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三下、、、、、、”那个钱香倩竟然不知愧欠的数起数来,好像她一数数,徐诗轮就不敢停下来似的。
一直打到十二下,方见一脸呆瓜色的徐诗轮罢手,兴许是打累了,或者是一时脑筋清醒猛悟自己愚钝了吧,才收起了扁担。
“你这个不屑子孙,今日是想反了天和地不成?”徐湘奇一脚跨进大门就看到老伴仰躺在地不动弹,一边嘴里骂起了大儿子的不孝。他是刚去村级小医疗室换药,又换了指甲纱布。
徐老太被打得太重了,听到老头子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睛想挣扎着站起来,却立不起身子骨。
这时老徐伸出了左手来牵老太,却有心无力,又开口对着徐诗**声骂道:“你这个混帐,还不来帮我把你妈扶到里屋的床上去。你再要对我和你娘无礼,我就一把火烧掉这里的四间房子,我就不想看到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了,看着你,心里的气就是不打一处来。”
徐诗轮听到这么一句话,仅有的一丝刚强化作轻烟消隐无遗,赶紧伸双手来搀起老妈,直接扶进卧室内的床上。
而后,徐湘奇吩咐徐诗轮叫来赤脚医生为徐老太察看伤情。
结果请来邻村的赤脚医生跑来一看,说道:“都打成这样的伤势要我来医,咱哪有那些先进的治疗设备呀,赶快送到城关大医院吧。”说完扔下几粒止痛片就走了。
“徐诗轮,赶快去背着你妈到路口等车去医院,我先去邻里凑借一些钱来,好去县城给你妈做检查备用一些。徐诗轮呀,你身上一点钱也没有吗。”徐湘奇今天第一次问到最具有实质性的问题。
面对从来就没有准备来回答的问题,徐诗轮又一次沉默了。是啊,这些大半年以来,他没想过去重新找工作的事,整天沉浸在所谓爱的信念里,几乎是快要花光了积蓄才决定回来在父母这里讨要些许。更糟糕的是父母根本就容不下那个钱香倩,才把事情搞得越来越糟。
“老伴呀,不用去哪个医院了,痛死也就算了。真的不知道我俩这辈子是遭了什么孽呀,养了这么一个白眼郎,真要是去了阴间也是没脸向老祖宗交待呀。”徐老太顿了一下又说,“我要是这次能挺过来就好,要是老命不济事,我多希望能在临走之前见到秀琴寻个好媳妇呀。”
“粉芽她妈,你要挺住,我待会去女儿那里看一看,从她那儿借到钱后就送你去医院检查啊。我也想呀,去村委找个调解员来,好有个文书证人把这个家一分为三吧,省得几个人一见面就这样的闹心。”徐湘奇一边安抚老伴,一边想着提议想先通过老伴的首肯。
“老伴呀,医院那边我真的觉得没必要去了,至于找个公证人来分家的事,你就尽快去安排吧。”徐老太是坚决不同意去医院了,老徐头也没有办法了。
就在徐湘奇正走出门外几步远,迎面赶来的人让他吃惊非小。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徐老太时常牵挂于心口的黄秀琴,黄秀琴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岁把小孩儿,紧随其后的还有两名身穿工作制服的都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秀琴,你咋的回来了,你抱的孩子是谁家的呀?”徐湘奇对秀琴突然回来的原意不想深问,他最关心的这孩子到底是谁的骨肉。
“当然是您的长孙呀,不信你瞧瞧您这孙子像不像那个孬大个呀。现在就交给您抱着亲一亲吧。”黄秀琴放下孩子交给了徐湘奇,她自己却忙着张罗为了她和徐诗轮两人私事而来的两个工作人员,沏杯绿茶和舀来两盆洗脸水除一下脸上的浮尘。
这时,刚从茅房里大解后转身回来的钱香倩看到了显得惊惶失措,那两个人正是年前受理她举报徐诗轮案件的主办人员。其实事情起始是钱香倩是跟着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去支藏的,在和那个男人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发现了那家伙太闷没有情趣可言。
偶然的一次机会,钱香倩碰到了高大帅气的徐诗轮,没有经过几次暗示,就能和他很好的合作开发出身心通畅愉悦的招式。为了全面占有徐诗轮的身干,不惜伙同几个藏民小达子搞来点三八壳的招数给徐诗轮套住,并写成了匿名举报信的方式交给了营级领导的办公室,同时成功离间了黄秀琴和徐诗轮的已有夫妻之实的关系。
而钱香倩这一毒招并没有打击倒早已身怀六甲之际的黄秀琴,黄秀琴很相信自己的丈夫徐诗轮根本没有时间和经历去鼓弄那些什么壳类的东西。就在她独自一人在异乡把孩子生养下来之后一个月里,她一直跑了十几趟军直属营级机关,为推翻扣在她丈夫徐诗轮头上的窝赃私售弹荚罪,提供了极其有力的证明,如指纹采集和工作时间认定证明。
一个工作人员看见钱香倩有想拔腿欲跑的意思,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口。通过现场采集她的指纹和书写的运转方向认定,最终认定钱香倩是诬告罪成立和道德上的谴责。
另一个工作人员也要采集徐诗轮相关指纹、血样、工作记录书写笔划的认定,最后还是狠狠批评了徐诗轮那个混蛋,为了乱情性差点让自己的亲生骨肉遗弃于边陲地带。
徐湘奇为感谢远道而来的两位工作人员和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子,特设一顿丰盛的晚餐欢迎贵客的到来。大家最关注的焦点还是那一岁多点的宝宝,祝福的话是溢于耳际。特别是那个徐老太,最担心见不着孙子和秀琴的挂念,如今终于可以放下了,用她痛疼的躯体在亲抚着孙子,那也是最美最难得的天伦之乐吧。
当夜,黄秀琴就替两位为了她的幸福而特地奔来的工作人员按排了宿寝,还特选了一床加厚的新棉被为他们驱寒,而彼此的谢谢也是说了一大箩筐。
次日上午,两个工作人员把钱香倩用手铐带到市郊区的看守所,通过电报的形式把新采集的证据向藏区营地会所作了大致的细述,通过当时制裁的形式把钱香倩的罪过判定为两年三个月。
送走了徐家的瘟神钱香倩,接下来,黄秀琴是很着急地把徐老太背到能等到车子的路口。直到她到县城医院把及时治疗的程序安排好了,又嘱咐徐诗轮好好照顾奶奶,她又急匆匆往家赶,生怕小宝宝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如果说每个小家庭都能有这样的好女人在主持家政,还有什么难题不能解决的呢,这个社会应该有好温馨呀!
而真实的结怨就是和钱香倩被关进看守所之后开始的,这与前期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纠集又互为因果,每每在这个塘涂乡的乡民的茶余饭后,都有此场辩论的谈资话题,两三个族姓之间故事又将延续到下一个世纪的春天,还会不会有下一章里萌生出新的纠集?
欲知详情请回首章的爱情泯灭的后续吧。</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