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最近连尸魂界都不大安宁啊。”
金发的男人仰着头嘴里叼着根糯米丸子的竹签,懒懒的关西腔被他说得很有韵味,一头顺滑的金发披散下来配上身上的羽织,若不看长相的话,从背影看到觉得是个美男子,可惜,这男人的脸上有一双没精神的死鱼眼和让人看着不爽的板牙。
“哦。”
坐在金发男人身边的是一个带着天然卷的银发男人,有着和他相似的死鱼眼,这一对金银死鱼眼的组合坐在一起在外人看来竟有些别致,一个金发长发离子烫,一个银发短发天然卷,两人相似又不相似,坐在一起倒也和谐的很,只是现在一个懒洋洋的在说话,另一个也懒洋洋的敷衍的回话。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么!”
明明在敷衍吧!
银时咬了一口糯米丸子,看见身边的七杀嘴里的糯米丸子塞在嘴里一股一股的像只小仓鼠一样,伸出食指戳了戳,一边逗着七杀一边敷衍的回答平子真子:
“啊啊,我听到了,不就是你的发情期到了么,啊,这么说来,确实已经是春天了,嗯,又到了动物哔——的季节了。”
“喂!!!那个哔——是什么啊!!什么叫我的发情期到了啊!我那么帅气的人需要发情么!”
平子立马瞪向银时,这男人有了女人之后就更加欠扁了,公然秀恩爱什么的点火!!!
“你在说什么啊,前几天对着女人说着‘你是我的初恋女友’的人是谁啊,见到漂亮的女人都这么说不是发情是什么啊,是吧,阿七。”
七杀咽下嘴里的糯米丸子,听到银时的话很顺口的接了下去:
“是啊,呐,平子,如果你把你那头假发脱掉的话大概会受女人欢迎一点吧,没有个女人会喜欢头发比自己长的男人的。”
假,假发!谁是假发啊!脱个屁啊!平子差点爆粗口。
“队长,冷静。”
见平子似乎要暴走了,蓝染这位副队长终于出声了,一直以来蓝染都是各守本分的在平子身边做到一个完美的副队长的职责,但是在早就有怀疑的平子和早就知道BOSS是谁的银时面前,多少伪装都没有用处,而当银时发现蓝染这厮有时候用探究的目光看他家的阿七的时候,银时的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狂躁。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况且这个贼不是一般的贼,是个会贼喊捉贼的贼。
“我很冷静,惣右介。”
平子冷哼一声,皿着牙看向别处,蓝染微妙的抽了抽嘴角有些无奈平子这副模样,你刚刚都摸斩魄刀了,哪里冷静了。
“对了,坂田七席,您已经有所耳闻了么?”
听到蓝染这么文绉绉的问道,银时有些不习惯的歪了歪脖子,银时抬了抬眼皮懒懒的问道:
“什么事情?”
“流魂街离奇死亡事件。”
“……”
蓝染话一说完,银时的脑海里就闪过一个画面,一道古门猛地打开,配上悚然的生效,然后几个大字在画面上:
【流魂街离奇死亡事件【上篇】】
尼玛,那个万年小学生如果来尸魂界的话绝壁能捞个队长当当,那才是真正的死神啊!
“啊,那个啊,多少听过一点吧,那件事九番队不是在查么?”
银时心里不禁嘀咕,明明就是你这家伙搞出来的事件居然还贼喊捉贼的问别人知不知道,银时的心里早就伸出食指大喊着:凶手就是你!
“虽说在查,但是也无法解释目前的情况不是么,活生生的无法保持人型的消亡,只留下衣服,这种奇怪的情况你见过么?”
平子的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普通的灵子消失会连带着衣服消失,但是这次的事件却留下了衣服,这样怪异的情况让平子有了不好的感觉,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的直觉里也相信银时,平子皱着眉问向银时:
“你有什么想法么,银时。”
想法啊……
银时抬头望着天许久,然后慢慢的侧过头一脸正经的对平子说道:
“嗯,裸奔不大好。”
“哈?”
平子一下子无法理解银时的话,裸奔?但是一联系上下文,平子又反应过来银时在说什么,这男人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啊!谁管裸奔的问题啊!
“嘛,这年头不是巨人就不要裸奔了吧,有伤风化。”
“喂!这就走了啊!”
只见银时捞起七杀抱在怀里,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挥挥手离开,平子恨不得上去踹那个男人一脚,认识坂田银时以来除了鑢七杀他对哪件事情上心过!
“啊……貌似要下雨了,银桑去收被子去了。”
要阴天了呀。
银时抬头又望了望天,剧情什么的,真是糟糕啊。
******
“阿七,我们私奔吧!”
银时抱着七杀在回朽木宅的路上突然语出惊人的冒出一句,七杀眨巴了下眼睛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什么时候?”
“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银时一本正经的说道,七杀也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好。”
尸魂界一晃十年,但是银时不想再待下一个十年,距离草莓君出场还要一百年,他才不要在尸魂界再待个一百年,他要回去,带着阿七回去,而现在,倒是个离开的好契机。
“你在看什么?”
夜还不深,朽木白哉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一身单薄的鑢七杀,而不出他意外的,他看到了不远处走廊上抱着刀小憩的坂田银时,这样的情景让朽木白哉的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好像他和他们两人之间永远隔了许多未知的障碍,永远无法靠近,也永远无法留下他们。
七杀听到白哉的问话,没有转过头依旧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樱花,姑娘轻淡的声音在这夜中也变得空灵:
“樱花。”
“樱花?”
白哉也望向院中的樱花,那樱花是爷爷为奶奶而种下的,如今也有百年树龄,错根盘节的古树枝头也挽留不住风吹过的樱花瓣,夜风一吹,满院的花瓣飞舞起来,七杀不冷不热的声音却给人一种真实的感觉,她直白的赞美着:
“樱花很漂亮。”
很久以后,当朽木白哉看着手中的斩魄刀的时候,他会恍然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女人,满院的樱花,和那句赞美。
“你……早点睡。”
在白哉的印象里,七杀就是身体不好的样子,此刻的七杀穿的单薄,白哉皱着眉头不喜欢她单薄的模样,七杀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白哉的眼睛,许久,姑娘露出一抹浅笑:
“谢谢,晚安。”
这句谢谢,道的是这十年,这句晚安,道的是诀别。
朽木白哉没有意识到,这一次的见面是最后一次的见面,那天夜晚的晚安,其实是他们对他的道别。
******
七杀随着灵压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一番艰难的战斗,她和银时是分开行动的,所以战斗中的几人,七杀大概只认出了平子真子一人,别的人大概还需要银时告知才行,所以七杀下意识中把敌友划分好,站在平子真子一派就好。
“啊……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啊。”
地面上都是被击碎的大坑,而站立的几人也不是轻松的,身上都是深浅不一的伤痕,七杀淡然的扫过几人,又看了看作为敌方的两人,形势一目了然。
“鑢七杀?!你怎么在这里?!”
平子看到七杀的出现,一脸意外的惊叫了起来,他们这么严峻的形势这个女人跑出来干嘛!
“……”
七杀轻挑起眉好笑的看着他们狼狈的模样,薄唇轻启:
“我是来看看你死没死的。”
“=皿=凸”
平子真子此刻只想骂一句卧槽。
“那个是敌人么?”
七杀看向不远处又开始蠢蠢欲动的家伙,脸上带着面具,身上也有好几根贯穿身体的柱体,似乎已经不能用人类来定义了,可是平子却立马反驳了七杀的话:
“不是敌人!是拳西!”
七杀不知道拳西是谁,但是能听出这个面前的敌人似乎是和他们认识的,七杀皱起眉确认性的问道:
“不能杀么?”
“当然不能,喂,你要做什么?!”
平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七杀的话,这女人的口气似乎貌似要……帮他们?
“做什么?当然是战斗啊。”
七杀理所当然的说道,反倒觉得平子说了多么奇怪的话,平子皿着牙坚决拒绝七杀:
“不行不行不行,你出了事,银时那家伙非宰了我不可,你不能出事,别瞎捣乱,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现在的拳西不是一般的强,快离开!”
平子一手抱着日世里一手拿着斩魄刀没有多余的手把七杀拉回来,他现在理不清头绪,为什么拳西变成了虚的模样,为什么七杀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坂田银时没有在七杀的身边,一连串的问题摆在面前,他就看着七杀一步步的走进虚化的拳西。
“喂!七杀!快回来!”
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啊!不知道事态有多严重么!简直和坂田银时那个男人一样,完全不会看形势啊!
“呀呀呀呀,吵死了,发情期到了么?”
七杀懒洋洋的口气和银时很相似,一副不耐烦的口气倒破坏了这个女人一直平淡无澜的表情。
尼玛!老子是在担心你啊!平子内心爆着粗口。
“呐,平子,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啊,我很强的。”
七杀单薄的身影站在平子的前方,平子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七杀,七杀的身影比他身边受伤的丽莎还要单薄,但是七杀轻描淡写的说自己很强平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七杀似乎真的很强的错觉。
“貌似没有来着。”
平子抽了抽嘴角回答道,七杀点点头一副正经的模样说道:
“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啊,不是一般的强。”
阿喂!姑娘!谦虚一点啊!
平子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有你这么不谦虚的么,居然还义正言辞的说自己很强。
“呐,真子,那个女人真的很强么?她是谁?”
矢眮丸莉莎支撑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和拳西的战斗中她受了不小的伤,她皱着眉看着此刻除了平子外唯一没有受伤的七杀,是帮手的话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她怎么听平子的口气中还有不确定这个女人到底强不强的意思在里面呢?
身上没有穿死霸装……不是死神么?
“强不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是坂田银时的女人,鑢七杀。”
这就是平子真子对七杀的定位。
“坂田银时……”
矢眮丸莉莎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她从京乐春水的口中听到过几次,是一边可惜又一边赞叹的人,她作为八番队副队长鲜少与十番队接触,更别说一个十番队的七席,所以对坂田银时这个人一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程度,但是这样并不至于让她一直对坂田银时有印象,另一个原因则是关于坂田银时的八卦,那个沉睡在朽木宅的女人,几年前苏醒了,自家那个没用的队长一直直呼这是写他那个恋爱小说的好题材。
“吼吼吼!!!”
虚化的拳西嘶吼了起来,运用瞬步带着股破风的气势沉重的拳直直的朝七杀锤下,见七杀连躲的迹象都没有,矢眮丸莉莎和平子真子一起喊了起来: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