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长舒一口气,一屁股在金昔旁边坐了下来。
我闭着眼睛养了一会儿神,就和金昔一同离开了电竞馆。
四月的早春,风总有些撩人,当夕阳与迟暮交替,空气中的草香便和成群的鸟雀一样归巢,路灯从街边亮起,夜摊从门店前撑开,处处都是让人嘴馋的味道,街道开始出现吆喝与吵闹,下了班的人和车辆紧凑地闹出阵阵喧嚣。
金昔和我并肩走在街道上,她的眼神显得很淡然,戴着一副口罩,细弯的眉毛,炯神的色彩,我不知道她现在在想啥,但她要和我说的话还一直没说。
她一直不开口说,我也不好怎么问,于是我只能找其他话题,对金昔说道:“你怎么常年不是穿队服,就是穿这种土土的运动服?”
金昔瞥了我一眼,说道:“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吗?我一直都这样啊,习惯了。”
我笑了笑,说道:“习惯什么了?习惯即便穿运动服,也比那些身上价值几万的女生要漂亮?”
“我穿什么,管你什么事,怎么舒服怎么来。”金昔对我的马屁似乎已经免疫了,蹙眉对我说道。
“你脾气不要这么大嘛,我就随便问问。”我哈哈一笑,说道。
“金昔,我问你一个问题,我心里已经疑惑很久了,今天不吐不快。”我对她说道。
“什么问题?我有不回答的权利吗?”金昔抬头看着我说道。
“当然没有,我就是想问,你不是女生嘛...和我们男生有点差异,我就在想,要是你在比赛的时候,忽然血崩了,那你要怎么办?”我皱眉十分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我比赛有血崩的时候吗?好像没有,如果有的话,我希望给我带来血崩的人是你,也希望你能有这个能力。”金昔淡淡地说道。
我古怪地笑了两声,对金昔说道:“那个...金昔小姐姐,我不能让你血崩,倒是能让你至少八个月不血崩,你要不要试一下下?”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金昔似乎没有听懂。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没好气地对她说道:“和你聊天还真他妈费劲啊,你们女生不是每个月都要流一次血吗?”
金昔立即就反应过来了,脸颊刷的一下变红,随后用力地推着我的胳膊,说道:“你滚!傻逼!”
“哇,你还会爆粗口了,你学坏了。”我惊异地说道。
“和你这种人就不能讲客气。”金昔咬牙切齿,一脸愤愤不满地看着我说道。
我哈哈一笑,说道:“是啊,客气什么呢,治疗血崩,从我做起,实不相瞒,金昔小姐姐,在下人送外号迷途少女挚诚之友,新世纪萝莉福音野战士,把脉看纹,算命摸穴...就是那个穴道的穴,我样样都会,今天吃完饭以后,你和我去一趟如家,我给你小小的露一手,给你看个宝...”
我口中一个“贝”字还没说完,羞愤难当的金昔立即抓住我右手的食指,往后一掰。
“你干嘛,痛啊!”金昔使了挺大的劲,疼得我有些厉害,我左手立即抓住了她的马尾,两人在大街上引来了不少路人异样的目光,场面异常尴尬。
“松手!”我忍着眼泪对金昔说道,她两只手齐上,我食指都快被她掰断了。
“你先松!”我也提着她的头,金昔疼得眼睛也是雾蒙蒙的。
“你先抓的我,你先!”我咬着牙对她说道。
“你是不是男人?抓一个女孩的头!”金昔抬着头,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瞪着我。
“我数三二一,一起松,说话要算话,我也不咒你,你要是慢了你就是我老婆,我要是快了我就是你老公!”我愤愤地对她说道。
“好!说话算话,一起松!”金昔一本正经地盯着我说道。
“三!”
我刚数到三,我就把手松开了。
金昔见我松开了她的马尾,也连忙松开了我的食指。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金昔似乎意识到了有些不对。
我说道:“没说什么,你什么神经?大街上对我动手动脚的,你不介意,我还介意!毁了我的忠贞牌坊怎么办?传出去了,我这样传统的男人,受得了别人指指点点的刺激吗!”
“明明是你抓我的马尾!还忠贞牌坊,你这个人真的恶心,没见过这么变态的男的!”金昔鄙视地对我说道。
我啧啧称奇地说道:“哇,你想掰断我食指就闭口不言,我抓你马尾就是变态,这也叫变态?你是没见过变态吧?”
“见过!就是你!”金昔恶狠狠地盯着我说道。
我对她说道:“那个真不变态,我告诉你,这个才是变态。”
我把刚才抓金昔马尾的那只手放到鼻尖,然后45度仰起头,脸上呈现出了陶醉的模样,闭着眼睛声音低沉地说道:“啊,难道,这就是电竞少女身上的香吗?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个味道!多么美味啊!大...大脑都在颤抖!”
“……”
“喂,金昔,你别走啊,我只是给你演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变态,我又不是变态!”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金昔已经大步流星的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匆匆向前的背影。
“死变态,滚!”金昔边大步向前,边十分嫌弃地对我说道。
“那个...我滚可以啊,你今天等我这么久,到底是有啥事想和我说啊?你别藏着掖着啊,说完我就滚。”我追在金昔身后苦不堪言地说道。
而金昔在此时却忽然停住脚步,我差点撞到她了,连忙在她身后也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