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来到宇智波一族族长的宅邸,直接推门而入。

客厅里倒着宇智波美琴的尸体,没看到宇智波富岳。对于父母,鼬倒是留了个全尸。

宇智波佐助靠坐在墙壁上,笑的很是诡异。嘴角勾起,眉毛却皱着，看起来很假。

“宇智波佐助？”

卡卡西喊他，因为他也不确定这个小孩是不是宇智波佐助了。

卡卡西没见过宇智波佐助。或许是宇智波鼬从来没把他带出去过，又或许卡卡西从来没去忍者学校看过，他没见过佐助。

面前这个佐助绝对不是原装货，那个发型就很能说明问题,而且那种皱着眉笑的表情，很眼熟啊……

“是我，旗木卡卡西大人，你好。”

佐助眼里满满地好奇和感兴趣，一点也不像是刚死了家人的孩子。

“知道是谁做的吗？”

卡卡西有些不喜欢佐助的眼神，那种看着很好玩的玩具的眼神。

“知道的，宇智波鼬，我的哥哥。”

佐助的身体突然开始摇摆起来，嘴里还哼着歌，一切看起来那么的伪和……感觉就像画风突然变了一样。从火影忍者突然变成了无头骑士异闻录。

“我第一次知道人的变化可以那么大，遇到你之前的鼬明明是个小孩子却在装成熟，遇到你之后的鼬则是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一下子就长歪了。比如说，他有个很有趣的习惯，就是瞄人头。父亲都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因为那种眼神似乎随时都会将他的头颅砍下，然后就像外面的人那样，头颅不停地滚动。”

佐助这么说时手也在挥动着，比划着，显得特别兴奋。

“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不是人类，然后来了这里才发现，原来好多人都不是人类。真是太有趣了，而那些有趣的事情，似乎都与你有关。”

“他到底在说什么？”

带土很不解佐助的话。

卡卡西看着带土突然觉得很欣慰。虽说带土三观不正，不对，是他们基本上三观都不正。但带土的世界只是黑暗了点，并不扭曲……佐助的世界观完全扭得成麻花了。

“他口中的人类是指正常人，而我们是非正常人，而他自己是非正常人中的深井冰。”

卡卡西摊了摊手，“其实我觉得他说错了，我们都是正常人，鼬稍微有点歪了，这个才是非人类。”

“你认识我？”

佐助眉毛高高地扬起，他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我是新罗。”卡卡西眯着眼笑。

“开什么玩笑……等等，不会吧。”

佐助一脸惊讶。

卡卡西突然变得面无表情，“白痴，骗你的。”

“没想到是鼬做的……卡卡西，不介意我杀了他吧。”

带土像是一下子变了，整个人沉稳了很多。他说这话时只是扫了佐助一眼，语气里也没多大杀气，很是随意。

“无所谓了，反正我都教了那么长时间，我自认很对得起他。”

卡卡西突然伸手拎起佐助，“小鬼，你打算怎么办？你妈死了我也不见你有多伤心啊……”

“为死人伤心是没有意义的行为，人的感情只在对方活着时才珍贵。”

佐助抬手，一把折叠刀飞速地弹向卡卡西的眼睛。

卡卡西眼睛都不眨地看着刺来的小刀，手指突然冒出一丝电花。

佐助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两下，手臂无力地垂下，身上甚至冒出一股焦味。

“不要让人觉得你在欺负小孩子啊卡卡西。”

带土从卡卡西手里接过佐助，用力地抖着。虽说有些疼，但那种麻木的感觉确实好了许多。

“无所谓了，反正宇智波家算是废了。怎么？你要给他出头？”

卡卡西双手抱胸，“你说我该用什么表情去指责火影大人。”

“火影命令的？鼬又不是白痴。”

带土一下子就领会了卡卡西的意思，但怎么可能？

“宇智波一族都要叛乱了，火影的决定倒是很正常。”

卡卡西看着带土，有些愧疚，“你们宇智波一族计划叛乱，没告诉你，是怕你告诉我，阻止他们的计划。我没想过火影的动作这么快……说起来这次的事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无所谓了不是吗？你也不用把事往自己身上揽……我想……算了，把这小鬼扔给医疗班我们去喝酒吧。”

带土说完一下子沉默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和佐助。

到了医疗室，恢复得能说话的佐助说鼬让佐助找他，让他照顾佐助。

卡卡西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卡卡西拉着带土去喝酒，也不向猿飞日斩他们汇报，但猿飞日斩也没有找他的意思。

卡卡西觉得带土那根本不是喝酒，而是灌酒，想要把自己灌醉那样。

卡卡西十四五岁时就陪着那些朋友们喝酒了。本来是不可以的，可他们是忍者。心上压着重重焦虑的少年忍者需要发泄，发泄后又拎着武器赶赴战场。有时人们路过火影崖能看到一群少年吞云吐雾的样子，他们或许会感叹好好的孩子又变坏了什么的。

一个人想醉还是容易的，带土已经开始哭了。

他哭的很是凄惨，哭到最后演变成了长啸。

他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笑着与他打招呼的族人今天倒在街道上，血铺了一地，头颅在上面翻滚。

卡卡西早就在周围设立结界，一边抿着清酒，一边静静的看着带土。

虽然那长啸都快震破他的耳膜，但他没有不耐烦的样子。

他突然想到他的父母死的那天，他也哭的很是悲惨。可惜他忘了当时的哭泣有几分真心，不过美作铃和旗木朔茂如今还是“死人”。

带土哭声停了，人也清醒了。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