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洋社在京都的总部就设立在二条城旁边的一座庭园里面,日本的庭园举世闻名,日本人常常自诩:上帝创造了自然的美,日本人却创造了庭园的美。
此时,明邵到达玄洋庭园后直接被引领进入了玄洋社的心脏——老虎厅。
老虎厅完全是幕府时代的装潢,一进门就是一幅上面绘画这白虎的巨大屏风,据说是昔日足利义满将军亲用之物(据说一休宗纯小时候还曾经足利义满之命擒拿过这只画在屏风上面的老虎。),老虎厅的名字也由此而来,一个世纪以来,玄洋社几乎所有影响日本乃至世界的政策均出自于这间老虎厅。
此时,玄洋社的核心人物也几乎云集于此,明邵进门后,主座位置的玄洋社三巨头之一的武田信雄起身鞠躬道:“明先生,欢迎光临玄洋社,武田信雄有礼了。”
明邵双手抱拳道:“武田先生相邀,明邵敢不从命?”
双方略作寒暄分宾主落座。
武田信雄起身笑道:“明先生,久闻大名今天有幸相逢信雄荣幸之至。”
明邵微笑道:“武田先生客气了,我对武田先生的大名也已经仰慕已久了,不过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武田先生不吝赐教。”
武田信雄道:“明先生请讲。”
明邵语气带着一丝阴冷道:“在下自量从来没有对玄洋社任何不敬之处,为何昨日在下游览清水寺之时武田先生遣人跟踪在下,甚至于对在下出言恐吓,不知是何道理?实不相瞒,在下自数日前在黄石公园开始已经不止一次遇到险情,昨日之事让在下不得不怀疑这些举动都是玄洋社的手笔了。不知道武田先生是想敲山震虎呢,还是要在下知难而退呢?”
武田信雄没想到明邵如此单刀直入,连最基本的场面话都丝毫没说一句,但是武田毕竟也是老奸巨猾之辈,立刻笑道:“明先生误会了,这个话从何说起?”
明邵冷笑道:“就从武田君认为可以说的地方说起吧。”
武田信雄摇头道:“误会,完全是误会,看起来明先生对我们的成见太深了?”
明邵道:“武田先生该不会告诉我说你对我所说的都概不知情吧?不会把一切的责任都推诿给属下,说是属下的私人行动事先并没有通报你知吧?”
武田信雄身边的坐着的一个大汉长身站起喝道:“明先生,希望你客气一点儿,不要忘记,这里是玄洋社,武田君是主人,你只是客人,希望你不要咄咄逼人。”
武田信雄喝道:“佐助不得无礼,还不坐下。”转头笑道,“明先生,这是我下属的南乡佐助,不懂礼貌,请见谅。”
南乡佐助见武田信雄说话,不敢再言,气哼哼的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下去,喉咙里面发出“咚”的一响,那口茶居然被他囫囵吞下肚去,就像是一块硬物从他的口中倒了下去直达肠胃,似乎他是连茶杯一起喝下去的。众人看得出来南乡佐助练得是硬气功,也就是中国人俗称的金钟罩铁布衫,但是能把喉咙都练到这种坚硬的地步,不难看出他确实是身怀绝技。
“喝杯茶也要弄点儿花样显摆一下么?”理查德冷声道,“也不知道南乡先生是要班门弄斧呢,还是想抛砖引玉。”他面上不动声色,右手轻轻的按住桌上的茶壶,微微发力,一股茶水从壶嘴射出,不偏不倚的射入茶杯之中,半点也未溅出。基布笑道:“我正好口渴,这杯茶就让我喝了吧。”说罢张口一吸,只见杯中之茶蓦然激起灌入他的口中。这手功夫一露,在座之人无不变色。朵拉见此也不由一惊,要知道朵拉一向以明邵麾下武功第一人自居,直到此时她才相信理查德前日所言其他人一直因为朵拉是女人心存忍让。
武田信雄鼓掌道:“明先生的人果然身怀绝技,信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