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狂战士,为什么要到西边来干这些损阴德的勾当?”
“还能为什么?”二哥还在笑,渗满血丝的牙齿显得格外可怖:“一个字,都是被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给逼的。”
“这特么都几十个字了。”白冷生命不息吐槽不止。
荣子鑫递上本属于对方的武器,埃利斯接过来一步步走向已经站立不稳的小辫二哥;“我震断了你的超频血管,强行狂化会让你爆体而亡,放下武器吧,也许在地牢里你能睡个安稳觉。”
“呵呵呵呵,”反派们似乎都有一种死到临头都要笑的绝症:“真的吗?”
一言不合下二哥便无视劝阻地狂化了,这个狂战士的天赋技能可以给使用者带来清晰可感的肉体强化和意志膨胀,可以让他们有那么短暂的几分钟沉浸在一种神力加身的极致快感下,很多狂战士在晚年的时候依旧对这种热血在身体里翻滚沸腾的感觉念念不忘。
真如埃利斯所说,灼热的血浆冲破不堪重负的毛孔激射而出,黑壮的小辫二哥像是一只被万针戳穿的注水口袋一样滋滋地喷着血。
人形烟花带给在场的众人强烈的视觉冲击,埃利斯平静地听着小辫二哥仿佛接受地狱酷刑般的非人嘶嚎,见他仍不服输地拄着双刀一寸寸接近自己,微微闭眼,手中长剑扬起。
二哥终究还是无力地扑倒在埃利斯脚边,鼓动着破风箱般满是筛口的肺抽取着氧气。
“嘿嘿……我,赢,了。”
他扯下胸前的破烂皮衣,埃利斯看见那黑红肌肤上一整片青花刻纹时忍不住叫喊出声,长剑带着音爆扎进了小辫二哥的眉心。
但是这也无法阻止某种恐怖力量的躁动。
小辫哥爆炸了,他全身的血液在此刻如同榴弹的破片般在近前的埃利斯身上崩出不计其数个窟窿。白冷惊呆了,任由几滴零星的血液弹片射在脸上脖子上,眼睁睁地那个在自己看来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追上的高阶剑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荣子鑫的脸上第一次呈现出剧烈的情感波动,过于用力的奔跑导致他重心不稳摔在地上,生生地滑到了自己的导师身边。
“赤炎血咒……为什么?”
埃利斯的双眼已被来源不明的鲜血糊成一团:“瓦尔克,我暂时不能带你们作战了,接下来怎么打,听布雷顿的安排。”
“不可能,这不可能……”杰夫跪在了已经僵硬的狼尸堆上。
白冷蹲在荣子鑫身边,看着埃利斯头顶上接近褪色的生命槽:“没死吧?”
荣子鑫默然不语,轻轻地把老师扛在背上,迎向了匆忙赶来的医疗团队。
有名浑身上下满是爪痕和齿孔的守备队员涕泪横流地爬向不远处已成焦炭的同伴尸体,哽咽地颤抖不止。轮番变故下来诱饵小队已经丧失了一切需要用大脑驱动的行为能力,行尸走肉般地接受教会医疗团的检查。
白冷望着远方两条火龙追逐一匹火马的场景,喃喃道;
“给我草翻他们啊……”
体力达到极限以后回复速率将会显著降低,在磕了药后这个副作用尤甚。白冷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听着播报员格雷歪着身子朗读从他的同伴那里传来的即时战况。
“他们追上了那二十几个强盗,但是一时间打不透那个古怪的阵型。”
“几百个人一起冲难道都压不死他们吗?”
“不清楚,应该有什么原因。”
格雷受伤不重,在盾牌和厚实皮甲的保护下只有手腕和小腿上留下几个狼的齿印。“这个游戏真的可怕,像刚才那样的转折难道也是系统设定好的吗,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白冷没回话,转过头去看荣子鑫,他背上打满了绷带,沉默地坐在埃利斯的床边盯着埃德文神父和麦伦牧师联手对其进行治疗的过程。
胖子上线得到消息后立马就直奔进山口的临时营地,看到两条大腿和大腿们的师傅这副模样,他深深地怀疑起了自己的打开方式。
“这,刚刚你们被巨龙袭击了?”
白冷闭上眼:“我睡一会儿,有消息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