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至听闻此言,因抱起两个孩子进了那昙花车中,伸手将铺盖下面得暗格一开,却见内中正是那一柄巨魔神所化的雷电之剑,却不曾有人动过的迹象,因蹙起眉头揣测道:“莫不是当真如同你们所言,另外一只巨魔神却在宫无后手中?”
璎珞闻言摇头道:“这也未必,孩儿在宫中时辰不短,对这位内相大人倒也颇有了解,若是他经手此事,以他对母后忠心,只怕早已将此事禀告母后知道,除非他与什么人接触过,而此人只怕就是巨魔神的现任主人也未可知。”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宫无后进入中宫之前,曾经隶属烟都内卫,如今对那大宗师依旧执弟子之礼,又与圣上跟前的西宫弔影兄弟情深,只怕此事却在烟都身上也未可知。
因点点头道:“莫非另外一只巨魔神,竟是烟都所豢养的不成?”璎珞素来心思缜密,因点头道:“请母后细想一想,当日这位内相大人,可曾与战云界有何瓜葛么?”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那宫无后当日因奉了蕴果谛魂的密诏,暗中混迹在战云王殿的婚筵之上保护自己,更仗剑处置了战云女王朝天骄,因点了点头道:“当日你们的父皇还不曾对我表明身份之时,曾经派遣宫无后尾随我至战云王殿之上,因我与那战云女王朝天骄起了争执,双方兵戎相见,这孩子因为我出头,不惜当场削藩推恩,将那战云女王斩首在王殿之上。”
云朵听闻此言点头道:“不想这个小黄门竟有如此胆色,若真有这个机缘,只怕当日那雄的巨魔神早已趁机被烟都之人所夺,是以此番孩儿亲就这宫无后,才会感应到他身上所带得雷电之力。”
楼至闻言蹙眉寻思了一阵,若是这宫无后不经意间沾染了雷电之力,断然不是与他师父盘桓所致,他与大宗师古陵逝烟不合,早已是皇城上下的不宣之秘,多半是与他师兄西宫弔影盘桓之际所沾染的,只怕烟都之中,如今竟是西宫掌管着巨魔神。
楼至想到此处,因蹙起眉头道:“如今就算咱们暗中忖度那巨魔神就在烟都手中,只是那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原是圣上的教养黄门,与他有过半师之份,你们父皇未必肯因为这样捕风捉影的事情处置他,再说此人狡黠聪颖,稍有风吹草动,便是打草惊蛇,依我看,还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好,那巨魔神虽是我前世兵刃,如今早已隔世为人,追着要那劳什子什么意思呢。
我心中暗中忖度,他留着此物在手,多半是意欲震慑你们父皇,只因当今天子喜怒无常龙性难撄,大宗师不过是怕遭逢那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谋臣宿命,方才这样小心翼翼步步为营的。如今咱们只需暗地里提防着他,若是有一日他当真发难对抗朝廷,我也自然有法子处置了他。”
璎珞闻言,因有些欲言又止的,云朵个性直爽,因有些按捺不住道:“若是目下没有紧急差事倒也使得,只是如今我们父王天之厉不是身陷母后罪身法相之中么,难道母后竟不以此事为虑,不打算放这位父王出来?”
楼至听闻此言大惊道:“此事又与你们父王什么相干,莫不是关窍竟在巨魔神身上?”云朵闻言点了点头道:“正是,原本我与璎珞商议参详过几个法子救出父王,只是都不妥当,今儿可巧沾染了这位宫无后内相大人身上的雷电之气,因心中一动福至心灵,倒想出一个办法来。”
璎珞闻言点了点头接言道:“天佛法器雌雄双剑,若能同时划开,可破天地万物,加诸罪身法相之上,自然也能破去迷障,救出天之厉的躯体,又能不伤母后元气的,想来非要这两间法宝不可了。”
楼至听闻这段公案,因心中一动,眼见旁的化解之法遥遥无期,如今既然巨魔神现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了天之厉的生机,这位夫君前世今生为自己默默付出,此番既然有了渺茫音讯,也必要一试,不管成败得失,心中方能平安喜乐。
想到此处,因心中打定主意道:“既然此物能救你们父王,便是有一丝希望,我也是定然要就的,只是不知如何从烟都手中取得那巨魔神呢?你们既然握有前世记忆,自然知道召唤之法。”
云朵闻言点了点头道:“母后如今所持的这把雌剑,便是最能召唤雄剑之物,只是两剑之间必要相隔不远,方能遥相呼应,只要母后能够佩戴雌剑直捣黄龙,进入烟都机要中枢之内,那巨魔神关押之所,孩儿自有办法降服那畜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