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想伸进去,然后发现沈非烟的衬衫在裙腰里,他想扯出来,觉得不合适,他又看向纽扣,去解扣子。
沈非烟躺着,看他打量她的裙腰,还不明所以,可只几秒钟,他就熟门熟路开始解她的扣子,她啼笑皆非,伸手拉住江戎的手,“你干什么?”
江戎抬头,“我给你揉揉。”
沈非烟说,“不用揉。”
江戎用他包了纱布的手,“笨拙”地摸了摸沈非烟的头,“没事,我想揉。”
沈非烟笑着翻身躲开他的手,“可我不想。”
她又笑了,江戎那提起来的心,轻轻地落下。
他低头,重重喘了一口气,按着沈非烟的肩膀,让她躺平,他看着她说,“以后别那样说话,你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那样说话太见外了。”
沈非烟说,“可那是事实。”
“那不是事实。”江戎说,“你知道这些年我都怕什么?”
沈非烟看着他不说话。
江戎说,“我怕你回来,然后我找你,你说,‘让我看看时间表,要不下周见面怎么样?’”他的身子抬起来,上了沙发,地方狭窄,只能压在沈非烟的身上,他压着她,低头轻吻沈非烟,“咱们俩……怎么可以变成那样的关系,不可能……非烟,你是我的。”
他的手不规矩起来,伸下去,顺着沈非烟的腿往上摸。
掀她的裙子。
沈非烟立时笑场了,她笑的不行,推着江戎说,“你手上,手上的纱布痒死我了。”
江戎抬手看着自己的右手,那纱布早前他为了扮可怜,故意让医生多缠了几层,此时自讨苦吃了。
他低头,右手换了左手,又怕压到沈非烟,沙发地方不够,他怎么换位置都不对,心一横,他起来,弯腰抱着沈非烟,“真笨,为什么一定要在这儿。”
他抱着沈非烟往楼上去,沈非烟没有挣扎,“你以前能抱动,现在还可以吗?”
江戎说,“你看着就行。”
沈非烟身子腾空,这样被抱着很紧张,万一掉下去就是台阶,她伸手圈上江戎的脖子,他就笑起来,“明天我带你回家去看你妈好不好?”
沈非烟说,“又想去我家过明路,你心眼怎么那么多。”
江戎凑过去,艰难地亲她的脸,表示默认。上了最后几层台阶,加快速度,踢开房门,一路把沈非烟抱回卧室。
扔在床上,他自己也倒下了,“哎呀不行,现在没有以前体力好了,这不可能。”
沈非烟凑到他跟前,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江戎喘着气转身,躲着不让她看,给了沈非烟一个背。
沈非烟跨过他,翻到他脸前头,上下打量着说,“怎么喘成这样?你缺乏锻炼。”
江戎一把扯下她,腰一抬就压住了她,“上当了,不这样说,你怎么会主动投怀送抱。”
沈非烟:“……”
江戎细细地看着她,“刚刚那话,以后不能说了,和你回来第一天我见你的时候一样,你想拿我当普通朋友的语气。”
沈非烟说,“那我们……”她的话说不下去了,他们不是普通朋友,也永远做不出普通朋友。
他们对彼此那么特殊。
再说,就矫情了。
她一动不动,变得柔顺。
江戎说,“你知道我们永远也不会做成普通朋友,就是以前你不确定,这次回来也该知道了。”
她看着江戎,的确,感觉是无法欺骗的,无论包裹的多严实,彼此也能从对方那里感受到。而且就算她要躲开,他也会“死缠烂打”。
她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江戎说,“因为我失去过,学会了一样东西……你猜是什么?”
被他这样压着,沈非烟的思维已经渐渐成浆糊。
江戎俯身看着她,用手指一点一点整理她旁边的头发,那发丝又软又感觉,那张脸,仰望他的眼神此时带着紧张。
他视若无睹,用手指从她的眉间轻轻而过,她的眉毛,整齐的像画过一样。
他说,“你也和以前不同了,这模样,好像也越来越好看,怎么这么会长,挑着长呢。”
沈非烟说,“以前就这个样子,也许是你以前没认真看过我。”
江戎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怎么能没看过,以前你睡觉了,我常常一看看好久,你不知道而已。”
年少的他,明明是很喜欢的,却有时候又忍不住想,那样表现的太在乎,她也许反而会持宠生娇,但吃醋喜爱又一样没少,不过是那时候不会疼人罢了。
他头低下,压着沈非烟的额头笑起来。
沈非烟被他的脑袋“砸”着,侧头试图甩开,“太沉了,你这样压我。”
江戎的整个身体都陌生又坚硬,今天不是那晚喝醉,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不同,陌生极了,又熟悉,心里的感觉是熟悉的,身体的感觉是熟悉而夹杂陌生的。
所以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刺激。
江戎抬手扶住她的脸,“刚刚的话我还没说完,你知道我学会了什么?”可还没等沈非烟说话,他就吻上她,毫无保留地,让她动不了,也无法思考。
这是他们曾经的房间,他的女人,她这次也没有喝酒,不是突袭的,而是她也配合愿意的……江戎抬起沈非烟的手臂,让她圈上他的脖子。
他左手把沈非烟的衬衫扯出来,终于完成了在楼下刚刚没有完成的动作。
手伸进沈非烟的衣服,摸着胃的位置,轻声问,“……还疼吗?”
“没……”
他的手顺势向上……解她的衬衫纽扣,又扯开自己的浴袍。
可怜沈非烟,始终也没等到答案。
到底——学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