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楚玉凝伸手将苏氏环住,她已长到只比苏氏矮半个头,恰够苏氏将头枕着她的肩。
“那些人起了歹意,与你何干!就像若儿走在街上,被贼人偷了荷包,难不成儿倒要怪自个儿带了个好看的荷包活该被偷不成?”
“怪我!都怪我!”苏氏紧紧抱着楚玉凝,呜呜哭着。
“娘!”楚玉凝不由抬高了声音,“您再这般,儿只好与您一道哭了!”
苏氏怔怔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楚玉凝。
“安哥儿现在正是生死关头,您自乱阵脚,在这儿哭哭啼啼,安哥儿便能被救回来了么?”
泪水除了助长软弱,让人变得自怨自艾,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楚玉凝鲜少以这般严厉的口吻和苏氏说话。
苏氏愣了一会儿,忽然抬手抹掉面上的泪。
“你说得对。是娘,娘心里太慌了...才...”
楚玉凝忙掏出帕子,替苏氏擦着面上的泪,“安哥儿会没事儿的。您当初生他时,情况那般危急,他都挺过来了,活蹦乱跳长到如今,您别看安哥儿小,人可机灵了!”
“是呀!妹妹,咱且安心等着消息,那些人身手再厉害,也抵不住我们人多,迟早能将安哥儿救回来的。”
苏氏点点头,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宁王妃,“让姐姐见笑了。”
“哪个孩子不是母亲的心头肉。”宁王妃朝她笑了笑,吩咐丫头上壶新茶。
苏氏捧着茶碗,饮了欧清香甘醇的茶水,一颗心渐渐静了下来。
这般宛如烈火油烹地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等来护卫回来禀话。
“回夫人,那批黑衣人带着小公子去了城北一间废弃的宅子,并向我等传话,让夫人带着姑娘去城北,亲自赎回小公子,否则...”
护卫说着,将一截头绳和一缕头发呈上。
“那群黑衣人一路掐着小公子命脉,令我等无处下手。是我等失职,未能将小公子于半途救下。”
护卫说完,将头深深地垂在地上。
“这宅子里面可有何玄机?”楚玉凝看着那传话护卫道。
“回姑娘,那宅子四面角落都被黑衣人把手,且威胁若我等靠近这宅子三丈之内,便剁掉小公子一根手指。”
苏氏正泪眼婆娑地抚摸着早上她亲自给安哥儿系小辫儿的头绳,闻得这话,脸色立时变得一片煞白。
“他们要拿我的命换安哥儿的命。我一命换一命便是!”苏氏冷声道,“咱们现在就走。”
护卫苦涩道:“并非夫人,连姑娘也要一同前往。”
“不成!”苏氏尖声拒绝,她已有一个孩子涉险,心中宛如刀割般,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另一个孩子也跟着她迈入险境!
“那黑衣头领说,若夫人和姑娘一个时辰内未赶到城北,就...”
“好了。”楚玉凝止住了传话护卫接下来的话,“我们一道去。”
“玉凝!”苏氏拉住她的手,眸中满是惊恐,“娘不能...”
“娘。”楚玉凝反手将苏氏握住,“安哥儿的安危要紧。咱且先去看看,这群人究竟想干什么!儿会护好自己的!”
宁王妃不好再劝,便吩咐手下雇了马车,又派了一批护卫随行,将苏氏母女安然送到城北弃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