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时落针可闻。

这是一种对他们堕天使而言最有效而又最残酷的诅咒，早在很久以前就被焚毁了所有的记录，没想到居然还有人会而且还想对他们的陛下施展……这是不可饶恕的重罪。

“很好，”路西法不为所动，“别西卜，她就交给你了。”

“是！”

别西卜神色变得极为认真，他示意两个堕天使把莉莉丝押走。这件事情必须严肃对待，看来这是他几百年来开的最让人不爽的一次宴会了。

目送路西法带着他看上的收藏品离去，别西卜叹了口气。（晕，你还惦记着呢……）

万魔殿，位于地狱的最底层，是路西法居住和办公的地方。

从第三狱的掌管者别西卜那里过来，怎么说也要几天的时间。但是跟着魔神走就是不一样，离开别西卜的城堡，路西法用力量形成一个金色的光圈笼罩住他们，水门几乎是一瞬间就来到了万魔殿的主殿大厅。

“都退下吧。”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路西法勾起嘴角淡淡的对两人说。

“等等，我想和你谈谈。”

“大人。”

“无妨，退下吧。”

“是。”

阿撒兹勒离开了，这里就剩下了路西法和水门两个人。

“小东西，你对我不够尊敬。”

路西法收起翅膀，斜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看起来随意极了。对于刚捡回来的宠物他表现得非常有耐心。

“能不能别用这种称呼。”

“如果你让我高兴的话，或许我会叫你的名字。”托着脑袋，路西法笑了笑。

一般听到他说这种话的人，都会十分高兴的走过来服务他，让后趁机爬上他的床。瞧，他连这些人的行事套路都这么熟悉了。明显路西法对此已经有些腻烦了。

不过显然对面的小东西没有听懂他的暗示，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是欲擒故纵，那么他的确上钩了，很好，就是别让他太无聊就好。路西法饶有兴致的想着，不过他可不打算让小东西看出来，他可没想养个娇气的人儿。

“我现在很清楚你是谁……有一个问题，也许会让你很生气，但是我很想知道答案，它很重要。”

“明知道我会生气还要问么，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说吧。”

“我知道，无论有多少次机会，你依然会选择现在的道路，这个地狱就是你的归属。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

水门记得在他还是凌水的时候，有一次谈到路西法堕天，他也对法西问了相同的问题，那是个独一无二的回答。没有比它更好的验证这个巧合究竟是不是必然的方法了。

路西法用他绛红深邃的眸子看着水门，良久，哈哈一笑。

“没人会问我这个问题，无论是我的敌人还是同伴，他们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因为我是路西法，我的名字就代表了一切。”

水门看着路西法的眼睛，红得冷凝，睥睨式的高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这就是他想要的答案。

和那时一样的神情。

——‘你觉得是为什么，法西？’

——‘只是因为他是路西法……’

作者有话要说：

天使&恶魔，感觉很可爱，我会告诉你其实这是【纹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