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尔兰……”梅拉无力扶额。
“哦……在哪?”
梅拉合上手中并没有什么卵用的资料,看向另外两个终于正经起来的人:“在罪恶之城。”
彼得眨了眨眼,重复道:“罪城?”
梅拉点头:“是的,她现在应该还在去往那里的路上,我想如果你立即出发,可以在罪城堵住她。”
科尔森也看着彼得:“这里只有你和爱尔兰玫瑰多次打过交道,最熟悉她的行事方式。”
所以看起来我是义不容辞了?彼得做了个深呼吸:“我这一去不归,能领到抚恤金吧?”
“……不用担心,连你的家属也会有人照管的。”
蜘蛛侠借助蛛丝穿梭于纽约的高楼大厦之间,不时有人抬头对他指指点点,大多数目光是友好的,《注册法案》的风波已经过去了,地下复仇者们用他们的妥协换来了公众们对依然活跃着的英雄们的信任。
大多数关于那一场风波的事,蜘蛛侠都还记得,可是他还是很难过,因为他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在他貌似完整的记忆里,有一个黑洞。
他翻遍了家里所有角落,查阅了中城高中里所有的资料,每天不停地在这所城市里巡逻,一直找一直找。
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
有时候他会看着一些陌生人发呆,对方或许是金发、或许是蓝眼,但有一次他居然看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发呆——这就有些奇怪了。
还有一次,他和斯塔克一起对上了邪神洛基,居然看着洛基懒洋洋的笑脸愣了神。
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个人的模样。
再也找不到任何和她有关的东西。
再也找不到任何记得她的人。
但是,这个人,明明是很重要的吧。
彼得在深夜里反复念着那句诗:遥远的、隐秘的、不可侵犯的玫瑰。
那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女人怎么配得上玫瑰的称号?彼得忍不住折断了她的手腕。
罪恶之城里似乎永远是凄风惨雨,没有一丝色彩,彼得在制服外面穿上了一套普通人的服装,t恤牛仔加外套,本来还以为或许会和罪城气场不和,没想到罪城里的人们根本对他人毫无兴趣。
彼得怀抱着警惕走过灰暗的街道,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张病态的脸,他们是浸淫犯罪多年的生物,每一个细胞都与罪城相呼应。
不知为什么,彼得对罪城市民们惨白消瘦的脸感到一丝熟悉,随后又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转而寻找自己的目的地了。
他要去的是一家酒吧,不怎么正规营业的那种。
彼得一进门就被狂放的音乐给扑了个正着,好险站稳后就看见舞台上一个*性感的女郎正抱着钢管舞着皮鞭,正对着他做出撩人的姿势。
“不可以……这不蜘蛛侠……不能看……”彼得默念着想要找个位置坐下来,却发现酒吧里已经挤满了兴致高昂的大汉们,有鼻子上穿环的、有脖子上纹皮皮虾的……
“嘿~新人~”一个低胸装的性感女招待凑了上来,熟练地抱住彼得的胳膊,某个富有暗示意味的部位若有若无地蹭着年轻人的胳膊,“你想找谁?”
彼得对这个问题抱有极高的警惕,以他对罪城的了解,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纯良无害的,于是他没有躲开女招待的热情一抱,而是作出了风月场新人害羞又期待的模样:“我想找个地方坐下来……”
女招待涂着紫红色唇膏的嘴凑到了彼得耳边,沙沙地说着:“你啊~可别被他们给吞掉了~”然后拉着年轻人的手把他引到了一个角落坐下,还给他带来了一杯酒。
彼得结结巴巴地向女招待道了谢,然后指了指舞台上的热舞女郎:“她叫什么名字啊?”
女招待对年轻人脸上的迷恋表情非常熟悉,也对如何应答非常熟悉,她弯下腰来,将属于自己的马里亚纳完全展现在彼得眼前,然后得意地看着他红了脸,才凑在他耳边答道:“那是南希……所有人都喜欢她,果然你也不例外,不过……”女招待悄悄指了指某个方向,“看见那个大个子没?”
彼得点了点头,就听女招待甜腻地笑着:“那可是我们南希的护花使者。”
彼得其实对南希和什么护花使者并不感兴趣,所以并没有给女招待太多回应,她见彼得并没有打听自己名字的意思,便扭腰忿忿地走了,留下彼得一边喝着酒,一边假装看南希热舞,一边观察着酒吧里有没有自己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