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之中,岳峥完全是那种男子汉的模样,结实有力;而林恪虽然长得俊美异常,气质温润,可惜气场强大,男儿之态毕露。唯有梅沨,长相完全随了他母亲,妩媚温柔,人比花娇,因此从小被人笑为女儿之态,这样貌便成了他的逆鳞,一触必怒。这京城中谁不知道梅尚书家的公子七岁之时,一日之间挑了八家公子的梁子,脾气火爆至极,把人揍得鼻青脸肿,虽然自个儿也在家中躺了半个月,究其原因,不过就是这几位公子总是说他是个女娃子。经此一役,京城同辈中再无人敢提及梅沨的样貌问题,就算有什么想法,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
没想到今儿个居然有个大傻帽送上门,林恪摸摸下巴,看来有好戏看了。岳峥与林恪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相当有默契的往后退了几步,给梅沨腾地方。
梅沨在那人色迷迷的瞧过来的时候便已经脸色臭的不行,一听这话,立即就跟被点了火的炮仗一样,怒气横生,飞奔上前,就在某个色坯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抡起拳头便给了那人一顿好揍,直到被揍了好几拳以后,那人才幡然醒悟。
“呸,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连老子都敢打!老子是四大家族中金陵薛家的儿子薛蟠,老子一会儿就让你躺老子身下哭着求我!”薛蟠被气得面红耳赤,直接伸手要揍回去,可惜他虽长得高大,但成天在外头乱搞,身子虚啊,结果人还没打到,就先被梅沨一脚踹翻在地。
薛家,薛蟠?没想到这几年没注意这种小角色,现在居然猖狂到这种程度,今儿个居然还直接找上门了。
林恪瞧着梅沨在听了那污秽的话以后疯魔不已的表情,就知道,今儿个怕是这薛蟠的小命也到了尽头了。他们三人中要说谁最狡诈,自是林恪,但是要说到谁最狠,最睚眦必报,却是梅沨。就像林如海一事,林恪虽是恨,但却未曾直接要了他们的命,若是梅沨遇见这种事,怕是这林如海一家早就家破人亡了。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爷上!”薛蟠见自己毫无胜算,立刻招呼了后边的小厮,于是那帮子爪牙立刻蜂拥而上,朝着梅沨扑过去,“别伤了脸,爷今晚还要好好享受一下呢!然后,爷就让这小美人死不能死,生不能生,哭着求爷要他。”
“呵!”梅沨整个人就像带了血腥一般,冷笑着,连林恪都觉着有些怕人,“享受?那我就让你先享受一下。你不是姓薛么,今儿个公子我就让你见见血。”
说完,退后一步,梅家那些远远跟在后头的护卫立刻有眼色见的挡在了前头,都没用全上,不过两人,就已经将薛家那群小厮凑得连他们爹娘都不认识了,活脱脱的被打成了猪头。甚至有些已经昏迷不醒,半死不活了,那模样看得人渗的慌。
薛蟠这下子算是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看着满脸嗜血之色,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梅沨,连爬都爬不起来,就只不停地蹬腿,只可惜没能挪一寸地方。
“嗯!”林恪一下子闻到了一股子的骚味,迎风而来,赶忙掩了口鼻,嫌恶的往旁边挪了挪,再一瞧,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薛蟠的□已经湿了,连地上都是一摊,瞬间觉着今儿个自己午饭是免了,这还不如见血呢。
梅沨想来也是闻见了,生生止住了往前的脚步,回过头对身边的人说:“给我揍,除了不要弄死,给我弄多惨就有多惨,记住,要见血的。人弄完后,给我送到刑部去,一会儿公子亲自去牢里会会他。”
林恪听了这话,立刻招招手,暗处的影卫便出来了:“去一趟刑部,给人打个招呼,尤其是我爹那边的人,让他们一会儿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大爷,记住将事情说清楚,尤其是梅公子受辱,对了,他还骂了睿亲王世子,藐视皇家威严。”
于是林恪将藐视皇家威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都给他按上了。当然,你看人家岳峥都没反对,显然这罪名是有的,谁让他见了世子爷都不行礼,直接无视,这不就是藐视皇家么,林恪心里头一点都不虚。
影卫一听,匆匆往刑部去了。
而一边薛蟠从一开始被揍的如同杀猪一般惨叫外,最后声音越来越弱,晕了过去,而后被直接拖走了。
“留仙,能请你帮个忙么?”梅沨突然转过身,朝林恪走过来,一脸的残忍。
“做兄弟有什么请不请的,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就行。”林恪笑了笑。
梅沨闻言笑得那叫一个千娇百媚:“那公子我就先谢过了。你能否回家求你家那位大师给我几瓶极品的丹药,就是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人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那些,当然,我还要一些能救命的药,否则一下子就死了,就太无趣了。如果你家那位大师答应,梅沨自有大礼送上。”
林恪家从来都说他们家有一位圣手,那些毒药都是这位大师闲时弄出来的,当然即使知道这个假消息的也都是林家比较亲近的人,一般人连假消息都没有。
“那我就先回去了,一会儿刑部大牢见,可别让爷失望。”林恪倒是乐意的很,就当是为这出大戏买个戏园子的票好了,“岳峥,派个人去把那家伙好好查查,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薛家,还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的。”
说完,林恪相当好心情的往回走,而后坐了自家的马车回去了。
至于岳峥则是拍拍梅沨的肩膀道:“我先去干活了,一会儿刑部牢房见。”
一时间三人分道扬镳。
林恪回家后将事情给林素一说,林素二话没说就将东西掏出来了,一边千叮咛万嘱咐林恪一会儿回来把详细内容讲来听听。要知道以往看红楼的时候,林素早就想虐虐薛蟠这人渣了。
等到林恪去了刑部,才进大门,这岳峥已经等在门口了。
“梅沨呢?”林恪看了一圈都没见着人,“难不成先去了?”
“不是,听说是回家请示梅尚书了,看能做到哪种程度,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这梅沨后脚就到了,手一挥,三人径直去了牢房。这刑部本就是林恪老爹的一亩三分地儿,林恪熟的很,压根不需要人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