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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功吉不当家,看他那样子,比较怕老婆,就可以完全看出这一点。他说话语速很快,加上方言比较浓厚,弄不清楚他在说什么,需要用心听才明白。另外,他总是打电话问他老婆,要么是问他女儿,自己没有主见。又怕得罪了来支书,几头为难,德志看了,心里着急,以后真要租了他的房子,岂不麻烦死了,比方说,要换个灯泡,他都不当家,当晚就可能要摸黑。
大家从钱功吉家搬出来,一一地像蚂蚁那样,把东西弄到了梁马江的家,他家住在二楼,德志他们住在三楼。钱功吉就锁了门,回家去了,如果有可能,他遇到来支书,肯定要说说没有租房的原因,他总是担心将来会被批评,得罪了书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尹懋选择在中间的房间里住,理由是安静。余哥选在最后面的房间,理由也是安静。要说又有光明,又安静的地方,就是最里面的,余哥到隔壁的客房里拿来了枕头,那些白色的枕头,很柔软,又洁白,显然,还是新的,只不过时间长了,没有人用,放老了些。
他的枕头,加上自己带来的被褥,铺在床上,床铺是棕绳做成的,躺上去很舒服。另外,棕绳床放在木头床架上,也很结实,床是双人的,就是余哥的妻子来了,也睡得下。没有一点拥挤的样子。
尹懋选择在中间的房子,基于他上厕所比较方便,因他到了这个年龄,晚上起夜比年轻时候要多了。这是生理现象,无可厚非。德志没有选,在九峰县城宿舍,住的是小黑屋,到了柏松村住点,就不用住小黑屋了,房间里充满了阳光。同时。也充满了声响。
德志很淡定,这没什么,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安静就有噪声。临近公路。肯定会被来往的车辆影响。特别是现在的大卡车,安装了轮船上的汽笛,喇叭声音非常响亮。老远都听得到,有时候,想回避都没办法。
安排完了之后,德志看看自己简单的行李,心里有些怅然,不过,这是工作,为了生活,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家人,就得做出牺牲。
尹懋早就收拾好了自己东西,然后和余哥下楼,到厨房里收拾东西,没跟德志打招呼。只要有余哥在,他就用不着自己打招呼。
刚才,尹懋已经和刘小姐取得了联系,就是她同意了每月支付一百元的租金给柏松小酒店,让他们几个在柏松村居住,好开展工作,虽说在别的地方都是每个月五十元,但在这里,在这个新农村,就绝对不行。
新农村示范点,就是小乡镇,什么都要钱,比别的地方还要贵一些,这么一个地方,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但是,德志他们是来做项目的,就应该由村里解决住宿问题,村里不解决,意思很明了,就是不接受他们,只接受他们的钱,不接受他们的理念,这个过程需要很长时间,想要接受观念,需要慢慢地沟通,让来支书听到他们的声音,可是来支书不肯听,比较独断专行,而且还非常固执,这就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了。即便暂时接触到他,也是听他说,自己说的少。
他俩在厨房里忙,洗洗涮涮的,锅碗瓢盆的,一大堆,都需要自己动手来清洗,没有谁来帮忙。德志宁愿简单些,能在家里吃饭固然好,就像在归州一样,买菜自己做饭吃,就觉得特别香,又有营养,但是,算账算不明白,总让别人吃亏,可能就不行。
如果老是算计别人,恐怕就没有人愿意继续合伙,不肯吃亏的人,没有朋友,不懂分享的人,同样没有朋友。
像这样初来乍到,啥都没有,需要重新购置,花了钱,买来了东西,自己却用不到,岂不好死了享用的人。享用的人用了东西,还不致谢,只觉得是天经地义的,岂不大煞风景?
像在白鹳村,住在村委会,不用出房租,也不用出水电费,问题是自己吃用的东西,需要自己解决。
办公室能解决的就是煤气和共用的东西,比如说扫帚、垃圾铲、洗碗布等等这些小东西。
像洗碗布,尹懋就拿了一块私人用,说他的桌子爱脏,又找不到合适的抹布,只好暂时保管并使用一下了,这个余哥没意见,德志也不好说什么,这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余哥和他是死党,当然不会提出什么意见。德志显得有些腼腆和内向,也不好指出尹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来。尹懋以前是开杂货铺的,喜欢进货,啥都有,品种齐全,顾客才不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