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生气地说:“我讲一个实在的笑话:特殊时期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小有小的好,我十岁那年,就以学生代表的名义当了我们**的村官,叫大队革委会委员。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大家批判**,我也跟着喊口号。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临死前说:‘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你想过没有,正如你原来的设想,如果安排我搞贷款审查把关,那么,陈平、柯少基吃什么?就拿与我这事最没有直接关系的柯少基来说吧,你知道他五年前是干什么的吗?他的人事档案现在在哪里?”
申虎觉得夏天提的问题有点尖锐,但还是固执地说:“现在是讲你的问题。你要考虑你自己的前途。我还是希望你能写个材料给我。”
夏天说:“我尊重领导,也尊重你这位从广州长堤路137号省人民银行走出来的老行尊,但我不盲从。你我都是**员,我加入**也是受过不少挫折教育的:从1975年写第一份申请到通过入党,整整十年。我以党性保证我的清白。另外,我可以告诉你,很多时候,我是个桃花源中人,只知有汉,不论晋魏。”
申虎怔怔地看着夏天把话说完,后来,竟然慢慢地走神了。人们无法猜出申虎走神时想的是什么,但是,申虎与夏天失之交臂却造成了申虎的终生遗憾。——这是后话。
却说当时,夏天看到上了年龄的申虎这副模样,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说也罢。于是,夏天与申虎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
樊婷的弟弟樊辉在内地公安战线工作。1994年3月26日,他在广州开完公安工作会议后来到深圳,看望樊婷一家。第二天,夏天夫妇邀请妻弟到西丽湖游玩。
夏天一行坐着妻弟开来的公安轿车直接入园。进得园来,把车停在别墅区。然后,来到西丽湖宝塔寺,夏天对妻弟说:“抽支签怎么样?”
樊辉说:“你们随便,我不抽。”
大家进入寺内,只见寺内有一个老者,口中讲着大至是hn土话,夏天说明来意,老者叫他自觉的捐了香钱,点了三品香在庙里拜了拜,就抓了签筒频频摇起来。不多时,掉下一支签来。
夏天忙拿起来看,只见签上写着(本书所录签文均为寺庙签筒所抽原文,未作删改):
九十三中签
鸾凤翔毛雨淋漓,
当时即被雀儿欺。
终教一日云开达,
依旧还君整羽衣。
夏天不得其解,把签拿给老者,老者操着他的hn土话,口在念念有词地解说起来。夏天边听边点头,好像听懂了七分,也觉得有点道理,更坚定了他内心的想法。
老者说话的时候,夏天老婆樊婷的签也抽出来了。
她的签上写着:
五十中签
五湖四海任君行,
高挂风帆自在撑;
若得顺风随即至,
满船宝贝叠层层。
樊婷也是让老者讲解了一番,老者很厚道地把两人的签抄了一遍,送给两人。
第二天,夏天夫妇邀请弟弟上了仙湖游览。大家站在邓老手植树前看了又看,那高山榕才种了两年,显得很小。
夏天看来看去,觉得这棵树比杨尚昆种的那棵小,但也体现出邓老的精神: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自己一生不论环境多么险恶,都坚韧不拔、坚定不移。
夏天对樊辉说:“在这棵树前,帮我照个像。”
樊辉拿过照相机瞄准夏天,只听“咔嚓”一声,便留下了一张夏天看着比人头高不了多少的邓老手植树,若有所思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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