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吃鱼?”君上花睁开两只黑洞洞的眼睛,里面射出幽深的鬼光来。赢宇翔最怕的就是直面这双眼睛,这让他总是想起那两只燃烧的火球,还有摄人心魄的怪笑声,禁不住的就有些觳觫着。
玉晴后来昏晕过去,所以,她不知道后来的后来。如再发生类似的情况,赢宇翔情愿自己也能昏过去。有些事情,知道了比不知道要糟糕得多。自我催眠,活在蒙昧中,才能活得幸福和长久。“老天爱笨小孩”嘛!
“说话呀,”君上花敲着赢宇翔的脑门,“你傻了啦?”她跳下石床,揪着赢宇翔的一只耳朵,“走呀,老娘陪你去抓鱼!”赢宇翔跨出石门,抬头望了望那两山对角,露出的蓝天,却比腰带宽不了多少。在那腰带的正中,镶嵌着一轮金亮亮的太阳,辉光直射下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今天,这太阳是从西边出来吧,这死人妖不‘涅槃’了?”赢宇翔挣脱君上花的魔手,悄声地问跟在他身旁的玉晴。
“谁说女人没有咸猪爪?女人的咸猪爪更可怕!”赢宇翔揉着自己的耳朵,只能暗叹:这种凄惶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
君上花已经走到了溪水边,而赢宇翔还呆愣在石洞门口。“翔子,那女人,是不是也准备放开你了?你离她已经这么远的距离,她也没把你拽过去呀!”玉晴搂住赢宇翔的腰,柔若无骨的像只壁虎,紧紧地贴附在赢宇翔的身上。她的脸颊有意无意地蹭着赢宇翔的下颏。
赢宇翔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目测了一下,他和君上花的直线距离,至少在二十米开外。“嘎嘎!”他突然笑起来,笑得像只待宰的老鸭发出的叫声,把玉晴给吓了一跳。“翔子,你发什么疯?”
“开心!”赢宇翔抱起玉晴,转身就往石洞屋里走。郁闷了太久,他需要找个宣泄口来发泄一下,长久积压在他内心的那些负面因素。
他把门挡上,用石桌和那两个石椅。那门是堵不死的,用手一推,仍能推开,这只不过表明了他的一种态度。只要是知趣的人,就不会硬闯进来。
他也太小看君上花的廉耻度了,当他脱了裤子,前期准备都已做足了,就要临门一脚的时候,君上花无声地飘了进来,像幽灵那样,停在半空,拉扯着他的脖梗处的衣服,就把他丢到了满是沙砾的地上。他惊悚地发现,门依然是关的完好的。
“死人妖,”赢宇翔歇斯底里地大骂道:“你tmd,还有没人性了?你要害死老子?”他绝望地想,是不是从此不能人道了呢?他抓起一把地上的碎石粒,照着君上花的脸,就丢了过去。那些碎石像打在一堵墙上,“哗啦啦”,都弹落到地上。
君上花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道:“你俩交合后的血,脏了,不能用了!”
老天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赢宇翔光赤着下身,妄想捶胸顿足地咒骂一通,但那只脚刚一跺下去,就踩在了几粒尖起的砾石上,脚弓的嫩肉处,也被扎出了血,疼得他跌坐在地,捧起脚,小心地拔出了一枚长约半寸的尖石头。那石头尖已被染红。
玉晴跑到墙角,从背包里掏出餐巾纸来,帮他擦血,然后上了些药膏。她的衣服已穿齐整,上完药后,她就从地上拣起赢宇翔的裤子,递过来,“快穿上吧,别感冒了!”她的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并不太露骨的呈现了一下,便悄悄地泯灭掉了。
……
谷里的太阳,只是照耀正午的那么一小会儿,现在早就被大山吞没了。玉晴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七点过三刻了。三个人坐在火塘边,悄无声息的,那君上花用树枝叉着一条半斤多重的鱼,翻来覆去地烤着,烤了有二十多分钟了,她仍在烤着,看看两边都有些焦黑了,玉晴用眼角瞄了一眼赢宇翔,见赢宇翔正坐在那儿发呆。她只好捅了捅他。
赢宇翔站起身,走了过去,把君上花手里的鱼,抢了过来。又回转到刚才坐的地方。他从那鱼的背脊处,撕了一长条下来,喂进玉晴的口里。“我和玉晴是你这头母兽的储备粮,要养得肥些,才够你宰杀后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