞧了湛蓝一眼,闵敏则是在暗地里偷偷地勾了勾唇。
“明臻,那条狗咬了我,可是吃了我不少肉啊。我这人向来不喜欢吃狗肉,可为了这条贱狗,我也要破一次例了。明臻,我今晚想吃狗肉火锅,好不好?还有啊,狗不教,人之过啊。是不是,明臻?”
闵敏一只白希的手缓缓伸出,拽住靳明瑧的外套的下摆,美眸娇润欲滴,楚楚可怜地望向他。
这个男人一定会答应闵敏吧?
可乐乐是她所珍贵的。
有东西之所以珍贵,并非因为它本身贵重稀少,也并非因为送与她之人,只因为在通天黑暗的寥寥数日里,陪伴着她的始终是那只狗。
偏偏湛蓝就是不信邪,偏偏会往枪口上的那种人,湛蓝咬牙执拗地说,“不行,靳明瑧,你们动我的狗,我决不答应。”
靳茜偷偷瞄了一眼二哥,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看不出任何表情。
但她隐隐觉得二哥会动怒,其实,要是只处理这只狗,已算他二哥也算真的是手下留情了,否则依着他以前偏袒闵敏那性子,指不定要怎么处罚嫂子呢,可嫂子现在如此不依不饶的,将二哥的脾性给激出来,到时候可不止死一条狗那么简单了。
靳茜挨近了湛蓝,拉了拉湛蓝的袖口,好声好气地笑嘻嘻说道,“嫂子,不就是一条狗么?没了便没了,我再买了送给你,两条,好不好?”
午夜梦回,她每每不安地醒来,在床上一翻身,那只敏锐的狗也跟着醒来,轻轻“呜呜”地在她床畔叫唤几声,她便知道有一只狗在陪伴着她,就如一个永远会守护她的守卫兵,她也总算得了几日安稳睡眠的清闲日子。
只是,她与它之间平凡而厚重的那份感情,靳茜不懂,靳明瑧更不会懂。
湛蓝再一次将她的倔强发挥得淋漓尽致,她一拂开靳茜的手,固执地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乐乐。你们谁都不能动它!”
见湛蓝真是急了,本来还想看看这些人的脑瓜子有多灵活呢?
不过就只会,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而已,女人啊,真是群可爱的女人……
他冷冷清清地捏住了闵敏的拽着他的手,像恶心的什么东西一样甩开。
“那条狗是我买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加菜了?”他那双阴鸷的黑眸又戳向了闵敏的腿,为她轻柔的掀开了棉被,手轻轻摸了摸她的下肢,“闵敏,我也很想知道你这腿到底有没有好呢?”
说罢,他手中把玩着的点着的打火机,就这么不偏不巧的掉在了她的双.腿.之间。
靳茜看到也是不可置信地眼睛睁大,只有湛蓝看不见,但隐约闻到了什么焦味。
火苗燃蹿起来,闵敏看着自己腿间的小火苗,她吓得脸色顿时惨白。
原来靳明瑧从头至尾都不曾信任过她,也许,他一直在欣赏着她的丑态而已。
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
腿间的床褥已经烧着了,她更担心这火会烧到自己身上来,她急忙去够被子想扑灭腿间的火,却被靳明瑧扼住双腕,男人眸光窒冷,让她倒抽一口冷气,“闵敏,是不是要我取些消毒液来洒上去,你才肯现出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