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挠挠头:“adar他……需要在密室里研究多久呢?”我还想再挑个合适的时机,跟他提起外出游历的事呢。
“这个……我想在大家的帮助下,会尽快的。”加里安只这样说了一句。
不过他还在短暂沉默后低声补充道:“殿下不如趁这个时机好好表现,让陛下知道您已经成熟,或许就能……”
或许就能放心放我离开去游历了。
想到这儿,我不禁重新充满了动力。转过身,我扶着大角鹿的脖子,跟加里安挥挥手,带着这个斜眼瞪着加里安的家伙离开。
加里安看着我离开宫殿,不慌不忙地,至少一直等到我们走远他才回到宫殿。
管家今天很奇怪,adar也是。
当然再奇怪也比不过突如其来的绿光。
想不到那居然会是一道魔法。
“蛮神奇的样子,如果我能前往瑞文戴尔,希望能够请求那边的领主大人教教我。”我情不自禁地说出来,还伸手抚摸了一下大角鹿的后背。
它的后背非常结实厚重而宽阔,毛发浓密而柔软,手感不是一般的好。这很容易让我想起曾经隔着头发摸过的adar的后背,还有他长长穿着的那件华丽的外袍。
它们的手感几乎是一样的。
我不由得摸来摸去,摸个不停,乐此不疲。倒是被我摸着的大角鹿全身僵直了,不太高兴。它停下步伐,回过头来瞪我,还是只扭过一半,让有伤痕的脸隐在树叶的阴影下。
月光充斥着它的蓝眼睛,很亮,很美。
我突然伤感起来。
“adar已经……很久没让我这么亲近过来。”我喃喃道,“是不是我还没有长成他希望的那样子呢?小时候他还会摸我头,也会让我抱,可是现在……”
现在,我们持有着不同的看法,谁也不会认同谁,这不像王与臣子,更不像父亲与儿子。
这是为什么呢?
大角鹿静静地听,我再摸个不停它不会僵直起来。
“如果非要说我处于叛逆期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他处于更年期的!”我愤愤说了一句,随即获得大角鹿白眼一枚。
它还特意快步走起来,脱离了我手所能触及的范围。
那傲慢的姿态,熟悉得让我更想噘嘴了。
头顶枝叶窸窣作响,有人笑着开口了:
“我倒觉得,你应该跟陛下好好谈谈,开诚布公的那种。”
我叹着气抬起头,看着树叉间落下的炫目红发:“塔瑞尔。”
“晚上好,莱戈拉斯殿下。”红发的塔瑞尔还穿着巡逻时的衣服,横坐在枝杈间,笑着向下看,“你旁边的那是什么?陛下的坐骑吗?”
“不,”我拍了拍大角鹿的后背,“这是我的。”
“你的?”塔瑞尔好奇地说了一声,下一秒便灵活地翻身而下,让红发在空气中扫过,轻快稳重的落地,只一步便踏到我跟前来,“她可真漂亮啊,我能摸摸吗?”
“你可以试试看,它会不会让你摸。”
我觉得我的大角鹿有点傲气,我摸它,它都有点不乐意,更不一定能让塔瑞尔碰到它。
果然,还没等塔瑞尔伸出手,大角鹿已经抬脚走向前,脱离了她能碰到的范围,当然也与我远了很多。它站在那儿,地势稍高,自上而下地,它看过来。
月光在它的大角间滑过,又在它的金色毛发上跳跃,最后归于眼睛,在其中每秒地流转。我傻呆呆地看着它站在月光下睥睨我们,仿佛看到神话中的仙物,美得不可胜收。
我想,即使我的寿命再漫长,我也无法忘记今夜眼前的这一幕了。
真不愧是adar送我的礼物啊,这份美丽也只有他能挑选的出来,只有他能配得上吧。
此刻此地,同样看呆的还有塔瑞尔。她呆滞了好长一会儿,才能向我问出话来:“殿下——”
“叫我莱戈拉斯。”我出声强调。
“——莱戈拉斯,”塔瑞尔顺着我的话说下去,“莱戈拉斯,你给它起好名字了吗?”
“在我看到它的那一刻便起好了。”
“哦?”塔瑞尔歪着脑袋,好奇地望着我问,“那么你打算叫它什么呢?”
我瞥了那边同样望着我的大角鹿,微微侧身,背对了它,然后告诉塔瑞尔:“我决定叫它——红叶。”
“……陛下给你起的名字有绿叶的意思,我知道,”塔瑞尔那一刻有点眼神死,“你又为什么要给它用‘红叶’这个名字?”
我笑了笑:“塔瑞尔,你想想看。“我是象征春天的绿叶,它是代表秋天的红叶,它就像我的兄弟一样啦。”
“……”塔瑞尔似乎无语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千万不要让陛下知道你这样想过。”
“欸?为什么?”我困惑,“我有了一个兄弟,这不是很不错嘛?”
“……”
“呜啊——!”我喊了一声疼,迅速回过头去。
大角鹿若无其事地收起了前蹄,还对我不理不睬。
它居然踢我屁股欸!
adar都没有打过我屁股的!
我瞪着它,它却慢悠悠地抬头看起月亮来,仿佛在说:瞧,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塔瑞尔在我身后悠悠然:“瞧,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美个头哦,我屁股在痛。
我毫无精灵风度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