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图里早在千多年前便成为了吸血鬼中的统治者,名副其实的血族之王。他们制定法律统治血族,除却极少数‘老资格’以外的血族尽乎都是诞生在沃尔图里的统治之中,这让他们得天独厚的站在高处,少有遭到忤逆。
然而表面被奉若神明的沃尔图里最开始却并不是如此的光彩照人,不提最开始生活在罗马尼亚族群阴影下的那段艰难时期,单是在推翻这个庞大家族之中他们所付出的代价便是一个永远无法消除的痛。马库斯失去了爱人封闭了内心成了真正活着的尸体,而曾经有些天真的阿罗也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了代价,他永远失去了狄黛米,他唯一的亲人。
阿罗慵懒的靠坐在乌木的座椅上,面无表情的揉了揉额角。也许是这次行动和那个人有关,所以才导致他回忆起了过去吧。不过这可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他看着自己的掌心,虚握了握再狠狠的攥紧方才压下心底的愤怒。
他轻轻的呼了口气,穿过落地窗看向远处的目光里空无一物,“查的如何了,德米特里。”冷硬的声调里充满了隐忍的愤怒,对于那个曾经几度险些覆灭沃尔图里的年长者。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会惧怕,如今的沃尔图里也有了足够的资本,而那个苟延残喘不知躲藏在何处的失败者,他终有一天会把他燃烧殆尽去祭奠那些为了推翻他而消散的生命以及……他的狄黛米。
德米特里自然听出了阿罗语气里的危险,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只可惜他只是一名不足七百岁的‘半新人’被带来的原因只是他万中无一的追踪术,他对于年代久远的辛密知道的并不算多,是以只能通过沃尔图里内隐晦的只言片语了解过去迷雾般的辛密,却并不全面。、
感觉到自家长老心情的不爽,他立刻掐掉了罗里吧嗦的叙述直接直奔主题,“查到了,是靠近科罗拉多边界的一个小镇。”没有得到阿罗任何的表示,苦逼守卫只得自己继续,“违规者是一群游民,一个多月前来到科罗拉多并接连犯下数起案件造成了人类的恐慌,至于……”
“说。”阿罗终于纡尊降贵的回应了守卫,叫他一瞬间消弭了犹豫,战战兢兢的把查到的事情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至于您之前叫我留意的事情,这伙吸血鬼的头领确实和曾经的罗马尼亚族群有些关联,不过我暗中监视的这两个多月他们除了捕食并没有任何的异动,且事件背后也没有别人指使的痕迹,所以我猜测和罗马尼亚的关系并不大。”
阿罗对此不置可否,他知道马库斯的感应不可能出错,那么就是隐藏的太深亦或者对于罗马尼亚的欲孽来说太过边缘化。正思索着,就见德米特里继续汇报,“不过我查到他们的头领路德是在十多年前出现在这个流浪家族之中的,而他之前的踪迹却完全查不出来。所以我猜测他可能和您要寻找的那名血族关系并不紧密,也或者是被驱逐的那一部分。”
德米特里显然也认同了阿罗的猜测,“嗯,先带我去那些违规者的聚集地吧,有些事情还是要靠我自己来分辨。”阿罗把把玩的高脚杯放回桌上站起身来,从德米特里手里接过沃尔图里专用的斗篷,戴上深深地帽兜把自己掩藏的只能窥见一个削瘦的下巴。
他掸了掸斗篷上并不存在的褶皱,沉声道:“带路。”
不提阿罗这边的腥风血雨,谢铭这头的进展却很是不错。
自从赖利见过了自己的父母态度简直变得不要太多,几乎是瞬间的,他就成功从一个脾气暴躁的问题‘大叔’变成了还算阳光的帅气青年,所作所为简直可以成为新好儿子的叫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