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切原元气推开神音房间的门,虽然麻衣说不会出事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于是在找遍房间不见幸村和神音的影子之后,神音家的小洋楼响起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幸村那个臭小子,带着我可爱的神音私奔了嗷嗷嗷——”
如火山喷发般,切原元气头上顶着几个岩浆红字,“不可饶恕——”
隔壁房间的切原赤也一个冷战,然后默默收拾东西——他要去丸井家避难,他不要在家里当炮灰……
切原麻衣自然也听到了,很淡定的从满是玫瑰花瓣的浴池里站起身来,从容的穿好衣裳,嘴角一丝笑容很是明媚——老公,私奔这样的事,小音会做吗?何况私奔还有个大前提呢,他们的事现在还没有说开,何来私奔之说?
厨房的幸村听到这声咆哮,手中的饭勺一点也没抖,嘴角却勾出一抹弧度,盛上满满一碗雪梨银耳汤,脱了围裙拿着小勺端着汤出了厨房。
神音乖乖坐在饭厅,听着这话不禁蚊香眼——他和精市私奔?
恰逢幸村从厨房出来,神音听见声音,忍不住开口了,“精市,我们为什么要私奔?”
幸村一听噗的一声笑出来,“名为神音的小猫啊,我们私奔了吗?”心里补充道,我倒是真想带你走来着,省的切原元气看着他们碍眼,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一个人碍着他家的岳父大人了。
神音偏了偏头,恍然笑开,小头小鸡啄米一般的点着,“也是啊,明明在家里吃饭嘛。那么,健康爸爸?”
幸村将滚烫的汤放在桌上,手急忙去捏耳垂,显然是烫的狠了,语气中有一股笑意,“嗯,说不定还在做梦。”
神音右手握拳砸左手心,一脸的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除了做梦之外不做其他考虑了。
“嗯,”幸村舀了一小勺浓稠香甜的雪梨银耳,吹温之后喂到神音嘴边,“好啦,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就要涂药了。”
“恩,”神音再次点头,笑的很可爱,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精市,谢谢你。”
幸村不说话,揉了揉神音的发顶,看着吃的开心的神音,神色越发温柔起来。
说实话,神音没有想到幸村会做料理,还做得挺好吃的,雪梨切的很是细碎,黏稠的口感合着雪梨的清香,甚是清甜可口。可惜神音看不见,否则一定会夸奖幸村有天分的,那奶白色的汤上面几颗红红的枸杞,看上去就能很有食欲,做一个雪梨银耳汤,看似简单,实际上火候、耐心一样也不能差,否则口感就会被破坏,特别是银耳,要提前浸泡3至5小时,所以幸村很早就起了,又担心神音起床见不到他,干脆是连着被子将神音抱下来。
切原元气在房间遍寻不到神音,脚步慌乱的下楼,木质的楼梯被他急促的脚步踩得“噔噔”响,在看到饭厅里温馨的两个人的时候,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几步跑过去,一把揪起幸村的领子,“你这小子,想把我儿子带到哪里去?!”
幸村人畜无害的笑,眼神飘向一旁安静喝着汤的神音,语气依旧和煦,“切原叔叔,我并没有想带神音私奔的意思,您不是小气的人,也知道我和神音是真心相爱,为了神音的幸福,所以一定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切原元气也注意到了幸村的眼神,放下了提着幸村衣襟的手,心中不禁恨恨的想,每次幸村都喜欢用神音来让他妥协!真是小人!虽然知道神音可能喜欢幸村,所以切原元气还是很不喜欢幸村的,但是碍着神音的面子始终不曾做出过分的事。
他会说他就是不满儿子更加亲近才对幸村各种不满的么!
神音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安静的吃着,仿佛不曾感受到切原元气与幸村之间的硝烟。
切原元气心中顿时雀跃,神音宝贝没有帮幸村!
压低了声音,切原元气向幸村道,“ne boys ah ma enfant, dans une perspective à plus long tere avec votre aimable se rapportait samir diable.”(法语翻译:狂妄自大的小子啊,离我家的宝贝远一点,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带着你那颗‘可爱的’脑袋去见鬼)说完轻轻一笑,完全是一脸的得瑟。
法语,虽然立海大开设了法语课程,可是据他所知,神音并没有报这门课,加之,说的小声,只用了刚好两人听得见的音量,倒也不怕小音发现。
切原元气在幸村这里吃了不少暗亏,现在说完,总觉得出了一口气的感觉。
“Sur les 30 DaShu en déjà, votre tête «intelligentes», si XiaShen soient-elles, je vous le visage thermique/tous les deux enlacés seront affichées sur le site web de réfrigérants, derrière la rejoindre alors qu’il en est encore à dieu nucléaire, en toute hate transcription est actuellefiée.”幸村微微一笑,一口流利的法语信手拈来,神色平静。(法语翻译,已经年上三十的大叔啊,用您那“聪明”的脑袋想一想,如果放得下神音,我何必拿热脸贴您的冷屁股,趁着还有余力,赶紧将神音托付给我才是正解。)
切原元气眼皮两跳,貌似友好的拍拍幸村的肩,小声咕哝一句,“RuChou вкуссухойвоняетмальчик,яабсолютнонезабралиуменясынанатебя!”(俄文翻译,乳臭味干的臭小子,我绝对不会把我的儿子交给你!)
幸村一挑眉,不露声色的答道,“Старик,тыдумаешь,тыможешьменяостановить? !!!”(俄文翻译,老男人,你认为你能阻止我吗?!)
切原元气眼里掠过一丝惊讶,很快掩藏起来,但到底透出了一分欣赏之意,然而幸村的话,让他很不舒服!老男人?切原元气眯起眼睛,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Pequeño hijo de puta!¿Y el tío estaba d,yo no te imaginas joven era fa hondo bribón!”(西班牙语翻译,小混蛋!你看着叔叔我很和善是吧?其实你想象不到,我年轻的时候是横扫本州岛有名的流氓!)
幸村往后退了一步,气定神闲的回答,“Siento decirle, que en realidad túyyo somos el mismo tipo de gente.”(西班牙语翻译,很抱歉的告诉你,我和你是同一种人。)
神音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还是默默喝汤。
切原元气露出灿烂的笑容,只是怎么看都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臭小子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也不要在我面前嚣张,叔叔我吃的盐比你的饭还多,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地地道道的中文。
幸村脸上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切原元气看着觉得眼熟,又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脚底心儿传上来,“不用强调的切原叔叔,从你那满是细纹的脸上看出了岁月走过的痕迹!”
中文,还算过关。幸村默默感谢神音,要不是神音说喜欢中国,估计自己也不会学中文,但是也仅仅之停留在会说的地步——以后能陪着神音一起去中国玩一玩就好。
没想到在那之前就派上用场了,幸村觉得很幸运。
切原元气的脸色微变,笑容也僵硬起来,“Bastard you what ghosts and gods? At an early age had French German Spanish ese?”(英语翻译,魂淡你究竟是哪路鬼神,小小年纪居然法语德语西班牙语中文样样精通?)
幸村微微一笑,得体又礼貌,“A god of death,”然后再深情脉脉的看着神音补充,“and love of god。”
切原元气本事想给幸村来个下马威,没想到铩羽而归,心情非常郁闷,气呼呼的憋得难受。
神音喝完最后一口汤,朝着虚空伸出双手,“健康爸爸,抱我上楼。”
切原元气马上像只大狼狗似的奔到儿子面前,抱起儿子噔噔噔往楼上走,虽然急促,却极其稳当。
切原元气心情不错的哼起小曲儿,果然儿子还是最心疼他的,先前与幸村对话留下的郁气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幸村在后面无奈的笑,小猫,这下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