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迷道:“摘掉身上的那七个钉子就能动了。”
“嗯……挺好的。”夜王凤仙又沉默了会:“你过来一下,这钉子要怎么扎?”
伊尔迷扬起手中那一叠的厚厚的华布给夜王看,刚刚那个人走的时候也忘记把衣服一并拿走了。
银时等四人视线齐齐的落在凤仙身上,那老头子身上的肌肉不少,结实极了,只不过和伊尔迷有着同样苍白到透明的皮肤。
这样的皮肤放在女孩子身上或许是让人觉得雪白的很好看,但同样的雪白落在男性这边却让人下意识的觉得带了分弱气,就像平日里收敛起气息的伊尔迷让人防备不起来,也不外乎被寺也当成小姑娘了。
但是夜王,光是气场就无法让人将弱气两只与他联系起来了。
当下几人对夜王凤仙的第一印象便是:老辣老辣的老姜。
“衣物不是你要送吗?就留给你一会儿去送。”他跟伊尔迷攀谈几句后,才淡淡的看了其他四人一眼,接着转过身回房,一边道:“把那臭小子也带进来。”
伊尔迷觉得可惜的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系在神威身上的布条的一端,拖着人走进了房间。
艳美的女子围绕两边替夜王斟着酒,伊尔迷与银时等人面前摆着一叠叠的小点心,他们坐成一排在夜王的对面。
这是真把他们当小朋友招待了?伊尔迷的视线扫过眼下的点心叠子,也不介意的伸手拿起一块丢进嘴里吃了起来。
“听你父亲说,这小子在家里犯浑了?”凤仙拿着酒杯的手抬起,放到嘴边,眯起眼睛扫向被丢在他左边的神威。
伊尔迷眨了眨眼睛,嚼着嘴里带着点甜味的点心,也不答话。
“夜兔里尽出些养不熟的白眼狼。”老者说着,视线又带着探究的看着伊尔迷:“单单你这小子和夜兔的特性是完全不符,但是竟然能制服老夫的徒弟……你的天赋过人吗?”
伊尔迷出声提醒他:“夜王自己也是夜兔。”
“是的,哼…”夜王凤仙重重的放下酒杯,并冷哼一声:“所以老夫最了解夜兔的本性。”
伊尔迷不以为然道:“母亲应该也是夜兔,但是好像跟夜王说的哪一点也都不相符。”
“你们是异类。”他这话当然也将伊尔迷包括进去了:“当然那些强行压制自己本性的夜兔不算作数。”
这话听的伊尔迷摇头,如果一个生物群并非指具有一个本性,况且:“这跟个人选择的道路有关。”
就像母亲他们都说揍敌客家的人应当如何如何,他也一直催眠着揍敌客家的人就应当沦陷在黑暗之中与那些所谓的光明所谓的美好无缘他们本性就是渴望死亡与黑暗,而奇牙却与他们选择了相反的道路。
这样的想法刚刚一闪而过,伊尔迷便僵住了,他最近可是有些越发的不正常起来。
杀手还能怎么样呢?揍敌客家的人就应该如此,还能怎么样呢?大家都一样吧,只不过是奇牙想出去玩乐了。
伊尔迷虽然一直保持着同样的表情,但坐在他身边的高杉与银时却是有些感觉到伊尔迷有一瞬间情绪忽然扭转了一下,他俩同时将视线往伊尔迷身上绕了一下,又瞧不出什么异样来了。
“怎么?你好像在后悔刚刚说的话一样。”夜王却是毫不客气的点明了伊尔迷之前的不寻常,“那你说你选择的路与你的本性是什么呢?伊尔迷。”
对面坐着的小孩沉默了两秒之后,吐出一句来:“一切以家族为首,家族的准则与利益。”说的速度有些慢了,就像是想要自己也记忆深刻一样。
以前他说这话的时候,无论几遍都是毫不犹豫与坚定的。
夜王啄了口酒,伊尔迷就站起身来了,也顺手捞起了摆放在旁边的一摞衣物:“我要走了,花魁在哪边?”
“日轮在领罚,你送到她房间就行了。”夜王睁开眼漫不经心的道:“房间,问门口守着的人就行了。”
从头到尾,夜王都没正眼看其余几人一眼,只是还给每人上了份茶与点心,还不算太不给面子。
伊尔迷抱着衣服走在前面,他听着身后几个人在偷偷的叽喳着什么。
“喂,他妈妈说的那些话跟他说了没?”银时小声的说,一边冲桂几人挤着眼睛。
桂疑惑的道:“啊……要说吗?现在去说吗?”
鸭太郎斜视二人一眼后道:“只是让我们作为朋友的身份多去关照伊尔迷,这种话只要做到不必说到。”
从侍卫那里问到了路,伊尔迷抱着那些衣物来到了日轮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推开门后他直径走进去,将手上那摞衣物放到房间中央起身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