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塞冬低头，亲了亲云雀的脑袋，声音温柔带着宠溺，“乖，你要相信我，这世上除了十剑司熠我杀不了，还没有什么人是我杀不了的。”

【路琛：……】问题不是这个好伐！

“我有预感，琛琛，今天，十剑司熠应该会带着路璟出现。”波塞冬突兀的说着，同时侧头看向断桥那头，那里好像有十剑的波动？

自从一直保持异能形态无法恢复人身后，波塞冬的感知能力就越来越厉害了。

【路琛：云游说的话，有一点是对的，但有两点是错的。】

波塞冬低头，“嗯？怎么说？”

【路琛：错的一点之一——这应该不是残缺的游戏程序。】

波塞冬笑笑，“因为你曾经说过的那位莫伯伯？”

【路琛：我们小的时候，莫伯伯常常会说他们家祖先的故事给我们听，其中反复用来教育我们的就是，莫家的这位老祖宗做事力求完美，绝对不会留下残缺品。】

波塞冬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所以，琛琛你是怀疑这个游戏程序被人改动过了？”

【路琛：如果不是云游说谎，那便是云游的老师说谎，莫伯伯说过，莫家老祖宗所开发的游戏程序是绝对不可能被人改动的。】

波塞冬挑眉，“嗯？”这么肯定？

【路琛：因为他们家的这位老祖宗不但是一个强迫症，还是一个洁癖狂，他的程序如果被其他人碰了，那就绝对是自我毁灭的节奏。当初我和路路都不相信，莫伯伯就拿出了他们老祖宗留下的一个智力游戏程序让我们去改造，结果，改造到一半，它就炸了。病毒还蔓延了旧星的智脑上，后来我爸清理了好久，才把病毒清理掉。这事，是莫伯伯的污点之一。】

波塞冬，“……”好像琛琛怨言颇大？

“琛琛……你当时被炸伤了？”波塞冬带着几分心疼问着。

【路琛：那倒没有，只是清理病毒的时候我和路路都被抓去帮忙了。】

波塞冬推敲着问道，“病毒……是什么？”

【路琛：……屎，学名粪便，清理病毒的程序就是□□。-_-】

一堆一堆病毒就堆在屏幕上，长得跟懒羊羊头上的那坨东西一模一样，那简直就是噩梦！

波塞冬，“……”

【路琛：所以，我不相信，他们当初拿到的是残缺的程序，如果真的是残缺的程序，那也一定是莫家的这位老祖宗所认为的完整的程序，这程序里一定是包含着完整的一套不为任何人所知道的程序。】

波塞冬听着，眼睛微微发亮，“琛琛，你确定？”

【路琛：如果现在下线，我可以去找莫伯伯研究一下，他肯定有很多证据证明。】

波塞冬眯眼，所以现在的问题还是下线？

忽然，波塞冬抬头看向那边的断桥——波动加剧了？

*******

路璟呆呆的看着手里的长剑，他的长剑，师父所送的古剑，竟然插在了师父的胸口？！

为什么？为什么？

是他，是他亲自□□了师父的胸口？！

“路路……别哭。”有些微弱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路璟茫然的抬头，看着一直以来高大的挡在他跟前为他遮风挡雨的男人，这男人伸出了手，缓缓的碰触着他的脸。

这一碰触，他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泪流满面了。

“你小时候……哭过一次，我看着，就心疼……”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却依然柔和宠溺。

路璟咬着唇，死死的睁大眼睛，看着男人的身形越来越黯淡，而伴随着男人身形的黯淡，四周的建筑物犹若纸片一样剥落了。

路璟想，他必须记住这个男人，不管他是刺皇，还是司熠，他都必须要记住！

“我讨厌你。”路璟看着男人最后的身形消失，终于忍不住朝男人吼道，“最讨厌你了……呜呜呜……最讨厌你了……”

路璟哭吼着，在古剑掉落在地的时候，他也缓缓跪在地上。

为了让他离开这个空间，违背游戏主脑发布的任务命令，擅自为他杀了那么多人，不惜引爆了异能暴动，即便最后控制住了，可是，还是诱骗着他动手，甚至不惜暴露身份，告诉他，他喊了这么久的师父，他一直都喜欢的师父，就是那个司熠！

——混蛋司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