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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因为自己和阿不思的客观年龄在那里伤春悲秋,苦逼的白袍人下属却不得不代替他的主人出席和邓布利多的见面会——如果是盖勒特本人出现,很难说阿不思会不会认出来——即使是用了复方汤剂之后。
他们不能冒这个险。
于是邓布利多忧心忡忡地来了,又一无所获地走了。
顺便在对方的盛情难却之下,老实不客气地拎走了餐(格)馆(林)老(德)板(沃)准备的一堆所谓“赠品”。
“希望他的口味没有什么变化。”
盖勒特带着一脸笑意,对着空气轻轻地自言自语。
随着邓布利多的步子越走越远,渐渐地连他的轮廓都已经看不清晰。但是盖勒特却依旧立在那儿,一直一直注视着对方苍老的背影,久久不愿离去。
白袍人在他身边站着,几次想要开口,都是欲言又止。
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告诉主人,主人亲手准备的那些“赠品”,已经被自己偷偷换掉了大半。
主人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的。
如果邓布利多因为那些熟悉的东西而再次产生了怀疑,恐怕就没这次这么好打发过去了。
按照他的职责,他是应该对主人这次的失误进行劝诫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主人带着那样少见的神情,凝望着连背影都已经看不清楚的邓布利多后,白袍人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到了最后,他也只是张了张嘴,深深地看了他的主人一眼,就转过身,准备悄悄地离去。
“等等。”
在白袍人刚刚转过身子时,盖勒特突然叫住了他:
“把我给阿不思的那些东西留下。”
……原来主人早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白袍人恭敬地俯下♂身子,老老实实地将换下的物品呈上。
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盖勒特脸色阴晴不定地瞪着那些物品看了好一会儿,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颓然坐倒在厚厚的驼绒地毯上。
那些被换下的礼物里,他说好要给阿不思织的那双羊毛袜赫然在目。
这是天意吗,阿不思?
打赌输给你的这双袜子,多少年来一直存放在我的手里,竟然再也没有了给你的机会。
他揉了揉眉心,疲倦地阖上了眼睛。
……
好不容易劝说(?)得系统暂时放过了那个入侵的灵魂碎片,已经累得从内到外都蔫吧了的哈利立刻一头栽倒在床上,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然后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可是他才刚刚躺倒,耳边就传来了刺耳的“噼啪”一声爆响。
幻影移形?
哈利立刻敏捷地滚下床单,猫着身子往床下一藏,人尚未完全进入床底,手中的魔杖已经直直地指向声音响起的方向。
然后他就那么举着魔杖,维持着钻了一半床底的姿势,囧囧有神地看着面前的那只家养小精灵:
“呃……我好像记得你……你是……多比?”
其实他不是记得那只名叫多比的家养小精灵,而是记得那身前卫时尚又奇葩的衣服。
这个世界上大概不会再有第二个生物,习惯于把脏兮兮的旧枕套套在身上了。
“没错先生,没错!是多比,是多比!”
多比那网球般大小的绿色眼睛中,已经涌上了激动的泪花,它啪啪地甩着自己的大耳朵,语气哽咽:
“想不到先生居然还记得多比——伟大的先生!多么和蔼,多么善良……”
哈利被这几顶高帽子一扣,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他当不起这些词啊,这只小精灵说的是他本人吗真的是吗……
惭愧地回想起自己昨天好像还毫无愧疚地吃了一大份烤鸡,哈利忽然深感罪恶,一大♂波各种各样的词汇开始从他的脑海中强势路过。
他默默地决定过几天就去给孤儿院捐钱。
随便哪家。
而多比已经激动得毫不停留地说了一大串话了:
“……仁慈的先生!以前从来没有人会记得多比!尽管多比因为来看先生而被小主人惩罚了,但是多比不会……”
说到这里,多比忽然顿住了。
它尖叫了一声,冲到哈利的床头边,拎起还通着电的台灯就往脑袋上砸,一边砸一边大喊:
“坏多比!坏多比!多比竟然把小主人吩咐过不准说的事情透露给别人了!坏多比……”
哈利不得不冲过去把多比牢牢按在地上,才阻止了它继续伤害自己。
“别这样——你这是在干什么”哈利小心地控制着自己压住多比的力道,以防用力过度把它弄伤。
“多比要惩罚自己,先生。”多比回答,也许是因为一开始砸得太过用力,它的眼睛已经有点儿对在一起了。“多比竟然违背了小主人的命令……”
“小主人?”哈利好奇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多比瞪大了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它的大耳朵也因为这个动作而一甩一甩:“是的,多比服侍的那一家的小主人。”
“……你服侍的那一家人是谁?”
想起了多比说的“因为来看先生而被少爷惩罚”,哈利不得不注意到,两件事之间没有其他的事件相连。
也就是说,那个少爷知道多比来找过他,而对方的态度,是惩罚了这只家养小精灵。
多比哆嗦了一下。
“哦,不,先生,多比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