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没听说,邵元大帝的墓被盗了,官府正在发文告缉拿盗墓贼呢!”在赢宇翔左边的那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在包子还没上来时,他突然神秘兮兮地对他旁边的一个瘦小干枯的四十多岁的男人说。“早就听说了,半年前,官府就下文了。云岭那边不是地震了么,就把邵元大帝的墓给震出来了,当时去挖坟的人多了去,官府能抓得了哪个?”
“云岭那边的乡民,不是把当时抢到的那些随葬品都让官府给收缴回去了么?”
“是呀,他们都是住在那附近的,当然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官府下派那许多的公差,挨家挨户的搜查,能查不出来吗?况且官府还下通牒说,举报有奖,自然就会有那些没去挖墓的人,为得到那笔钱而去举报啦!”
“你说,为什么这邵元大帝的墓会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来?那墓里到底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官府下这么大的力气去寻找啊?”
“邵元大帝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两个人的话,就到这儿被那个送包子的小二,恰不恰当给打断了。赢宇翔气得直咬牙!
“邵元大帝是谁?”赢宇翔拎着壶过去,拉出一张凳子来坐到一边,他给两人分别斟满了一杯茶水问。
“你连邵元大帝都没听说过?”那两人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赢宇翔。
“我这不是乡下人么,以前总是呆在地里干活。既没读过书,也没见过世面,这还是我第一次离家出远门呢!”赢宇翔尴尬地解释道。
那两人于是很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虬髯大汉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便道:“邵元大帝是我朝的开国皇帝,因为他在少年时,曾到邵山上拜见过仙人,学了一身的好武艺。在邵元大帝十六岁的时候,他便下山了。当时的‘蛮青’国也不知是怎么了。惹了天怒。整个南方连月的阴雨不断。使得南方大部分地区闹瘟疫,死了太多人,那里的穷人们都流离失所了,举家拖口的到处逃荒。而北方大部分地区不但数月干旱。连庄稼也颗粒无收。而且。还闹出了蝗灾。蛮青的那个六岁的小皇帝……”
赢宇翔乍一听到“满清”这个字眼儿时,诧异极了,“满清”朝后面是“民国”。虽然是多了“大华”两个字,但赢宇翔就是想生拉硬拽的套到那世上去。不过,“大华民国”的开国皇帝是邵元大帝,与孙老先生没有半毛钱的干系,这才让赢宇翔的脑袋清醒了不少。
“那六岁的小皇帝,能干什么?整个朝政自然就都把持在了江太后的手中,而那江太后据说当时也只是个二十一、二岁的小妇人,小皇帝又不是她亲生的,她整天的跟着那个‘所谓’的顾命大臣米万辙,勾勾搭搭,根本就不理朝政。”
“那米万辙呢却存了心思,想自己当皇帝。”眼瞅着胡子大叔,嘴巴张张合合的,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说着前朝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赢宇翔是满脑门子的黑线,他可不是想来研究历史的,他只对那邵元大帝感兴趣,更确切点儿说,他只对那死人的墓葬品感兴趣。
“先吃包子,凉了就不好吃了!”他往前推了推笼格说。“那邵元大帝……”看虬髯大汉三、二口就把一只包子吞下肚,赢宇翔启发式地问着。
“哦,邵元大帝下山后不久,就在义阳起兵,”这一次是那瘦小的男人抢过了话题,“起义的当天,就聚集了十万人马,不仅烧了义阳的官府,还劫了粮仓。”
“起义军一路东进,与蛮青朝的三路大军在燕子坞相遇,当时邵元大帝的人马才十多万,还不到二十万,而朝庭的军队将近六十万,则是由蛮青朝赫赫有名的老将阮东升率领的。两军交锋不久,邵元大帝的义军主力就被包围在了燕子坞下的采石场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义军这下完了,肯定会被全歼的,结果,邵元大帝拿出了那种‘光器’,对向朝庭的军队,每次白光一闪,就会成片的死人。蛮青军队立刻就乱了,人心涣散,没了一点儿战斗力。大军开始向南溃退,直达曲江边上。”
“等渡过了曲江,阮东升统计了一下人马,还剩下三十……”
赢宇翔真怕小个子男人,再继续说下去,他又不要学习古代战争史。“光器?”赢宇翔赶紧转移话题,问道:“什么是光器?”
“不知道!”小个子男人和大胡子男人两人对视了一下,均摇了摇头。“据史书上讲,那种武器,只在少数的几次关键战役上才出现过,邵元大帝登基后,就再也不曾出现了。”
“当今圣上,会不会以为那‘光器’……”小个子刚一说出口立刻就后悔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嘘!”虬髯大汉也即时做了个禁止的动作,二人不再说话。赢宇翔也知趣地告辞后闪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