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看似关心池子那儿,其实也调转了心思。
“……是。”夏苏却是各放一半一半,语调平平,没有两位中年妇人想得深远。
“可还有别的亲人?”赵大太太再问。
“……没有了。”如果按照亲人的定义。
夏苏瞧见赵青河上水面换气,几乎同时又翻了下去。她不明白的是,他已经不接赵大老爷指派的差事了,何故还下水给人捉鳝?
“那就只有这门干亲?”
“……嗯。”夏苏觉得以赵青河现下的性子,做这件事必有明确目标。
“青河二十四了,苏娘你呢?”
“……二十。”赵青河打什么主意?
“哟,你俩都不小了,你干娘生前可曾为青河或你说好亲事?”这姑娘直盯着池子,赵大太太全看在眼里。
“……没……”夏苏宝石般的眸子慢慢转回,侧了头,微蹙眉,咬唇呐呐,蚊子叫唤,“……没有。”
“就你们这年龄,是当务之急最要抓紧办得事了。华夫人以为呢?”赵大太太还拉人帮腔。
华夫人自然帮着,“可不是嘛?我女儿十四就订了亲,明年就出嫁啦。二十,二十四,换成我家的孩子,我可想都不敢想。若是打算考功名的书生,年纪大些没成亲,还能说得过去。”
“华夫人认识远近各家的夫人太太,听说也牵了不少红线,还请你帮这两个孩子留点心,有合适的儿郎女娘,一定说与我知道。”赵大太太这一拜托,似乎说笑,其实半认真。
夏苏又明白又糊涂,明白的是赵大太太要给赵青河张罗媳妇,糊涂的是她这一干亲,与赵氏八杆子打不着,怎么也被算进去了?
她正想说自己的亲事自己作主,却听赵青河笑声朗朗。
“妹妹,快瞧来!”
哗啦水响,白亮成帘,从头分下。
赵青河大手抹过脸,高举两条乱卷的金鳝,一步步分水踏岸。
秋阳秋水在他身上好似炽日烫汽,水珠贴着皮肤,直流入湿透的衣衫,铜墙铁壁的身躯就如寒冰融化,棱角全无。
这个男人,此时此刻,阳光难敌!
庄上还有其他客人,听得动静,有光明正大开门瞧的,还有嘻嘻呵呵偷从门缝瞧的,显而易见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夏苏觉得眼疼,怪赵青河喊她太大声,惹得自己也让各道明暗的目光盯上,刚一沉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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