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叱咤球场的王者也会有生病的时候,在带领一群名为‘奇迹的世代’熊孩子刻苦集训还得充当家长时时刻刻监督他们是否给他人添麻烦这样琐碎又细小的事情。终于在两天后,这位傲视群雄的队长察觉到自己的身体欠恙了,从他在球场上弯着腰,篮球在手下前后左右不停地拍着,赤色的眼眸如同猛狮一般左右试探,寻找“突围”的机会,却在下一秒喉咙一阵瘙痒难耐,咳嗽了两声,篮球瞬间就被青峰拦截,一个漂亮的转身,起跳,篮球灌入框内。
这样不爽的事实的确发生,而且发生在他赤司征十郎的人生里,露出不满的表情捂着嘴又轻轻咳了两声,旁边的细心的黑子为他递上矿泉水,试问道:“赤司君,是不是生病了?”
问题的来源引起少年们的注意,特别是青峰露出一脸可以翻译为‘我就说赤司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的表情来表示他内心的困惑。
黄濑叽叽喳喳地在赤司身边左右晃动说需不需要去买药啊,身体欠安还是在房间里休息吧?绿间则表示他可以帮赤司找来今天射手座的幸运物,来慰藉一下队长的心灵。而总是处于事态外的紫原大大方方的将自己买来的零食上交递给赤司,说‘既然赤仔生病了,我就把我的零食分给你吃。’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赤司在此刻体会到了一种名为‘哭笑不得’的情绪。
像是忽然开了光,黄濑用力拍手,“去找小弥衣好了,女孩子应该知道要怎么做。”绿间也赞同这个观点,认为女生的心思往往比男生要缜密得多。
一群人匆匆拥着赤司奔去大堂寻找弥衣的身影,却意外发现那位身材小巧的少女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的男子。黑色的碎发垂在额前,左边的刘海覆盖住他的左眼,棕色的眼睛一丝不苟地盯着少女的眼,完后没事般的点起一根烟,嘴里说着‘血丝有些严重,劝你还是早点休息’这样的话。
像是大哥哥溺爱妹妹一般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走廊这头的红发少年有些愣住。大概能猜到或许也是草摩家的人,赤司冷峻的眼神看向某个方位。不知何时,蓝发少年忽然走到他们的面前,举手表示:“草摩桑,能打扰一下吗?”
“……”
小黑子你是什么时候过去的啊?黄濑心生这样的疑惑,回头看看黑子方才站的位子早已没了身影,只留下风卷残云。
弥衣点了点头,问黑子君有什么事情?结果却被告知,他们最敬爱的队长大人好像生病了,疑似感冒。有些诧异,少女回头看了看草摩波鸟,挤出一句‘如果可以的话,波鸟可以帮我朋友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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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摩波鸟作为草摩家的主治医生偶尔会四处走动为草摩家的人看看病,检查检查身体之类。得知赤司的感冒来自前两天的一桶冷水引发的后遗症,弥衣报以万分忏悔的念头对着赤司不停的道歉。
其他的少年们被赤司指示去篮球场自主训练,房间内只有三人。波鸟睨了一眼弥衣,说‘你朋友的病只需要吃点药就好,不过我这次来只带了利津妈妈的药,如果想你的朋友早点康复的话需要你和我回去一趟本家取药。’
弥衣迷茫地指着自己说,问道:“我一个人吗?”
波鸟看了一眼旁边从他进门开始就露出一副清冷眼神的赤司,面无表情地回应弥衣,“是的。”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想,最近的客人比前两天少了很多,即使是自己不在,梅休阿姨和其他人应该也能忙的过来。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说‘波鸟你等我一会儿,我回房换件衣服就和你一起走。’
门被弥衣关上,房间里顿时安静如针。能够听见时钟滴答滴答摆动的声音,听见窗外风佛过池塘的声音。波鸟抽了一根烟,将烟灰轻轻摊在桌上的烟灰缸内。走到窗户面前,推开那扇木质的窗。率先打破这寂静的气氛,他说:“偶尔也应该给房间透透气,就是因为老关着不通风才容易生病。”
赤司‘嗯’了一声,说以后会注意,今天特别感谢您。
作为长辈,观察觉总是明锐得许多。从刚才少女对他的关心程度和谈话间大致能够知道这位少年和弥衣的关系,波鸟问道:“你和弥衣的关系很好吗?”
少年怔在原地,微微点头,“嗯,是同学。”
波鸟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窗外。草摩弥衣作为草摩家的人很庆幸没有被十二生肖附生,似乎有些羡慕这样的身份,波鸟霎时怀念起某个冬天遇见的那位让他怦然心动的女生。虽然并不排斥其他人介入并非被附生的弥衣的生活,但却总是有些令人在意。看着窗外那些还没有融化的雪,波鸟记忆起不久前遇见那位名为本田透的少女。
“呐,是叫赤司是吧?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波鸟回头说道。
“可以。”话语间透露着淡漠的气息,这位年龄与弥衣相仿仅仅只有十四岁的少年,在此刻的显露出一股安之若素处变不惊的成熟态度。波鸟细细打量眼下的少年,似是想起这个姓氏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选择无视刚才的念头,波鸟的眼神游移到那些还挂在树梢上的白雪,问:“赤司桑觉得雪融化了以后……是什么?”
“……”看似很普通的问题,而少年却没有轻易的开口。还在思考应该如何去解析这样平淡的问题,却被少女纤细的身影忽然打断。
弥衣套上了一件白色的呢子大衣,围着厚厚的粉色围巾,“波鸟我们可以走了吗?”
轻轻一笑,波鸟将手中的烟头泯灭在烟灰缸内,顺势看了一眼旁边的红发少年,他说‘刚才的问题如果没有答案的话,可以请教别人’,说完看着对面的少女。赤司愣了愣,好像明白了什么。
弥衣迷茫地皱眉问波鸟和赤司君刚才在聊什么吗?波鸟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车子一路开往草摩本家,少女和波鸟没有多余的交谈。望着窗外倒退的白色风景,弥衣呢喃地叹息着‘早知道赤司君会生病话就那个时候就应该叫他去洗个热水澡的。’
坐在驾驶位上的波鸟斜睨看了看她,问道:“那个叫做赤司的少年,你很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