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兹禁林边的葬礼正准备进行的时候,马尔福庄园的这场刚刚结束。黑色的大理石墓碑前只站着两个人,两个马尔福。
“回去吧。”
纳西莎.马尔福将帕子从眼角处拿了下来,然后挽上了她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的手。
庄园主楼二楼的侧卧,德拉科打开了暗门。
“爸爸。”
“回来了?”卢修斯放下手中的书,指了指身边的椅子,“你妈妈呢?”
德拉科顺从的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妈妈在上面收拾行李,黑魔王已经同意了,她说她明天就去法国。可是爸爸,我觉得妈妈她不是真的想走。”
卢修斯笑了笑:“你的感觉没有错儿子,是我让她走的。”
“爸爸……”
卢修斯抬起了一只手,意味着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德拉科理智地闭上了嘴,他想他知道他父亲的意思,他是想让他妈妈远离危险。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毕竟法国不算远只隔了一个英吉利海峡,并且他们都是巫师,再远的距离也敌不过一句“Disapparation(幻影显形)”更何况还有黑魔标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卢修斯看了他一眼,“我有我的道理。”他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了,又到喝饮料的时间了。”
卢修斯抽出魔杖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敲了三下,墙壁如同帷幕落在地上一般,柔软的散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装备齐全的魔药配置间。黑色的大理石配置台上一大一小两只坩埚正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
德拉科睁大了眼睛,他从来都不知道这间暗室尽然还别有洞天。
“你要学的还很多儿子。”卢修斯笑着戴上了坩埚旁边摆着的一双龙皮手套,然后用长镊子从小的那只坩埚里取出几缕丝质物扔进了大的那只。“虫尾巴的头发,”卢修斯解释说,“我不得不把它们放进西弗勒斯特制的活性药剂里以保持它们的活性。”
德拉科皱了皱眉。
“爸爸,他不可靠。”
“哦?”卢修斯挑了挑眉毛,手上的工具换成了搅拌棒,“他不是邓布利多的人?”
“是……可能,大概。那也不过是波特的一面之词,或许波特那么说只是为了激怒黑魔王,只有斯内普自己才知道他到底是谁的人。”
“无论他是谁的人德拉科,对我们来说他的魔药可靠就行。”卢修斯说。大号坩埚里浓稠的液体泛起了气泡紧接着变成了一种难看的黄颜色,正如药剂书上所描述的那样。
“好了,非常完美。”卢修斯将坩埚里的药剂装进了魔药瓶,最大号的,足足装了二十四支。他拿起了其中的一支,仰头,一饮而尽。几乎立刻,他的身体发生了变化,十秒或者更短,卢修斯.马尔福就变成了虫尾巴彼得.佩迪鲁。
这个过程无论看多少次多不会令人愉快,德拉科干脆别开了脸。
“爸爸我不明白,既然‘你’已经死了,为什么你还要变成这个蠢样子?”
“因为虫尾巴‘还活着’。”卢修斯回答说,“你还是太天真了德拉科,即使黑魔王再看不上眼,他也是一个被烙印了的食死徒。”
“很抱歉爸爸,我原本是打算用个麻瓜的死刑犯……我来找妈妈的时候被那只耗子发现了,所以……”
“这样就很好。”卢修斯上前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我得走了。”
卢修斯走到墙边伸出了右手,在正中间的那块大理石中央按了下去。随着“咔嚓”一声,墙壁间又多出了一扇一人高的暗门,暗门上后面是一条不知道通往何处的幽深的通道。难以想象,这间暗室原本就只存在于二楼连接两件侧房的墙壁里。
“一个空间魔咒。”卢修斯说,“通道的尽处是庄园的地下牢房,那原先是储藏室,黑魔王需要一个关押反对者的地方。之前魔法部来搜查时,我总是把一些有趣的东西藏在通道里,现在我不得不把自己藏在那了,然后找个恰当的时间从牢房那出来。”
“爸爸……”德拉科有些语塞。
“你也该回霍格沃兹了,考试周,还记得吗?”卢修斯的一只脚跨进了暗门里。
“什么,回霍格沃兹?”德拉科显得有些吃惊,“我杀了邓布利多爸爸。”
“是啊你杀了邓布利多,这可真让我感到吃惊。但是除了食死徒和黑魔王还有谁知道,嗯?”卢修斯说,另一只脚也跨进了暗门。门立刻关上了,暗门也立刻恢复成了墙的样子。
“波特知道。”德拉科轻声地说,对着那面墙。
第二天早上,当纳西莎在她亲姐姐贝拉特里克斯的陪伴下前往法国的同时,德拉科也幻影显形出现在了霍格沃兹的大门外面。这一回是管理员费尔奇给他的开的门。
出乎他的意料,他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该有的骚动——一群人举着魔杖将他团团围住,然后傲罗冲进来——完全没有。城堡里的人们的确是在议论邓布利多的死,并且说的最多的是一句“到底是谁杀死了邓布利多”。
看来是真的没有人知道他们谈论的那个“罪犯”正走在他们中间。德拉科皱了皱眉,加快了脚步。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门旁边围着几个赫奇帕奇的三年级学生,中间的一个拿着一份报纸。德拉科快步地走过去,扬手“拿”过了那份报纸然后推开了门。
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头版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