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要命的贯穿伤!
徐然真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紧张这个得不到及时处理就可能要命的状况,还是叹气这个伤势来的不是时候,又或者是感慨扫把星先生终于把霉运一头兜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飞机上的急救箱已经不能用了!你的伤口必须马上处理,你知不道我们现在究竟是在哪里?”
“顺着、顺着这个方向、能看到一条马路,”格里抬起手臂指出了一个方向,剧烈的咳嗽了两声,才继续道,“顺着路走就能——”
“就能走到研究所了?行了,你别说话了,我马上带你过去!”徐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格里站起身子,然后将对方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先撑着点,现在没法给你处理伤口,要不要我背着你?”
格里对于那句‘撑着点’点了点头,有对后面的那句‘要不要我背着你’摇了摇头。
突然从蹲姿换成直立的徐然本来脑子有点犯晕,看着格里不知道是要还是不要的动作扬了扬眉毛,最后还是决定架着他先走一段路再说。
至于以他的身体素质为什么会因为一个起立的动作而头晕?
这一定是高空坠落的后遗症。
徐然使劲眨了下眼睛,开始朝着格里指出的方向迈进。
……
三十分钟之后,徐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累的还是困得,总觉得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在打晃。
他从特种兵部队里锻炼出的体力向来惊人,就算是之前有几乎两天的时间没能得到好好的休息、之后又一脑袋跟着飞机一起栽下来,也没有走三十分钟的路就脑袋发蒙浑身发软的道理——他也没觉得自己之前磕到脑袋了啊?!
徐然背着已经彻底昏迷过去的格里,站在原地,盯着距离自己不足五十米的漆黑色镂空大门看了几秒钟,然后再次使劲眨了眨眼睛——妈的,这扇破门怎么还在晃。
但是他好歹还是个充满责任感的特种兵,内心里有着充分的‘肩膀上的伤员还需要及时救治’的意识,并没有一猛子在原地站到大门不晃了为止的打算。
徐然背着格里走到门前,伸手拉着了大门——是锁着的。
他继而转向那个被安置在大门上的对讲装置,伸手按了按上面的方形按钮——没有反应。
就在徐然将背后的格里扶了扶正,思考着自己要不要直接翻墙过去的时候,突然一声‘咯吱’的轻响,铁质的大门弹开了一条缝隙。
虽然这种开门的方式有点灵异,但是也证明这间研究所里确实还有人存在——联合国的情报网有时候也是能稍微靠点谱的。
背着格里的徐然拉开大门,顺着铺满石子的道路向里走去——盆栽、灌木、靠椅……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丝毫没有遭遇过袭击的痕迹,这也让现阶段对于自己的战斗力有点失去信心的徐然松了一口气。
徐然脚步不停的走进眼前这栋标注着‘A座’字样的大的玻璃大门,空荡荡的楼道里亮着灯,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他背着格里一路顺着大楼的主楼道前进,在路过一间玻璃墙面的办公室时,终于发现里面有一张应急病床。他眯起眼睛看了看里面的环境,继而推开房门,将背上的伤患安置在病床上,开始扶着床沿大口大口的喘气。
反应力已经变得有些迟钝的徐然在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的两秒钟之后才转过头,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房间另一扇门口处几名手持长棍、消防斧等武器的男人,然后抬起手臂打了个招呼:“嗨。你们是研究所里的医生?这里有伤患,是贯穿伤,需要赶紧处理。”
站在最前方的男人远远的盯着昏迷的格里看了片刻,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联合国特派调查员,”徐然指了指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过去的格里,又指了指自己,“负责保护他的特种兵。”
对方的人依然警戒的看着两人:“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们的身份?证件呢?”
徐然郁闷的盯着对面的几个人:“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证件?!我没扑过去咬你们不就可以了吗!他的证件早就丢在耶路撒冷了,你们要是能给联合国打个电话,说不定就可以直接确认身份——而我就是个特种兵,从来就没有什么证件,要是揍你们一顿可以帮助你们认识我的话,我真的不介意这么做。”
几个人又在原地踌躇了一会,才缓缓的挪动步子:“你没有问题,但是他——他真的只是受伤?”
“当然,不然你们还以为我会背一具丧尸来给你们?”
“他的伤口确实很严重,需要马上处理。”拿着消防斧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防身武器,转身拿起身边办公桌上的急救箱,“但是为了抱歉期间,我们必须把他捆起来,希望你能理解。”
徐然靠在身后的小书柜上,无所谓的点点头:“你们捆吧,反正他现在昏着也不知道。”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开始各自分工动作。
“你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太妙,”一名穿着皱皱巴巴的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几名同伴围向病床上的格里,扭头看向面前的徐然,“需不需要我帮你检查一下?”
徐然摆摆手,婉拒道:“我很好,就是有点头晕,估计是从飞机上摔下来撞到了脑袋。”然后他顿了顿,在医生诧异的目光下继续开口道,“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们卫生间在哪里?”
-
-
独家发表,码字不易,盗文自重。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一章结尾的……后来实在是浑身不舒服没能写出来QAQ,下一章准备收尾了_(:з」∠)_
看在渣作者这么苦逼的份上……留言都快粗线!
戳一下我的名字去收藏个作者专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