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章:为什么阿如拉着黄庆宇的手去了她上班的地方?
因为阿如听阿汐生前讲过,像黄庆宇这样的好小伙是个慢热的人,是一个喜欢被女人婆引导的男人;如果很爱他的女人不主动引领出他骄傲的部分,很难再有下一次的交往过程;其实,黄庆宇最怀念阿汐的地方,恰恰就是把阿汐当成了一个伟大的爱情顾问和大师级别的爱情向导了,也是两人相谈甚欢的主要原因;如今大师不在了,但师奶的热情还能拒绝吗,显然黄庆宇是做不出阻拦的动作,索兴就由阿如牵手到了她所在招待所里,对话又将继续开始了。
“宇哥,先来喝点水吧,不必有那样的拘谨,你对我的感情和我对你的感情其实就是一张纯透了白纸。阿汐唯一做得最好的事留给我,就是有你这样的朋友作知己,生活里所有的不悦经你的一语一行的演示后都会烟消云散,你的精神世界能传达给人的是能够很好生活下去的信心。如果真的按照阿汐的以前的说法就是,你是很不适合去做你目前还在做的活计,你要是不干,后面的跟班会做得更出色;如果你能跳出来重新计划好下一步,又将是另一个行业的一员猛将呀!”阿如说话的方式也是颇受黄庆宇欢迎的.
“阿如,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的,不过我倒是想听听我要改行业发展,在哪段领域能做些突出的成绩呢?”黄庆宇有点迫不急待想听好友的忠告。
“宇哥,那就要问你想做什么行业入手了,着重点是你对某种项目有浓厚的兴趣才行,否则还不如不改呀。”阿如也不是无理由的瞎说,而出于真正的动力本身还是黄庆宇强烈的兴趣和爱好所在,或者说是有时个人潜藏的能力被繁琐的生活节奏所掩没,必须有个旁观者为他做些具体的分析和指引。
“阿如,要是说我最感兴趣的不是在发明专利上有点拓展空间就好了,只不过没实力去做样品筹措,不知阿汐生前有没有讲过,我是为还清家债而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基本上是把理想中的东西都给幻化了。要不是你看我很斯文的样子捧了我一番,我哪有什么心劲在谈什么理想呀。”黄庆宇对现况有着十分清醒的意识,早已过了从校门走出之时那份轻狂的言语了。
“宇哥,我以为你会向文学方面发展呢,因为搞创作的门槛稍微要低度一些,投入的资金也不会太大,看你的谈吐会偏向附庸风雅的类型,你应该把方向调整到那边的才对吧,不知道我说的你还能否接受?”阿如做出了一个好友的真实评价。
“我是想过那个向、、、、、、”当黄庆宇看见招待所里走进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时语塞了。
来者何人?正是陈寰旗的现在的大嫂未来的大舅母出现在招待所的大厅里,是来求住宿休息的,当班的正是阿如的老乡为她做登记记录。
“宇哥,你怎么了?那个女人你认识吧?”阿如看到黄庆宇突然语塞,显得很吃惊的问道。
“她是丁安山的老婆,就是那晚在平羊家喝酒差点闹出笑话的那个丁安山的老婆呀,是我临近于隔壁的人呀。阿如,要么你先回住处休息,下次有机会我再和你联系吧。要是你在这里,我与她说起话来不怎么方便,很容易给你我造谣生事的主儿,你赶紧快撤吧,否则来不及了。”黄庆宇最担心的应该是怕丁安山老婆生疑,不小心把陈寰旗和他的那层并不明朗的关系给抖落了出来。
黄庆宇看着阿如的脸上是挂了一点不高兴走开,是从招待所适才进来的侧门离开的。
黄庆宇赶紧转过背来,向在准备付款的安山老婆招呼道:“寰嫂,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安山知不知道你到这里来了啊?”
“咦,庆仔在这里呀,你在这里上班吗?”安山的老婆也是坐车坐得两眼发花,来招待所已有十几分钟了,丝毫没在意以前的邻居黄庆宇也在这个地方。
“我是和我的房东在这里谈点材料购买价格方面的问题,寰嫂,恕我直言,丁安山不是已经在我的附近租了房子了吗,你怎么还住在这里花冤枉钱呢?”黄庆宇有点看不惯从乡下来妇人早已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将自己打扮得像很妖里妖气的样子,毕竟已是养了三个女孩子的妈了,尤其是在外乱花钱的女人,自己图享受不顾及她几个女儿读书受穷的饥饿样子。
“庆仔呀,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早已和丁安山分开居住两年多了,我这次来是找他回去办离婚手续的。”安山的老婆提醒黄庆宇又接着说道,“庆仔,你以后不要叫我寰嫂了,直接叫我本名徐洋良,你还好意思替那个狗畜生说话了,那人的猪窝我上次来领教过了,屋里狭小又不通风,一股子骚霉味直冲耳鼻;与他一块生活真的是实实在在的猪栏式的情影剧啊。”徐洋良想为自己找到充足的理由来维护她的尊严。
“难道你就不能替你的三个女儿来想想吗,你要知道她们是受不了你和她爸分道扬镳的现实呀?”黄庆宇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心力为丁安山挽回离婚的悲情,要知道再以他的脾性想要再娶比登天还难。
“那几个丫头在这一两年里着实让我心都凉透?”徐洋良又要吐出苦水了。
“难不成丫头还敢骂你了不成,你真的铁实了心要把婚姻给破除了不成?你要知道你的几个女儿再过六年陆续都是大人了,你也快要成了村里享受最轻闲待遇的母亲了,你这样折腾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么?”黄庆宇也是满脸的愁情,当年看到大他十岁的丁安山与寰嫂结婚时,村庄里有大多数的乡人做出了背地里最差的预测——分手。
“庆仔,你真的不清楚吧。我那三个女儿都是听从于她们的爷爷奶奶的呢,哪有我说话的份量呢?”徐洋良真的好像觉得自己做为一个有三个女孩子母亲的失败。
本来可以说陈寰旗父母是以重组合的家庭而走到一起来的,已是很幸福的家庭了,为何寰旗同母异父的大哥丁安山与其老婆的婚姻却走到相见形同陌路了呢?
无非就是丁安山的母亲是个以子为贵的老妇人,时常在他的儿子安明的面前念叨无孙儿可亲的境地,以及担心遭乡下人反唇相讥的陋习,只因徐洋良没给丁安山添上一个男丁而最终使矛盾激化,而作为粗俗且暴躁的丁安山是无法让他的心绪能彻底平静下来。
本来是人口有十二人的大家庭,如果长期在窝在乡下靠那三亩薄田来养活,委实是困难多多。随着打工到沿海沿江一带高猛形势,丁安山与徐洋良也实在在家坐不住了,像是赶浪一样的奔向了苏浙常宁一带的小工厂里打工。俩人前期还在一起在小工厂里做活儿,由于丁安山文化水平低,喝点小酒又喜欢逞强斗狠,搞得工友关系紧张。
另外外乡人在工厂几乎都是以族群方式求稳定收入,一闹什么纠纷那是群拥而上,多数的为捞到省心却赚钱的活儿争得面红耳赤,若是分管责任的科员稍有偏袒之意,往往是苦求争利的人连前期辛苦的薪水都会因争执而打了水漂。丁安山与他的老婆刚去那几年里,在那一带频繁地换工作,这样的事情令他们一旦回想起来就是一肚子气真想骂街。
不仅如此,少数的好那口子垂涎洋良还仅存的一点美颜,暗中挑动山良夫妻的不和,想从中得到些许实惠。以致于丁安山听闻后怒火中烧,经常借酒闹事,也将他们的婚姻的大幕徐徐降在最危险的境地。这不,稀有的厄运终于呈现了白热化的步伐,徐洋良有了第二次催促丁安山回家办理离婚的坚决立场,从而能使她尽快与喜欢她的男人合法进入另一场景的婚床之上。
“你是不是已跟别的男人拍拖得很好,快要登对了吧?”黄庆宇对眼前的寰嫂有点陌生了,不知她的下一步计划是怎样的打算,于是进一步的发问。
“庆仔,怎么你就那么能猜呢,你是不是想结婚想疯了吧?”徐洋良早已不同以往的寰嫂了,口气里带着一丝轻蔑的意味,接着说道,“是的又怎样呀,谁叫那个猪头总是拿拳头揍我呢,我的头一到天乍变,就成是浑然的天气预报工作台了,那种被打后的折磨恐怕你们男人没有替我们女人想过吧。”
“那么你就十分肯定后来的丈夫就不会揍你了么,我只是替你担心会不会被陈家净身出户,你难道就不想请律师帮忙争取到一个亲生女儿在身边吗?”黄庆宇实在是不想预见寰嫂的将来的生活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