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一直跟在庞弗雷夫人的身后,他看着庞弗雷夫人忙来忙去处理约夏身上的伤,治疗术使得约夏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哦!可怜的男孩儿,居然断了两根肋骨。”庞弗雷夫人一边施展着治疗术一边抱怨,一边瞪着布莱克:“你是他的朋友?”
布莱克点点头。
庞弗雷夫人上上下下打量着布莱克:“我就知道是格兰芬多,莽撞的格兰芬多。”她喃喃:“魁地奇比赛也就算了,安安分分的待在教室里难道就那么难,又不是要剁了你们的腿。”
布莱克的耳边安安静静,像是有人给庞弗雷夫人施了个消音咒,自动过滤了庞弗雷夫人的声音。
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约夏身上。
那股潮湿的太阳味儿被血腥味儿掩盖住了。
约夏躺在那儿,又好像躺在那儿的不是约夏。
布莱克闭上眼睛,去想约夏的样子,可是布莱克想不起来,他甚至无法记得约夏的眼睛到底是黑色的还是绿色的。他唯一能记得的是那天趴在橱窗口,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露出淡淡的防备的眼睛,湿漉漉的,莹亮如宝石。
他记不清宝石的颜色,只能想起宝石里自己的倒影。
布莱克问自己,到底约夏哪些地方吸引了他。
可惜布莱克没有找到答案。他只能说,是某种特质。某种他说不出的特质。
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愿意整日跟在另一个人的身后,不说一句话,有时甚至连对视对没有。这让布莱克想到了一个词,忠诚,不带任何利益的忠诚。这在腐朽的布莱克家族干净美好的简直如一片云朵。
布莱克不自主的将手放到了约夏的脸颊处。那里柔软而冰凉。
“你在做什么?”庞弗雷夫人突然打开了布莱克的手,奇怪的看着他。
布莱克笑笑:“只是擦干净他下巴上的血而已,夫人。”
庞弗雷夫人看了眼约夏,露出了抱歉的神情:“哦,我都忘了,谢谢你的提醒孩子。”她转身,拿起一旁柔软的棉花,准备清理约夏脸上的血,却被布莱克截了过去:“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