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羽林卫,什么统领,我看也不过如此只是名声好听些,衣服光鲜些罢了”诺曷钵以双拳抵挡沈慕寒的宝剑,四招之后,讥笑道,“看本王子如何在二十招之内将你擒下”
沈慕寒一脸不屑,丝毫不将诺曷钵的话放在心上,“话不要说得这么早,小心风大闪了舌头本将军可还连三成的功夫都没使出来呢现在说胜负你不觉得有些早么?我看你还是顾好自己,省得一会儿打输了哭爹叫娘流鼻涕耍赖”
“废话少说,尽管放马过来吧”
诺曷钵话音刚落,即刻握拳击打沈慕寒面门,同时右腿踢向他的下盘。沈慕寒横剑上挑并双足蹬地,一个旱地拔葱掠过诺曷钵头顶,然后反身刺向诺曷钵后心。诺曷钵侧身躲过,反手直击沈慕寒胸口。沈慕寒单手接下了这一掌,不过由于掌力雄厚,两人都不约而同后退了几步
诺曷钵收住势,再次拉开架势与沈慕寒对峙起来。
这时,一个纤细但坚定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住手”
诺曷钵和沈慕寒双双扭头,扶门而立的正是已经醒来的温岚。
诺曷钵见状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你醒了吗?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沈慕寒则眉头紧蹙,他瞥了一眼诺曷钵手中的紫色宽边腰带,又看了看温岚身上的狐裘,一脸难以置信,“你怎么会在此地?难道……?”
温岚的头依旧有孝晕,因此并未听明白沈慕寒话里的意思。她只是揉着额角轻声说,“你们的问题能不能让我一个一个回答?还有你二人如今玩得是哪一出?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你认识他?”诺曷钵不甘心只当壁花,单手一指沈慕寒开口问道。
“嗯”温岚点头,“沈将军是羽林卫统领,主管皇城治安。王子可是做错了什么事惹怒了沈将军?要知道沈将军可不是轻易出手之人”
“公主这么说难不成本王子被旁人诬陷是杀手倒是我自己的不是了?哼世人都说好心没好报,如今看来果真如此早知道就不管你中没中迷香,直接冻死在雪地里算了鲛珠还我”诺曷钵一脸不悦,将手向温岚一伸。
“迷香?”沈慕寒听完诺曷钵的话急奔向前拉住温岚的手臂上下审视,“怎么会中迷香呢?是不是他干的好事?”
“你”诺曷钵见沈慕寒伸手指着他气又不打一处来,“中原人都是忘恩负义之徒若是我做的,何以不逃,等在这儿被你抓么?”
“是你欲行不轨来不及逃吧你敢说你手里舀的不是……”沈慕寒终究觉得难以启齿,而且说出来也于温岚无益,最终只得“哼”一声了事。
温岚此次可是听明白了,小脸不由得发起烧来,红彤彤像个熟透的果子。“沈将军,不是你想的这样的确有人想要对我不利,但此人绝对不是土谷浑的王子诺曷钵否则他便不会以鲛珠救我了。”
温岚当时虽然迷糊,但她还是依锨得那人提到了殷轩离的名字,而且他的身上是惯属长安公子哥儿才特有的脂粉香,别处绝计不会有。会是嘉凝公主找来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嘉凝的心思也太过歹毒了些。
“真的?”
“我没有必要包庇他,不是吗?”
温岚言之焪焪,沈慕寒也不得不相信,而且此中确有诸多疑点解释不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纠缠时间越久对温岚的名声越是不利。因为他想到了来时属下禀报,嘉凝公主曾在此地附近区域出现。万一她再杀个回马枪,以温岚目前这种情况,纵有三口也说不清楚。
温岚见沈慕寒发呆,以为他还在怀疑诺曷钵,却不知道他如今担心的是她的名声。有时人生便是这样,无论你如何付出旁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前世是温岚,如今则换成沈慕寒了。
温岚向诺曷钵走过,伸出的右拳缓缓打开,一条金链子垂了下来,链子一端坠着一颗漆黑发亮的珠子。
“谢谢你的鲛珠,王子殿下。”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还在山洞里的时候?”
“王子殿下说什么?我不太清楚。我日日都在宫中,哪里过什么山洞。王子殿下一定是认错人了,不过还是谢谢王子的救命之恩。”温岚微微颔首算是谢过。然后将舀着鲛珠的手又向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