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宋江的口头奖励,陈达高兴的不得了。赶紧将情况通报给吴用。
吴用沉吟了一下,做出了重要指示:卢头领无视组织意见,自行选择去美国发展。其间,甚至连一个汇报电话也没有。
既如此,就由他去吧。这个消息,小陈你自己清楚就行了,不要传的沸沸扬扬,引发基层干部的猜疑。
陈达默然挂掉电话。心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半年前,大伙儿齐齐穿越到了现在这个时代,经历了信息化爆炸式的冲击,见识多了,物质生活丰富了,各人也发掘出自己的潜力,充分展现了自身的价值。
但是,陈达却很明显的感觉,兄弟们的心思,好像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去年的冬天,兄弟们围着篝火,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赌点小钱,寂寞了就嚎叫几声、高兴了就耍笑一气、郁闷了追追打打、吃撑了就做点替天行道的勾当,日子虽然无聊,兄弟们却总在一起,那种亲如兄弟,家一般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但是,现在呢。兄弟们一个个忙着自己的事情,不是捧着手机,就是守着电视,吴用忙着办讲座、三娘忙着拍电视、那些认识几个臭字的人则人手一部电脑,不亦乐乎的玩着无聊的游戏。
以前,兄弟们见面,你拍拍我,我踹踹你。打打闹闹,热闹的很。
现在,兄弟们见了面,不过是点点头,然后就各自忙乎自己的事情。
以前,兄弟们有个三两日不见,自然有人嘘寒问暖,“那条小蛇儿好久不见了,是不是病了?”
现在呢,卢俊义失踪了都快一个月了,除了燕小乙,其他人并未显得多么的焦急。
忽然间,陈达的心中生出了几分落寞的感觉,他怀念大碗喝酒的热闹。
他怀念酒酣耳热,三娘窈窕起舞的动人身影。
虽然,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可能染指扈三娘。但是,真实的三娘在篝火边起舞,跟冰冷的电视屏幕上的搔首弄姿,绝对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情。
“咱还真是一把贱骨头!”陈达自嘲的一声笑,“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怀念落草为寇的穷困。”
帝都的一处酒吧中,昏暗的灯光下,一群粗犷的汉子正在买醉。
“小乙哥,卢大哥失踪都快一个月了。”一个长发汉子叹息一声,拢了拢垂脸的长发,露出了一张黄黑相间的阴阳脸来。一看就是个典型的白癜风患者。
“杜兴大哥说的是,宋头领不着急,小乙哥你可不能懈怠啊。”一个矮胖子郁闷的说道:“卢大哥不在,咱哥几个没有主心骨啊。石秀,你最近有没有探听些什么消息?”
石秀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体格壮硕,胳膊上纹着虎头纹身。一口扪下杯中的酒浆,皱眉道:“蔡福大哥,如果有什么消息,我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大伙儿的。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大伙儿,卢头领应该还活着。这段时间以来,我托了些关系,得到了最近时间的死亡报告。其中并没有超过两米的人。”
这一伙人,正是梁山中卢俊义的小派系,李应,杨雄,石秀,燕青,蔡福,蔡庆,杜兴。卢俊义声不见人死不见尸,眼瞅着一个月都过去,众人没了主心骨,遂聚在这里,喝酒解闷。
燕青眉头紧锁,在场众人,他与卢俊义的感情最好。