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伽马射线一样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周,“你刚刚分手三天的前女友一定不喜欢你总是摘掉情侣戒的行为。”
意大利小哥:“……我会为您尽快送上餐点。”
格洛莉亚:果然不管是法兰西还是意呆,永远比不上这个天然卷英国男人的战斗力,嘤嘤嘤,福尔摩斯先生智慧绝伦的样子好性感。
“先生,那些鹅?”赖德忍不住询问。
咨询侦探用眼神示意小女友乖一点,接着看向赖德,“我设想您感兴趣的是一只白色的、尾巴上有一道黑的鹅。”
“是的!先生!”赖德激动的几乎颤抖,“您能告诉我这只鹅的下落吗?”
意大利小哥礼貌周到的送上咖啡,格洛莉亚这份还多了一支玫瑰。
夏洛克将那枝红玫瑰扔到一边,继续回答詹姆斯·赖德的问题,“它确实是一只最奇特的鹅,我并不奇怪你为何对这只鹅那么感兴趣。这只鹅死后下了一个蛋——世界上罕见的、最美丽、最明亮的蓝色小蛋。”
赖德先生面色更加苍白,几乎靠在椅背上不敢动弹,格洛莉亚从大衣兜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那颗蓝色石榴石光芒四射,象一颗灿烂的寒星。
赖德直瞪瞪地注视着宝石,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出戏算演完了,赖德先生,”福尔摩斯平静地低音炮响起,“坐稳些,可怜的家伙。”
矮个子的詹姆斯·赖德几乎在打晃,夏洛克语速一如既往的快速,“虽然我已经完全掌握这案件的每一个环节与证据,但还是该给你一个说话的机会,谁让今天的是平安夜呢,赖德,你曾经听说过莫卡伯爵夫人的蓝宝石吗?”
“是凯瑟琳·丘萨克告诉我的。”他声音瑟缩无力。
“哦,是伯爵夫人的侍女,你们施展的伎俩还真是小儿科,也就是能骗过苏格兰场那座蠢金鱼池。”夏洛克呷了一口浓黑咖啡,“你利用管子工霍纳曾有过类似的盗窃行为,将嫌疑轻而易举地推到他身上。接着和同谋凯瑟琳·丘萨克在伯爵夫人的房间里搞了些不入流的小伎俩——设法把霍纳叫进房间里,在他离开后撬开首饰匣取走蓝色石榴石,紧接着大叫称房间被盗,使霍纳这个可怜人遭受逮捕。”
赖德想要求饶,大英帝国的咨询侦探丝毫不给他机会,“霍纳被捕后,你携带宝石准备逃走,我想你在伦敦之外还有同谋能找到门路处置赃物,不过——奥克肖特太太是你的姐妹?”
“是的,先生,您如何得知——”
“最简单的基本演绎,”夏洛克敷衍的回答,“格洛莉亚,简单的为他讲解。”
正端起咖啡啜饮的金发姑娘:啥?怎么又是我?
“你带着宝石不敢归家或入住旅馆,选择的一定是至亲。奥克肖特太太以把鹅喂肥供应市场为职业,你看着鹅心生一计,设想此计能瞒过苏格兰场。”格洛莉亚说完看向侦探求鼓励,夏洛克勉为其难的赏赐她一个智商勉强不算蠢的评价。
赖德看着高大的侦探完全不敢逃跑,“几个星期前,我姐姐曾许诺我可以从她的鹅中挑选一只,作为她送我的圣诞节礼物。我想不如现在就将鹅拿走,这样就可以把蓝宝石藏在鹅的肚子里。我挑选了一只尾巴上有一道黑边的大白鹅,撬开它的嘴把宝石塞到它的喉咙里,鹅一口就将宝石吞咽下去,但它却拍打着翅膀极力挣扎着,这时候我姐姐闻声走过来,正当我转身和她讲话时,那只鹅从我的手里猛地挣脱出来,拍打着翅膀窜回到鹅群里去了。 ”
“噢,看来有两只尾巴上有一道黑的大白鹅。”咨询侦探陈述。
“是的,”赖德垂头丧气,“我艰难的捉到了尾巴上有一道黑的白鹅,将鹅带出伦敦开了膛,结果令我几乎晕倒,嗉囊里根本没有蓝宝石的踪影,我重返姐姐家里,但后院已经一只鹅也没有了。 ”
格洛莉亚耸肩,“所以你去骚扰布莱肯里奇店主,可惜他早就把所有鹅全都卖掉,而且也不肯告诉你究竟卖到了哪里。”
“先生!求你宽恕我!”赖德抽搐着哭泣。
“有点晚了,”格洛莉亚耸肩,指了指窗外的苏格兰场警车,“雷斯垂德探长将带你在伦敦警察厅度过平安夜,抱歉,我不是什么圣诞大赦的推崇者。”
雷斯垂德探长匆匆赶来,“莉亚,太感谢你通知我。”
“一切为了大英帝国,探长。”
雷斯垂德:这话从一个外国人嘴里听起来真是有些讽刺…
直到探长带走了倒霉鬼,夏洛克皱眉看着她:“你何时通知的雷斯垂德?”
“意大利男招待准备向我提供他的联络电话时,”格洛莉亚放下咖啡,“难道您今天善心的想实行一场圣诞季大赦?”
黑发男人只是坐在那面无表情便充满攻击性,“你总是忘了我高功能反社会的事儿。”
“恕我直言,您还真的不是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格洛莉亚环着双臂,“您充其量是傲娇欠揍。”
夏洛克露出伪善的微笑,“为了逃避今晚的晚餐刻意激怒我?”
“我只是担心自己莫名其妙地走入婚姻,”格洛莉亚圆圆的红唇勾起迷人的弧度,脸颊边的黑痣诱惑,“有一个属于您的小抉择——”
——“先生,您是想先吃饭还是先吃我。”
夏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