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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秋去冬来。
路曼的导师今年升了博导,可以招四名新生,其中已经有两位男生通过内推的形式成为实验室的一员。导师安排路曼带其中一位师弟做毕业设计,主要负责教会他使用仪器,还有实验室里各种试剂、器材分别放在哪里。
所以这段时间,路曼总要跟师弟待在实验室为本科生准备实验用品,跟师弟去省监测站做分析实验,跟师弟讨论他毕业设计中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问题,平时还会时不时接到师弟的电话,事情有大有小。
于是某人不乐意了。
就像此时此刻,路曼正通过电话跟师弟讨论问题,原本就要挂电话,那头却突然说楼顶的冰箱门关不上了,问她该怎么办。
路曼对这位师弟很是头疼,他平时早上起不来床便要她帮忙采样,晚上跟女朋友出去逛街便要她帮忙关实验仪器。路曼有时候真想敲敲他的头,问他到底是谁在做毕业设计。
可她始终没那样做,毕竟那样有些没风度。
但现在她显然有些无力,他怎么说都是男生,冰箱门关不上这种事需要问她才能解决吗?
她不禁蹙了蹙眉。
“门关不上啊,”路曼咬了一口言景旸递到她嘴边的苹果,“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堵在冰箱门口,要是没有你自己再看看怎么解决,我现在在家,不可能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好吧,”师弟第一次听到她拒绝的话,有些不知所措,“那我再试试看。”
“怎么了?”路曼挂下电话,抬头看到言景旸表情有些不对。
言景旸就着她碰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苹果,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垂了垂眸,声音有些沉,“你还要带他多久?”
“大概要等到他读研一吧,”路曼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怎么啦,你又吃醋啦?”
言景旸瞥了她一眼,咬苹果的声音清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却是摇头,“我会为这种事吃醋么?”
路曼也不戳穿他,跑去厨房准备晚饭。
两个人现在住在同一个空间里,睡同一张床,复婚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提。
晚上他们坦诚相见,言景旸从她的脚趾开始吻起,沿着她身体的曲线一寸寸亲吻过去。热烫的呼吸喷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泛起诱人的粉红色。男人的*总是热烈而急切的,他最近却总能竭力控制自己,温柔地做好漫长的前戏而不是直奔主题,试图让她享受,而不是单纯地承受。
言景旸吻到她腰侧,路曼感觉到痒,笑着躲开他的唇。他便将她扯回来,握住她的腰继续下去。
“景旸,你把烟戒掉好不好?”路曼突然开口。
言景旸动作微顿,在她腰上轻轻咬了一下,含糊不清道:“好,我听你的。”
路曼推推他的脑袋,“跟你说真的呢……”
言景旸抬眸望向她,眼神有些迷茫,过了一会才说:“戒烟?过段时间好不好?”前段时间他去公司少,导致现在有一大堆事情需要他处理,仅仅是想到那些令他焦头烂额的事,他都想抽烟。更何况,忙碌的时候抽根烟确实能帮他缓解压力。
虽然他也知道那样对身体不好。可抽烟的人当他想抽烟的时候,没有可能再去考虑什么吸烟有害健康的问题。
“不好,”路曼干脆推开他自己坐了起来,拿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包裹住,只露出脑袋,语气坚决,“不然的话把酒也戒了。”
言景旸看着她,沉默了十几秒,最终妥协,“明天开始,这样可以了吗?”
“今天就开始,唔——”
他忽然倾身过去吻住她,他颊边都陷下一块,可见他是用多大的力气在吻她,就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都吸走。一点不剩。
吻完后,她的嘴唇麻麻的,依旧有些说不出话。言景旸将她身上的被子拿开,让她躺好,自己则跪在她身边,握着她两只脚的脚踝,将她细长的腿一并搭在自己的右肩,由她的脚踝开始,慢慢亲吻起来。
灼热的吻渐渐上移到大腿,路曼却已经困得不行。最近他总这样,其实一开始他就已经将她的热情激了起来,可他的准备活动实在太长,她其实每次都想速战速决,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要求,这时候实在太困,眼皮发沉,她便干脆闭上眼,悄悄打着呵欠。
言景旸不经意间抬头,想要观察她的表情,却恰好看到她昏昏欲睡的样子,黢黑的双眸眯了眯。
他伸出手,挠上她的腰,路曼立刻睁开眼,“好、好痒,你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