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宇智波的……还没解除啊?”
镜点点头:“不过宽松了很多。”
宇智波一族的禁足在斑的要求和柱间的同意下,隔天就解除了一半。不过族人只被允许在村内活动,事发前接的任务也都被移交给别人——整个家族眨眼便被闲置下来。
这起突发事故对于以任务为经济来源的忍者而言,就像突然被解雇了一样。族中弥漫着浓郁的不安气息。所有人都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恐慌的情绪让他们忘记了自己对宇智波斑的厌恶和恐惧,一贯门可罗雀的族长庭院一时间门庭若市。
宇智波斑说了无数次“这事很快就会解决”,直到他连脾气都磨没了,族人还是无法相信他的担保。在大部分人先入为主的观念中,宇智波一族的无妄之灾和宇智波斑绝对脱不了关系。当然,这件事也的确和他脱不了关系。
镜虽然是扉间一派,不过对于他们这位族长,倒是没有什么怨言。族人对于宇智波斑的怨恨,大多来源于他当年罔顾多数人的意见,在宇智波处于弱势的时候和千手死磕,平白牺牲了无数族人。而后,他又一改态度,突然与千手结盟,这让忍耐多年的族人反而有种一切牺牲皆为儿戏的屈辱。原本支持他的激进派,也因宇智波斑的食言背叛,恨得咬牙切齿。
所以如今的宇智波斑大概是整个忍界最不得人心的领导,撞上这种不知是巧合还是报应的“禁足事件”,就像把蓄积多年的火药同时引爆,如果不是那份畏惧还在,宇智波斑恐怕早就被撕破脸皮的族人赶下台了。
“到了!就是这里!”猿飞日斩拍着手边的大树,踩了踩树根周围的泥土,兴奋道,“我亲眼见到板树前辈把东西藏在这里!”
这里是靠近“死亡森林”东北方向的一个训练场,因为地形偏僻还容易被跑错路的野兽打扰,一般很少有人愿意来这里练习。而日斩信誓旦旦地强调一周前,也就是拉面店碰头的那天,他跟踪“有事先走”的千手板树,抄了几条近道后,发现他从怀中掏出一个书本大小的木盒子,鬼鬼祟祟地把东西埋在树根边上!可惜他一时不慎,差点被对方发现行踪!所幸有只猴子恰好路过,引开了板树的注意力,日斩也趁机溜走。然而一到家就被老爹强塞了好几个任务,说是临时转交的紧急任务,当晚就被赶出家门工作。直到今日才有机会一探究竟。
“就算他真的藏了什么,你也不能断定那是传闻中的情书啊……”镜扶额道。
宇智波镜对于日斩殷勤过度的八卦精神无比头疼。在绪方一族以叛乱罪名关押的这些天,千手板树对其中一位姑娘的过度关心闹得人尽皆知。事情越传越夸张,甚至还有传闻这位公子哥每天都写一份情书给人家送去。
这事就连刚回村的柚树也被灌了一耳朵,不过他相信以便宜堂哥的文字功底,要想写出一份像样的情书,还得过个十年。他倒佩服日斩的毅力——那种就是有也是酸的掉牙的情书他是抱着怎样的期许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跟踪板树?
“啊——有了!”
日斩扔下沾满泥土的苦无,从树根边翻出一个贴了封条的木盒子,他抹去盒子上的泥土,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那是涡之国的商人贩卖的封印木盒,用来存放一些文件,是防虫防潮的神器。但由于技能点全点在了趋避“虫鼠和湿气”上,保密性能并不高,充其量就是文具店里卖的带锁日记本的程度。
这时柚树也有了兴趣,他蹲在日斩对面,指着盒子道:“这个封印术你解得开吗?”
“我太不擅长这个。”
“没想到学忍术就像吃面条的猴子哥也有不擅长的忍术啊……”
“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柚树笑而不答,转头看向镜道:“镜大哥呢?”
镜接过盒子,上下左右地看了一圈,耸耸肩道:“抱歉,除了强拆以外,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那就这样吧,”柚树接回盒子,用指节“咚咚”敲了两下木盒上的封印符箓,坏笑道,“我们把盒子砸碎!”
“……”日斩一把夺回木盒,气急败坏道,“这样一来我们就不是偷看了!”
说罢,他把护在腋下的盒子转移到怀里,结果刚挪窝,就发现绕木盒一周的封印纸被自己的胳膊蹭掉了。
“……”
“日斩……你是不是太用力了?”柚树无辜地摊手道。
“这不是用点力就能蹭掉的东西吧?!!”
“会不会是埋在地里太久失去功效?”镜捻起像树叶一样飘落在地的封印纸,研究了一会儿,指着破损处道,“的确是被你弄破的,上面还沾着你的汗渍。这种薄宣纸沾上水很容易会被外力撕破。”
“可是这种封印术不就是防水的吗?!涡之国的商人推销这个商品的时候还夸它能放在水里三年!”
“确实如此,不过仅限于封印术还在的时候。这种廉价宣纸本身并不防水。”镜边说边把封印纸工工整整地折起来。
“那些黑心商人……”
柚树耸耸肩——纵使是廉价宣纸制造的货物,但封印术本身并不做假,看得出比起注重盈利的商人,和他们合作的涡之国忍者更为用心。好在这个木盒只是板树临时买的便宜货,若是漩涡水户亲自下的封印,就不是他稍微“敲敲”能够破解的难度。
那边的“八卦记者”早就从惊慌失措中恢复过来。日斩打量四周,确认并无外人后,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了一本——
嗯……?《幻术大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